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今天是10号,星期四。
商陆来的时候,气色反而好起来了,再也不像之前那种颓唐的样子,甚至在上数学课的时候,都只是半梦半醒。而不是趴在桌子上像头死猪。
该不会昨天晚上玩的太嗨了,现在还没有回复过来吧?!
宋秋明不禁为商陆的体力感到称赞。
反观自己,因为昨天晚上辗转难眠。现在他眼眶旁边是黑的,中间的眼珠子是红的。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宋秋明没有休息好。
上课时,他感觉自己肉体在动,黑色的圆珠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但是他的灵魂却感不到这个动作的存在。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下课时间了。
宋秋明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身心疲惫。
“你这是……”
商陆怪异的看着他,还没开口问呢,宋秋明就提前打断他的施法:
“看什么?只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而已。”
“很罕见啊……”
商陆嘀咕着说道。
说起来,他的后宫还没有打起来吗?
按照陈望舒这个人的习性,又怎会忍耐的了?
或者说,他判断错误了?!
等等,按照自己的经验,陈望舒一定是个无药可医的病娇。但为什么却没有什么动静呢?
商陆匪夷所思,越不对劲越想,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又决定去问问当事人。
“就是…老宋啊。”
“又有什么事儿?”
宋秋明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毕竟这小子只会给自己带来坏消息。
“你确定……那四名女生没事儿?”
商陆神经兮兮的说着,宋秋明耸耸肩,回复道:
“那就不是我该管的地步了。”
“这……你确定不再想想?”
“想多了,小心眼;想少了,没心眼;一直想,死心眼;所以我干脆不想了。”
“你缺心眼?”
“算了,你这么想也没问题。”
宋秋明继续趴在桌子上补觉了,比起去应付商陆,他还是更不想猝死。
看见自己好基友这样自暴自弃,商陆幽幽的叹了口气。
完了,昔日身为现充级的宋秋明,现在已经完全躺平了。
——
天空已经完全变得灰蒙蒙的,只能看见一片迷茫的视野,太阳隐藏在连绵不断的云中,勉强的散发着光辉。
这是这座城市冬天时的天空,阴沉的让人喘不上气。如果说一般的天空就像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的黑字。那么这时候的天空,就像是一张已经被墨水浸染的纸,往上面泼白漆。
宋秋明补完觉,现在总算精神了一点,他转着一支笔,眼花缭乱的却没有从手上掉下来。
这种笔法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不过。就算是再难也难不过对抗冲锋枪的后坐力。
重大日子,重大日子……
究竟是什么呢?
宋秋明记不住自己的生日,所以至今还没搞懂她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这种不确定感,让他时刻都处在不安与焦躁中。
突然啪的一声,宋秋明手动旋转的笔掉在了地板上。
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溃散了几秒钟,随后才重新凝聚起视线,将地板上的那支笔重新捡起来。
稍微甩了甩,在干净洁白的纸上画了一下。但最终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没有任何的墨水出来。
这一支笔也摔坏了。
宋秋明抽出了那一支还剩下大半墨水的笔芯,扔入垃圾桶。
——
那一扇铁门又开了。
这一次进来的是魏榆,她用眼睛扫过整间房,最终锁定在角落里的那一把椅子上。
“叫我来干嘛?”
她看着那一名隐藏在阴影下的少女,面无表情的问。
自己等一会儿还要去菜市场买菜呢,过了这个点就没有新鲜的鲫鱼了。
按照定位器显示的位置,秋明马上就要回家了,这个时候她应该也要准备食材的。
陈望舒手中把玩着一支尖锐的刀,上面雕刻着繁复华美的花纹,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珍贵的收藏品。
她将那把刀放回桌子上,顺带的插入了刀鞘。
“这把刀是谁的?”
魏榆自己坐下来,拿起那把刀,看见了刀上闪耀着光芒的那一颗红宝石。
“她的。”
陈望舒用手指向左手边层层叠叠的书柜中。
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从中走出来,殷京墨带一双白色手套,手中还捧着几本厚厚的书籍。
另一道瘦小的身影是白术,她的双手都插在上衣里,应该是什么东西都没拿。
“各位,如果要在这间小书房里讨论事情,那我可能就要收费哦。”
殷京墨笑吟吟的说。
“奸商。”
陈望舒毫不留情的如此批评道。
“抱歉,如果我跟你们一样的话,那就不可能拥有这件书房哦。”
殷京墨将那几本书放回书柜,又重新抽下一本,似乎正在将这些书配色。
“够了,有什么事情快说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魏榆来这里并不是听她们吵架的,于是就打断了发言,将话题回归了正轨。
“魏榆,明天的菜品就由你来准备了,如何?”
“明白了,毕竟你们这一群人就没有会做菜的。”
魏榆顺带着嘲讽了一把,而陈望舒本人虽然听着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接着说:
“殷京墨,白术,场景以及道具就由你们来准备了。每个人的礼物都自己各自的准备。”
“哦,这么说来,难道是我亲爱的望舒小妹妹,你要趁机偷懒吗?”
“不,我来打听秋明对于礼物的喜好,然后将结果发给你们。”
魏榆与殷京墨异口同声的说:
“怎么打听?”
她们为了给秋明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去当面质问他。
可陈望舒……这是真的要冒着风险,直接去问“你喜欢什么礼物”吗!
“别想了,我没有那么肤浅。”
陈望舒眼睛深邃,她缓缓开口:
“我跟一个叫李清清的人关系比较好,而这个李清清,男友是商陆。”
“那你直接去找商陆问不就行了?”
魏榆找出了破绽,追问着。
“我不知道他的qq号。”
陈望舒坦白说。
房间内又沉寂下来。
最终还是殷京墨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既然如此,我要祝你们好运喽。”
陈望舒,魏榆与白术面部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微的点点头,没有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