‘如果有悲悯之心的话,那么柔弱的灵魂可能就是我们想要保护的东西……’
‘然而又有多少人愿意以一个悲天悯人的菩者圣人之心来保护众生,于是沉沦与不可救赅随之而生……’
哎呀,你看看这本书,前辈。
当然,对于伟大的作者,我无意冒犯。
他认为,保护众生,是悲天悯人的菩萨圣人才会做的事情。
只是我所想的相反啊,毕竟我曾经流浪过。
听我说完啊!前辈!
在我看来,保护众生。
这难道不是一般道德吗?不是常人都会去完成的事情吗?
哦,好吧。
或许是我太过肤浅,无法理解这位作家的思考。
……哎呀~但是我怀疑正好相反。
我觉得我实在聪明——
以至于无法相信这种‘垃圾’理论。
——
——
——
……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形状像是个昆虫的蛹的机器里。
周围很黑,只有那些电子指示灯发出的微弱光芒,可以帮助我确认现状。
啊,感觉头昏脑胀,明明是一直躺着的,浑身上下都传来了酸胀感,甚至还有疼痛感。
睁开眼睛,试图晃晃脑袋,却发现无法做到。
头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似乎是一个头盔的样子。
伸手试图把那个头盔拿下来时,左手猛地一阵抽痛。
……疼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举起左手一看,发现。
啊,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中指似乎是掰断了。
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忍住喊叫声,把错位的中指掰了回来。
疼得我差点昏迷过去。
是啊,毕竟我很熟悉怎么弄这个,大概手指是我自己掰断的吧。
缩起身子和脖子,然后同时用手拉开头盔上用来固定我的脑袋一些杠杆。
然后,脱下头盔的同时,感觉许许多多的细小电极也从我的额头和太阳穴那里脱落。
猛地,感觉头脑一阵轻快。
然后我立刻回想起来了。
“……被抓了啊。”
本来是打算,能够把‘异变之眼’一锅端了的。
但是,为了救那个男孩……
啊,我这算是小不忍,而乱了大谋吧。
明明,为了不让这件事牵连到社长他们,我都辞退了担保人的工作了。
毕竟我的行动有着多处违反协议的地方啊。
结果都泡汤了。
算了,抱怨也无济于事。
那个,中途进来请我帮忙的黑客胖子他怎么样了?
我用力往前,试图推开眼前的蛹的舱门。
呃,身体一移动,全身的那种……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啊!是因为脱了头盔吗?
剧痛感,涌了上来……可恶……动啊……
啧。
有什么可以使上力的方法,这样躺着真是……
那个胖子黑客呢?
没记错的话,我是二号,他应该是隔壁的一号,那个机器上的。
莫非他还在昏睡吗?
忍着剧痛拼命敲击着舱门,我喊道:
“喂!呃!诗人!你在的对吧!”
仅仅是呼喊,就让我的意识差点消失。
滴答的机械音传来了。
那是舱门的锁定接触的声音。
啊,是诗人。
真是感激,你还在啊。
随着气压控制的门打开,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似乎不怎么新鲜。
“……咳咳,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景象被染的通红,黑色的烟正飘荡起来。
我的耳边传来的火警铃声,让我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皮肤接触到炽热的空气,感觉非常不适。
真糟糕啊。
现在我穿着是病人穿得——或者说是,实验体会穿的衣服,没有穿鞋子。
甩棍——啊,果然不在身边。
眼前模模糊糊的,看起来连眼镜都没有。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身后,刚才那台刚刚为我开门的机器又发出了机械音:
——你居然自己醒了,怎么做到的?
是诗人。他果然还在啊。
然后,他大概是设置了‘诗人’作为关键词,所以我喊诗人的时候,他的程序捕捉到这个词,给了提醒吗?
——啊,先别管这个了。
机械音还在继续,诗人说:
——往右边走。
随着他的指示,我听到旁边的门也发出了滴答的电子声。
这就是黑客吗?真方便。
赶紧……起身啊!……为什么!啊啊啊啊!
想要仰卧起坐坐起来,却办不到,肚子那里的肌肉像是被撕开了一样。
快啊!
靠着身体勉强蠕动,我几乎是从机器上摔下来掉到地面的。
……差点又痛昏过去。
朝着右边,那里有另一扇门。
门上写着:
——‘Type 1’
好……
……走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