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久久没有散去,凝固的血液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手掌上的伤口正在急速的愈合,宋秋明凝视着手腕上沾满鲜血的手环。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们之前行为举止都如此的怪异,都是为了准备这一个惊喜啊。
她们送给自己的礼物,如果按照一般人思维,那么只有一个殷京墨送的还算是正常的。其他的什么X体照片,什么头发人偶,什么鲜血手环。换一个人来肯定接受不了。
但是他不在乎,只要是她们送的,自己都喜欢。
宋秋明小心翼翼的将蛋糕上的熄灭的蜡烛摘下来,接着左看右看。
“嗯……这里怎么没有蛋糕刀啊?”
魏榆笑容僵住了。
她好像……忘记准备了。
“用我的吧。”
殷京墨揪准这个机会,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美得像艺术品的宝刀。
宋秋明将这把刀抽出来,接着细细的在刀刃上面抚摸着。
这把刀还开了锋,用这个真家伙且蛋糕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宋秋明灵巧的将面前的巧克力蛋糕分成了五等份,又找来了几个盘子,一个一个的装盘。
厨房里还有叉子,将这些叉子全部拿来后,又产生了个严峻的问题。
餐叉只有四根,但是他们人却有五个。
宋秋明略加思考,这时候,陈望舒却自己端起盘子,切起一小块蛋糕。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往宋秋明嘴里面送。
宋秋明猝不及防,只好微微张开口,任凭她给自己喂食。
嗯,这蛋糕甜甜的。
陈望舒这一种亲密的喂食方式很快就受到了其他女生敌视的目光,她们也都坐不住了。纷纷拿起自己面前的盘子,幽幽的望向宋秋明。
宋秋明:……
看来今天自己要撑死了呢。
——
等到那个蛋糕全部被吃完后,宋秋明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角,问道:
“你们怎么想着一起给我过生日的?”
“我出的主意,然后把其他三个人给拉过来了。”
陈望舒将脸颊上还残存的奶油给擦掉,如是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他三名女生面色变了变,毕竟陈望舒可是用尽了各种威逼利诱才将她们骗过来的。
“因为我是正宫啊,去使唤其他的小妾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陈望舒理所应当的说着。
宋秋明悄悄看了一眼魏榆手中的那一只银制叉子——几乎要被捏的变形了。
看来陈望舒这种随时嘲讽人的体质,还必须要改改。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既然蛋糕已经吃完了,就玩个游戏吧。”
殷京墨从随身带的那个包里拿出了一个神神秘秘的纸盒,接着她又缓缓打开,里面都是一张又一张的纸片。
“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嗯?”
满口都是白色半凝固体的白术,听到这句话,疑惑的抬起头:
“那是什么东西?”
……
不是吧,现在这个年头竟然还有人不知道这个游戏?
最终还是魏榆出面,解释来解释去,总算是让白术一幅“啊,原来是这样,我完全听懂了呢”的表情。
“那么游戏就开始了~”
殷京墨将厚厚的两沓牌堆摆在桌子上。接着又拿出了一个木质的骰子,放到最中间。
“来投吧,一个回合中点数最少的那个人,就要抽一张牌出来哦。”
这一个游戏吸引了每个人注意,首先开始扔骰子的是陈望舒。她只是拿起来,然后随便丢了一下。那一个骰子摇摇晃晃的,差点没有从桌子上面掉下来。
最后结果是五。
“切,不过如此。”
陈望舒轻蔑的露出了笑容。
接着扔色子的是魏榆,她伸出了右手,在心里稍微祈祷了一下。记得又丢出。
咔哒咔哒咔哒。
木质的骰子最终停下来了,结果是“六”
这是最大的一个数了,这也意味着魏榆在本局不可能输。
陈望舒右眼皮稍微跳动了一下,接着强作镇定的继续喝着一杯茶。
接下来是殷京墨,她稍稍掂量了一下骰子的重量,然后手微微一动,数字就出来了:
也是“六”。
陈望舒眼皮子跳的更厉害了,她将那一杯茶一饮而尽。不祥的预感愈发的严重。
该不会五是最小的吧?!
接着就是白术,她好奇的打量着这一个立方体,还用自己的指甲蹭了蹭上面的奇怪的小凹槽。
然后她手一滑,骰子掉到桌子上,结果是一。
“嗯……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白术对着那一个立方体沉思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决定问问。
宋秋明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这个证明你是一,也是这个游戏中最小的数字。”
“啊?最小的数字,那不是零吗?”
白术诧异的问。
“不……这跟这个游戏没关系。”
“那怎么才能让你是零呢?”
“来,你看看,这个立方体正面凹槽只有一个,代表着一,如果你要让我投出零的话。就必须有一个面是没有东西的,但你看看,这六个面可都是有相应凹槽的。”
“哦!⊙∀⊙!”
白术恍然大悟,她认真的说:
“所以我只要把这一个面上面多挖出几个坑,是不是我的数字也就大了?”
……
这又是什么神仙逻辑?
宋秋明也懒得解释了,自己拿出那个骰子,往天上一抛,最后的结果是三。
“白术啊……算了,你也别问为什么了,直接在牌堆中抽出一张吧。”
白术就这么很懵逼的输掉了比赛,在她面前是两个牌堆,分别代表着真心话和大冒险。
嗯,这样子的话,根据刚刚听的内容——
白术小心的在中间抽出了一张牌,并且展示了内容:
【请你亲吻左手边玩家的脸蛋】
诶!我左手边难道不是哥哥——
白术扭过头一看,却并不是自己的哥哥。
而是魏榆,她看见这张牌的一瞬间。脸瞬间黑下来:
“这是哪个混蛋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