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间的门再次被敲响。
我透过房子的门眼望外望去。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身条瘦长,面色枯碎,没有神采的眼睛紧紧地透过门眼,看向了我。
“什么事情。”我隔着房门问道。
“你不是向房东问了一些问题了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关于这间房间的秘密。”男人回道。
听到男人的话,我守在门口,没有开门。
男人的话有几个疑点。
1.我和房东刚通话完,男人就跟了过来。
从时间上来看不可能,除非男人监视了我和其他人。
2.男人说关于这间房间的秘密,说明男人是知道这间房子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过也有可能是故意谎骗我想要我把门打开。
并且,男人所在的位置,就在门外,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整张脸,这个角度男人想要隐藏些东西在身后,比如说锤子之类的,对男人来说完全可以做到,所以不能轻易地开门。
但……
哗啦。
我打开了门,即使男人有杀我的想法,我也只能开门,因为我只能去选择相信,不然凭我一个人,一定找不到解除这个困境的方法。
一个捂着耳朵的女人。
一个捂着嘴巴的女人。
一个捂着眼睛的女人。
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缓缓打开房门,做好了男人突然发难和我进行搏斗的心理准备。
“请进。”打开门后,看着男人,我把神经提到极点,让男人进屋。
“打扰了。”男人点点头,走了进来。
他环顾了一下我家四周:
“盐水,你用了盐水?”
我点点头。
“是不是他告诉你的,盐水对它有用?”
男人的话让我仗二摸不着头脑。
“他?”
“友人。”
男人说道。
“嗯。”我点点头,对男人知道这一点感到惊异。
“这是一场早就可以结束的闹剧。”男人看着我说道:
“明天,见到她的时候,说明她的身份就行。”
“她?说明?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只是一部短片罢了。”
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但大脑传来的晕眩让我停止了询问的动作。
在深远的梦里惊醒……逐渐来到现实……
“呼,哈哈哈哈。”我大喘着粗气。
这是哪……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
面前是洁白的桌子,一个女人坐在我的对面。
齐腰的长发将她的脸全部遮起,只能隐约看到个轮廓。
【我是谁?】
血色的文字在我的面前浮现。
我看着女人。
想起男人对我说过的话。
【这是一场早就可以结束的闹剧,明天说明她的真实身份就可以了。】
“你……”
我想起男人的话。
女人的身份,毫无疑问就是鬼。
但就这么说出来……就足够了?
“你是……”
事情结束得如此随意,让我有点胆战心惊。
“你是……”
随着我的话,女人微微抬起被长发掩盖的脸。
不,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女人的身份,不,等等,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突然惊醒。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身份。
我在拍摄一部电影,不,根据男人的回答。
【这只是一部短片而已。】
说明短片结束的契机我都已经找到,但……
这部短篇不会如此简单地结束。
藏在平淡的杀戮中,男人在刻意地隐瞒一些事情,哦……没错。
原来如此……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的身份其实并不重要。”
我看着女人。
她的长发在慢慢脱落,伴随着我的话语,齐腰的长发如同有了自己的神智一般慢慢洒落在地。
突然来电的友人,毫无根据的怪谈,烂俗的剧情,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物……
虽说这是因为我前期的行为所导致的,但如果就凭我的一句话结束的话,那这就是……
毫无疑问的烂片,要是我真根据男人的话说出了女人的身份,就会如男人所说——
“这只是一部短片。”
也正因为如此……
“你是一个人。”
我看着女人,说道。
因为说出女人是鬼的身份的话,我大概会,轻易地被杀死吧,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说女人是鬼,因为若是如此……
这部“电影”就会结束,而烂片只会让【我】死亡,只有埋下伏笔,才有一线生机。
我看着女人,等着她下一刻的举动。
就算是选择错误也无所谓,因为我有着“死后重制”这项能力。
“你是一个人。”我看着女人,再次说了一遍。
慢慢地,女人因为我的这一句话,慢慢地转变身体,齐腰的长发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如同深海魔女的毒蛇般肆意舞动。
女人伸开了手,长长的爪子在缓缓地向我靠近。
慢慢地,慢慢地。
我紧闭着眼睛,等待着命运的来临。
随着一只圆形的物体触摸到我的手形,我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枚镶嵌着青面獠牙的钱币,钱币亦如流光,熠熠生辉。
“左江,你结束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是李长山。
“嗯。”我点点头,问道:
“这就是鬼怪的钱币吗?”
“额……”李长山点点头:
“不过你怎么只有一枚,我得到的数量可是三枚。”
“三枚?!”我瞪大了眼睛:
“你是怎么得到三枚的?!”
“嗯……很简单。第一天逃过那个病娇女的袭击,第二天小心玛丽的电话,第三天逃过电视里的贞子……活过七天就这么简单。”
“……”
李长山:“……”
“牛逼,大佬,下一步呢?”
“下一步。”李长山抬头望了望天空:
“快要天黑了,跟我到旅馆住一晚吧。”说着,李长山向一个方向迈去。
“嗯。”我点点头,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