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4月1日,老爸老妈,早,我这边太阳刚刚生起,你们那已经是上午的太阳了吧。虽然老妈你总说你不老,还年轻,但今天我就要叫你老妈,今天是愚人节,就如同我开的玩笑一样,老妈老爸,祝你们旅行愉快。好了,开始今天的工作。
在这4个月里,藤原没有收到其他孩子了,她和凯瑟琳为了一起照顾着李希蓓,她们一起住到了藤原的房间里,李铭也有时去她们的房间,帮忙照顾,李希蓓也和李铭亲近起来,李希蓓还问李铭“为什么我和叔叔你是一个姓啊?”叔叔默默握紧了拳头。
中午,紧急通知:新西兰北部发生大型崩坏,1200hw到1400hw,有40%的可能产生律者,70%可能产生拟似律者,100%产生帝王级崩坏兽。还在研究分解剂的李铭,立刻冲出了实验室,他看到门外习惯了这种消息的研究员们,他们依旧做着之前的事,可李铭好像听不到他们发出声音,耳鸣的聋音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感到天旋地转,脚下开始不稳,李铭开始走,但他不知道往哪里走,他心中却有个声音,叫他快去一个地方,脑子里失去了方向,自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刚迈开了两步,腿就开始了颤抖,直至整个身体,要不是扶着墙,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了。李铭晃晃悠悠的,稍稍直起了点身子,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盲目的走着,如同失去了灵魂,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走廊中。
李铭再次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早上了,他看了看充满科技感的天花板,坐了起来,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觉的藤原。她好像感受到了他起身的动作,醒了过来,起身。“今天是哪一天?”他的声音嘶哑,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甚至一个音符,“今天几号啊。”他的声音变大,其中的绝望与希望交织的情绪让她感到沉重,藤原说:“是发生了什么?”语气轻柔,“新西兰发生崩坏了吧。”他如同恍若未闻,自言自语的说。李铭下了床,藤原起身扶住了他,他走到电脑桌前,坐下,解锁电脑,他看到右下角闪烁的邮件标志,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迅速打开它,发现邮件日期4月1日。
我儿子就是会说话,老妈我可是会一直年轻下去的,有什么需要带的特产吗?听说新西兰的牛肉不错,要带点吗,等你下次回家,我专门煎牛排给你和我亲爱的吃。
藤原她看得懂中文,她也知道新西兰发生崩坏,现在,她知道他的父母在新西兰旅游,但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眼前的大男孩,这时,那个男孩,在疯狂发送邮件。在吗,老爸老妈。收到了就快点回我消息啊。老妈你不是要给我煎牛排吗。……藤原看不下去,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顿了下来,他抬头看着藤原晴铃,她发现他的脸颊早已挂满了泪水,眼神充满了名为无助,绝望的情绪。他再一次看向电脑,所有消息左上角都是代表未发出的星号,他冲出房间,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阿文森博士的实验室,李铭没有看到了他在做人体实验,他向阿文森博士提出要去新西兰的请求,用的是大型崩坏十分少见,如果去研究灾后的崩坏能能流,就可以预测下一场崩坏的发生时间。但无法确定地点。这句话他没有说。
但出乎李铭的意料,阿文森没有同意,“李博士,我非常了解你想去新西兰研究,为对抗崩坏奉献自己的力量,但是,这太危险了,拟似律者都极可能出现,我可不能放任你这样以为人才去冒险。”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我知道我的研究成果被你上交后你的表情,说是你的成果,你怕我一去不返,害怕我这个工具会死在哪里,你做人体实验时,可没有这样悲天悯人的大慈悲神情,可李铭不能把表情做到脸上,他温和的说:“崩坏是人类的敌人,它是天灾,有意识的天灾,所以研究灾后能量流,为以后预警避险有着非常大的意义,希望您成全。”最后,阿文森还是没能同意。
李铭失落的回到房间,他抱着被子放声大哭,他这一次失去了一切,他挚爱的双亲有极大可能死在那一场崩坏中,可他却无能为力,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这个大男孩,他不怕死,这一世父母给了他前世没经历的情感,父母的关爱让他从前世的阴霾下走了出来。这一次,他希望就如同昨天的日子一样,是老天开的一场玩笑。我又一次流浪了。李铭觉得上辈子自己就像一个流浪者,他住的地方不叫家,只是一个供睡觉的旅馆,就连吃饭都在公司里。现在这一世,也只剩下一个充满回忆的一个地方了。
突然,电脑响了,是接受邮件的声音,他又一次振奋起来。说不定只是没有信号,或者手机坏了,而且我的母亲可是A级女武神啊!即使年纪有些大了。在崩坏中自保没有问题吧,父亲也有分解剂三型,只要及时注射,也不会被感染成死士吧。他打开邮箱,发现是一个陌生的ID,“你好,孟羽薇女士和李佳玉的儿子,李铭,我是远东支部的女武神指挥官迦梨,你的母亲很英勇,她是一位英雄,你的父亲是一位救死扶伤的正直的科学家,他的药剂挽回了我部下的生命,在此,我向你表示敬意,但不幸的是,你的母亲孟羽薇女士牺牲了,父亲李佳玉先生也不幸感染,变成丧尸,而你母亲让我为你带句话……”写完邮件,名叫迦梨的女武神低着头回忆那名女士的话,看来我的牛排你是吃不到了,是你亏了,尝不到我精湛的手艺了,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活到那个为你做牛排的人。好好活下去,这五个字是多么沉重啊,这让活着的人想死,死的人想让活着的人活。“呵呵。”他笑出了声,他的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真有你的风格啊,老妈。”父亲那不苟言笑的样子,可回忆中那疼爱的眼神,也刺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