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舒的脸刷了一下就红了。
秋明……这次是这是在向她表白吗?
她的心中瞬间想起了一个渴望的声音:
怕什么,趁现在,也向他表白呀!
他连你的亲吻都没有避开,又怎么可能拒绝你的表白?
陈望舒这么想着,连脑袋都开始不清醒。
她悄悄的低下头,凑近宋秋明的耳边,气若幽兰。
宋秋明也好像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稍微偏偏头,
秋明……
她混混沌沌的脑子勉强清醒。
她缓缓的抬起头,就像无事发生。
冷静……秋明迟早是我的,不能这么着急,要不然自己有可能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
陈望舒忍住了,并没有将表白的话说出口。
宋秋明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
“你小子在关键的时候还是挺勇的嘛,上台都没有怯场的。”
宋秋明递上去了一杯水。
商陆接过来,然后用力拧开,咕噜咕噜,清凉的矿泉水流入喉咙。
他终于清醒过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催眠了,突然就冲上去了。”
商陆一副非常苦恼的样子。
“那我就提前祝福幸福了。”
宋秋明这句话差点把商陆给送走。
“我们可是高中生啊,早恋是不对的!”
“确实,但是我看你完全没有想要遵守这一规则。”
商陆直接炸毛了。
宋秋明的打了个哈欠,眯起了眼睛,瞳孔在横竖中不断变换,最后因为速度过快,甚至还换出了残影。
今天又是平静而无聊的一天。
商陆将手中的空瓶子扔入垃圾桶,清脆的哐当声响起。
“说起来,你和陈望舒最近的关系怎么样?”
“其实还好吧,都没有做出什么很过分的事,有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她是个病娇。”
“可不能放松警惕。”
商陆提醒。
“我知道。”
宋秋明轻轻捏捏自己的手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然后又松开。
——
殷京墨来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富人区,又回到了自己的三层别墅里。
她信闲踏步般的走着,然后踏入了会议厅。
在明亮的会议厅里,一名高瘦的男人穿着黑衣,嘴里还咬着烟,烟雾从他的嘴中缓缓吐出。
在那个男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大块头
“下午好。”
殷京墨简单的挥手示意。
“下午好。”
相柳狠狠的把烟头掐灭了,然后放入了烟灰缸。
他那种凛人的气质还是没有收敛开来。
殷京墨十分镇定,轻轻的坐在对面,然后向几名仆人眼神示意,于是他们就退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人。
相柳也没有继续沉默下去,他仰起头,紧紧的盯着前面的少女,沙哑的声音传开:
“合作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具体是什么合作?”
“很简单。”
相柳生病的那个大块头突然开口:
“我们希望你们能成为这座城市里AC的代言人,并且帮助我们完成军火的转移。”
相柳瞪了一眼大块头:
“棕熊,现在还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那一个身躯庞大的男人委屈巴巴的闭嘴了。
相柳旋即转过头:
“正如他所言。”
殷京墨略加思考,这的确很容易让殷家变成傀儡,但只要掌握的好,那对于整个殷家就是飞黄腾达的机会。
“我同意。”
“殷小姐果然是明事理的人。”
相柳轻轻的站起来,望向窗外那阴沉的天空。
他忽然问:
“犬子没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殷京墨听到这个问题,微微愣住了。
“不,没有。”
相柳转过头,看似随意的问:
“我刚刚得到消息,说你们在文艺汇演的时候共同演奏,也不知是真是假啊。”
殷京墨听到这个问题,微微点点头:
“是这样没错。”
“这小子……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登台表演。”
殷京墨心中更是迷惑了:
“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出现什么社恐的症状……您为何要这么说呢?”
相柳嗤笑一声:
“你不知道,AC从来都不抛头露面,基本上所有的成员都是生活在暗处,外界根本没有自己的第二身份。像他一样的能在外面自由生活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一般组织不会允许他们从事经常接触其他人的职业,也不允许他们在公共场合太吸引人的注意力,在管制严格的那一年,他们甚至连服务员都不能当。”
“宋秋明这回干的事情,可以说是在这条底线上疯狂蹦跶了。”
相柳刚解释清楚,然后殷京墨赤红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这么说来,他们组织根本不能干这种东西。
但是他却陪我演奏完了……
是为什么呢?
殷京墨思来想去,觉得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
宋秋明是不可能因为兴趣使然而干这件事的,他一看就知道,很尊重组织利益。
所以……他该不会对自己有好感吧??!
殷京墨推出这个结果后,心中微微一惊。
接着心中竟然是一丝欣喜万分!
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也太幸运了吧!
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人竟然也喜欢自己?!
殷京墨抑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装作只听见了一个小道消息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其实我也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上台演奏。”
相柳略微点点头。
在一旁正襟危坐的西伯利亚大仓鼠突然觉得自己又听到了一个八卦!
少爷怎么会跟这个人一起演奏?!
就凭借他那比较懒的性格,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简直是离奇!
正当他抓耳挠腮不知道为何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了殷京墨的一句话:
“对了,我想问问。”
“你们是否有过对竹叶青联姻的事项?”
西伯利亚大仓鼠:???
相柳:???
他们的头像都缓缓冒出了几个问号。
这是什么鬼?
明明聊的还挺好的,怎么突然问起了这种事情?
他们两个人的脑袋里忽然升起了不同的想法:
西伯利亚大仓鼠:她难道已经知道了獴的事?
相柳:这玩意喜欢那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