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守秘人罗轩

作者:老鼠夹子 更新时间:2016/3/30 19:43:26 字数:3464

视角切换:江晓星

近几天以来星绛镇的天气一直是阴,那次雷阵雨后虽然没有再出现大片的雷云,却又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场小雨。天空中一直被灰蒙蒙的云层覆盖着,挡住了夏天的烈日和要命的暑气,在这山里的小镇却是显得有些凉意了,不少人都穿上了长袖上衣和长裤。

眼看暑假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对“渡船”的调查和研究仍没有什么进展。

晚饭后晓月又和童欣一起去军事基地了。除了周六可以遇到那两个净空监察的兵小哥,其他时间段偷偷入侵还是必须有晓月的守护者力量才行,从铁丝网上翻进去实在太危险。

实际上去找撞网的活鸟是顺道,晓月主要是打算再去看看军事基地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之前绕着走了一圈,发现整个军事基地是个和星绛镇面积差不多的长条形,表面上只有4公里左右的机场跑道和一些平房。那么有其他东西也许在地底下,这就只有晓月能发现了。

和我一样,晓月前几天也就她自己的守护者力量做了一些简单的实验。结果发现几乎所有地里的东西,包括泥土石头、水泥、玻璃、金属,只要不是活物几乎都能被她操纵,甚至能轻易将铁锹扭弯,将水泥墙壁内的砖块完好取出,当然之后又都复原了。

塑料、木材之类的东西是不能控制的,也不能让它们自己飞起来。但第一次去军事基地时金属栅栏为什么不受她控制,现在也不知道。

晓月表示做这种事很费脑子,需要很精确的想象力来操控物体,她曾尝试让地面移动来带着自己移动,但她只前进了几十米远就觉得不行了,而且这样对水泥路面的破坏性很大,不能用来代替走路。

当晓月直接接触到地面时,可以“看”到的范围大约是从我家到镇中心的塔那么远,一百米左右的样子,深度也差不多,对地面上的砖石建筑也有类似的感觉。那时她也告诉我,古塔下面确实有个很大的看不到里面的空洞。

换句话说晓月对“土地”的力量的感测范围,大约是以她为圆心的半径一百米的地下半球体空间,不过平时她不会蹲下把手按在地上,脚下隔着鞋底效果也大打折扣,只在地面附近十来米远。也正因为有鞋底隔着,她平时才没有被周围的动静烦死。

即使这种感知被刻意的弱化和忽略,晓月和我对于周围的环境也比一般人敏感得多了。

这种感觉和视觉一样,远处细节有些模糊。说是试验,但守护者的力量也是个很有意思的玩具,看起来她也乐在其中。

只希望这次去军事基地能有一些新的发现吧。

湖的线索还要找人讨论和帮忙。但那个医生和张田雨旅行回来星绛镇的日子我们也不知道。因为星绛镇没有无线信号,甚至他的手机号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和晓月分开行动,去找了星绛镇现在的镇长罗轩。他的家所在的地方是由之前奈亚塞入我们脑中的那段画面得知的。

镇长在这里其实不是管事的,主要行政权在镇委书记手里,但罗轩既是“电”的守护者,又是是守秘人的一员,只是告诉他奈亚相关的消息,他便毫不犹豫地信任了我。

为了不惹出多余的麻烦,我并没有告诉镇长张医生在偷偷研究守护者的力量这件事。

罗轩镇长给医院拨了个电话,问出了张医生的手机号码并打了过去,只是他还没给我说话的机会,通话便结束了。

“行了,他说明天就往回走,应该这几天就到了吧。”我面前的老人放下话筒,面向我说。

“哎呀,您挂的太急了,我还想直接跟他说说呢,我刚跟您说的那些事,他也基本都知道,唉。”看向桌上的黑不溜秋的老电话,我有些可惜没能和张医生直接说上话。

这台老家伙即使在星绛镇也算是古董产品了,还是带个铁片的转盘拨号式,我只在太姥姥家里见到过,如果不是问了罗轩镇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用它拨号。

2016年的电话已经是电子触摸屏,这两代产品之间还有一代这个年代普及的产品,姥爷家里就是那种按键拨号式电话。

“你这小崽子,就算你真是从八年后来的,随便把这些东西告诉别人也是万万不应该的。跟我说说你还有没有告诉其他人?”他并没发现我正在对着古董电话怀旧,瞪起那双凸出的鱼泡眼说道。

我注意到罗轩镇长的眼睛与我和晓月很相似,都是奇特的深灰色虹膜,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这种瞳色应该不是的纯粹的亚洲人所具有的。

“没有,就告诉了张医生,而且根据从未来传来的消息,那个奈亚已经承认了八年后的张医生作为一个新的守秘人。”我从电话上收回视线,面向老人说道。其实塔维娜也知道星星和月亮的秘密,但不是我们告诉的她,而是透过某种无法形容的精神感应得知的。但我不想让她过多的牵扯进这些事里来,所以没告诉罗轩镇长。

不知怎的,自从回溯到2007年后,我就对除了姥姥和姥爷以外的所有大人都无法绝对信任,对方是镇长,是守秘人,这种不安感更甚。对张医生也差不多。

而面对同龄的孩子时,我没有这种不信任感,除了星星和月亮的秘密之外,我可以和他们随意地谈吐心声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那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也不会怀疑我。

实际上我比他们多出的那八年人生经历也已经淡漠了,模糊了,遗忘了。

或许这就是代沟吧。即使星绛镇的人普遍是淳朴善良的,大人们在交流和言谈举止中还是总会涉及到各种利益冲突和错综复杂的关系;但孩子们不同,他们不会怀着心机或任何其他目的去接触与自己同龄的朋友,他们的心只是一张白纸。

如果是这么个道理,那会想这些东西的我还真是个狡诈又卑鄙的小孩啊,跟幻梦境中一身洁白的美好形象完全不符。嗯,也就是说我和晓月在潜意识层面仍然是那样完全纯洁的孩子么,还是说原本12岁的我们现在就沉睡在潜意识中?不可思议……

“唉,你也说了,明年他的家里人都死了,那他成了守秘人也没什么,但是现在就让张栉风知道,他还太年轻了。”镇长的话再次让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你跟你姐姐,才这么小,真是……唉!”他长叹一口气,看来和我猜测的一样,成为守秘人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尽量以尊敬的语气请教:“那您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而且晓月应该是比我晚出生,家里人是这么说的,她应该是妹妹吧。”

“你家人?你家里现在的人没一个见到过你俩出生的时候。其……”

“其实什么?”我赶忙追问,看起来罗轩镇长对我家的情况很了解,或者说,对我和晓月的出生有所了解。

“咳咳……没什么。我得说,你们俩天生就适合成为守秘人,现在你们的做法非常正确,以后也不要去深入探究和奈亚拉苏相关的事,就按他说的,专心调查明年的事吧,现在只能先等那医生回来了。”

看起来镇长也在瞒着我一些事,这是肯定不能直接问出来的,所以我换了其他的话题:“镇长,老是说明年的事太拗口,我们给起了个代号,叫‘渡船’。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这么叫觉得轻松一些。”

虽然我无法读懂,但在那本邪门的拉丁语抄本里也找到了[Nibiru]这个由塔维娜提出的单词,这使我产生了令自己都惊恐的联想。但我还是憋住了没对除晓月以外的人说。

看见面前的老人托着下巴点头,我继续说:“还有一个线索,这个您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我从怀里掏出了那本看似厚重却轻得离谱的手抄本,这个东西我其实很不想贴身带着。

“Liber Ivonis……你从哪弄来这个书的?”罗轩镇长念出了一个古怪的发音,然后眉毛扬了起来,盯着我问。

“这个,应该是我太姥姥的东西,去年她去世了。这是在我家前院找到的,我觉得和守秘人有关系。您认识她吗?”

“嗯……认识,她也是一个守秘人,这个书先留在我这吧,有什么事你过两天再来找我,就先这样!”罗轩镇长态度突变,直接对我下了逐客令。

说完,他一把夺过那本轻的邪门的手抄本,推着我的后背把我赶出了门。

“哎,等会,你跟我说清楚为什么啊,喂……”我顾不得用敬语了,开始嚷嚷起来,“您先说说,关于那个湖您知道多少行不?”

“嗯,那个湖,这我还真了解的不多,去问你姥爷,他懂这方面的事。”罗轩镇长像一堵墙一般站在自家屋檐下,抄着双手对我说。

镇长的家没有院子,屋外就是小巷。外面小雨仍零星地下着,我只好打起来时带着的雨伞。看来镇长确实对我的家人有些了解,我问:“那我问我姥爷什么……”

“走走走走,出去,改天再来我跟你说,今天别烦我了,我这还有点事,你先走吧。”他的大嗓门盖过了我的问题。

镇长的态度突然变得很不对劲,弄的我一懵。这时他直接转身回屋又摔上了门,我再敲也没反应了。唉,连和幻梦境有关的门的事我都没来得及问啊,还有更多事我想了解,只怕这个守秘人不会轻易开口。

离开后,我慢慢走在北街的后巷。就这样被镇长敷衍了事,还被抢走了那本怪书,我感觉很不爽,但也只好下次再去找他了,或者等张医生回来之后。

地上有不少浅浅的水洼,把小巷里也只有我一个行人,踩进水坑的嗒嗒声格外清晰。我故意绕开半湿的路面,专挑积水的地方走,让雨水浸入凉鞋里,传来一阵凉冰冰、滑溜溜的清爽感觉。

晓月不在旁边,我只好对孤单的自己说“很晚了,还是先回家吧。”

PS:回到星绛镇江晓星的故事了。

最近时间问题比较严重,不过作者是肯定不会弃坑的,也有好好的在囤积存稿,不过发文频率会变得很慢就是了,读者朋友可以考虑养几个月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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