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临走在西市的街道上,深思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两年前自己在藏经阁里寻遍了书籍也没有找到解决方法,现在这个体质就像是没有解的问题一般萦绕在自己的身上。
尘临摩挲着下巴,就是连周围弟子的招呼声都是忽略了去,尘临在内门各种意义上都是一个名人,宗主夫人的养子,王灵儿师姐的最常提到的临儿,一年前一个人把外事阁保卫的事迹各位是举宗皆知。
一年前尘临经过各方磨难(敲诈王世风),终于是凑到一笔灵石买了一堆火灵石,对于尘临来说没有隔夜仇,如果有,那就算是憋个百八十年我也要报复你。
尘临在晚上夜深人静时耗费了半夜,在外事阁的周围埋满了炸弹,为此他还特意抓着李老头在外办公的日子,那一日整个外事阁没有一个普通弟子敢出来,最后还是外事阁的大师兄凭借金丹中期修为闯了出来,身上的衣服也是被炸得破破烂烂。
事后,尘临被抓着揍了一顿移交给尘缘缘时,把尘缘缘都是给气笑了,一个九岁大还没筑基的孩子为难住了一众外事阁的弟子,其中甚至还有金丹境。
尘临走在街道上,突然被人叫了住,回头一看,是那外事阁的曾孝淑, 两年的时间已然是达到了筑基后期的修为,可谓是这一代弟子的代表,虽然还没摸到金丹的门槛,但所有的人都是断定他晋升金丹是迟早的事。
“尘临,今个儿修炼结束啦?还是说你又背着你那师尊师兄们逃出来了?咯咯咯咯。”
“哟,小叔,你今天怎么也来这西市了?看上哪个汉子你说,我让筋肉峰的师兄们给你绑去!”
曾孝淑也是不在意尘临的话,装作深思,像是真在考虑该去绑谁一样。
尘临看着眼前的曾孝淑,明明他受蛮多人尊重的,主要掩饰一下自己那说话的强调与自己的性取向,绝对不会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以前自己闲逛时也总是遇到他,曾经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这么暴露自己的不同,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难道就不难受吗?’
当时的曾孝淑看着他笑了笑,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的腔调忽然变的不是那么怪异:“我就是我自己,做什么干什么需要看别人的眼光还修个劳什子的仙?”刚讲完表示又变成了原来娘们唧唧的强调:“哎呀,人家还是不喜欢那样的说话方式呢,所以说做自己就好了呀,是不是呀,尘临小弟弟?”
在那一瞬间,尘临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了,平时的言行举止一举一动仿佛都是他装出来的一样,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曾孝淑看着尘临发呆也是不急,就静静的站着,也不去打扰他。
“你说,为什么正魔两立而不得已和平相处?”
“你说,为什么魔修为魔修,正道修士就是正道修士呢?”
曾孝淑见尘临问他,略作思考后,正视着尘临道:“魔修,不滥杀无辜者,滥杀无辜者,以此来修满足自己私利者,是为邪修。”
“可,难道散记手札里杀人越货的正道修士,以修为强权为道理,强压他人的正道修士就不存在!你有没有想过邪修为什么成为邪修?”
尘临此时就像是一个疯狂的求知者,思考着又是无神的问着曾孝淑。
曾孝淑看着这样的尘临,将他赶紧拉到一旁的客栈,要了间包厢,店小二怪异的看着这两人,将两人领到了包厢内。
曾孝淑也是对店小二怪异的眼光不作理会,与他要了一壶茶,要了些吃食,便是拉着尘临进了包厢。
“你知不知道在那里谈论这种东西,若是被有心的人听了去,就算你与宗主关系匪浅,也是不会太好过的?”
尘临疑惑的看着曾孝淑,曾孝淑轻柔做作的语气说出的话让他疑惑不已。
“难道就只是讨论邪修魔修为何为魔就是要被他人怪异的看着?”
曾孝淑哈哈大笑,甚至还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看着尘临,突然深色变得极其疯狂,对着尘临说道:“小尘临,你要记住,天下从来不分什么邪修魔修正道修士的,至少人家是这么理解的哦!人呀,都是劣根性的,怎么就不能有是邪修的好人,自称正道修士的人渣呢?”
曾孝淑到了一杯茶润了下口。
“你个小屁孩莫不是真以为百年前的正魔之战是因为邪修真的太猖獗了吧?你不会真的还以为一些自诩正道的人真的是什么好人吧!哈哈哈哈哈哈!”
“人家所说的复仇可不只针对那些该死的邪修!”
尘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癫狂的曾孝淑,这和他的人设不太搭啊!
“所以你是知道些什么!对吧!”尘临看着曾孝淑。
曾孝淑回望着尘临,轻轻笑了笑,似是疲惫了一样,神色有些倦怠了。
“尘临,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与你无关,而且….此事人家会彻底终结它的,让一些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里面的疑点很多很多!言尽于此了。”
“我尘临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有些事情我也不会深究,以后我会帮你,只要你需要我。”
曾孝淑目光恍惚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岁的少年,忽然有点想嘲笑自己了,自己什么时候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过了?这个责任是他曾孝淑曾家的,不是尘宗的,更不是尘临的。
“哎哟,小尘临,你这么做,是不是想让人家喜欢上你呀!”曾孝淑抛了个媚眼给尘临。
尘临打了个冷颤,虽然两年里他、杜诗经、赵大牛与曾孝淑的关系依然是很好了,但还是不习惯曾孝淑那奇奇怪怪的相处方式。
“告辞,小叔。你要记住你是曾家的遗留之后还是尘宗的弟子,更是我尘临的朋友,大不了我带你用火灵石搪过去!”
事实上,尘临也知道火灵石那点儿小爆炸能伤到那些高阶的修士?到金丹就已是勉勉强强了。
就连筋肉峰上锻体的筑基期师兄都只是炸了个踉跄,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真的没有炸过胸肌厅。
尘临只是觉得曾孝淑将自己绷的太紧了,生怕他太过强迫自己,这不是都把自己逼成了个娘娘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