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答案,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甚至忘记了这里是哪里,但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要从这里逃走。
休息好的我从旁边的梯子爬上去,小心翼翼地走过独木桥,然后通过旁边的梯子走了上去,然后再走了一段路程我再上了一个梯子。
轻车熟路地跳过木板的断裂处,我拉起了那边滑轮,随着我的动作,我听到身后有大门打开的声音,光芒从其中出现,照在我的身上。
我喜不自胜,以为如此简单就可以获得自由,手中的滑轮松掉了。
滑轮倒转,将已经打开的大门再度闭合。
我再次拉起滑轮,在大门完全打开之后跑了起来。
门在缓缓的下落,齿轮“哧啦哧啦”的声音像是催命符般在我耳边响着,只有一步之遥。
我一个滑铲,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我庆幸我当时是借助惯性,如果还是跑的话,我现在或许刚好被大门给隔成两半,一半在外面,一半在里面。
那里有着一个小洞,我俯下身子,走了进去。
外面也是一座桥,在我从桥上跑过的时候,我听到了钢铁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像是用指甲挠黑板的声音,我向那边望了一眼,一个双臂长度超过他身子的怪人正拖着一个铁笼子走在那里。
我不不敢久留,通过上方通风口垂下的由窗帘编成的绳子爬进了通风口,通过管道,我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好像是一个盥洗室,我掏出打火机点燃旁边的矿灯,带来光芒的同时我推开那扇上面画着诡异眼瞳的门,到达了新的房间。
这好像是厨房,察觉出这点之后我有些想笑。哪有厨房装在盥洗室旁边的。
还是说,这是个过路的房间?
四处打量,前面的门“兹拉兹拉”的冒着火星,看那样子,是通电了,在房间到处转了转,发现后面有一个拉闸,或许这就是开关?
但以我现在的身高我根本无法够到拉闸,好在旁边还有一个装满卫生纸的纸筐。
我把纸筐拖过来,一跃而上,闸被我拉了下来。
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耳边好像想起了齿轮转动的声音,我不敢耽搁,赶紧从门缝中跑了出去,外面的房间同样一片漆黑,但我根本没有四处打量的心思,那些玩具对我而言没有一点吸引力,当我穿过这间房间的门到达另一个房间的时候,耳边的齿轮声停了,不一会,光明重新降临,而我刚刚传过来的门,也重新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迸发着红蓝色的火光。
这边是一个走廊,旁边是一间间房屋,我试图打开,但徒劳无果。
经过走廊我来到了客厅,明明漆黑一片我却感到有些恐惧,但我并没有打开打火机,而是接着已经熟悉黑夜的眼睛仔细观察着这个客厅。
上面有一只和刚才那扇门一样的眼睛形状的灯,前面好像还有几个婴孩模样的泥娃娃,面色痛苦,身旁,是一个半倒的婴儿床,我躲在柱子后面,小心翼翼地穿过其中,但客厅中的那只眼突然睁了开了,照在了我的身上,剧烈的痛楚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痛苦过去,我睁开了眼,发现我还是躲在那根柱子身后,眼睛此刻正在有规律的转动着,我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动向,防止被照射到自己身上。
在我小心谨慎地行动下,我成功走到了客厅的另一边,爬上一旁的木箱。
从通风管道进去,又发现了一只新的“妙脆角”和矿灯,像之前一样的流程,点灯,然后被拥抱,说起来,我有些眷恋拥抱带来的温暖。
但这里并不是继续向前的路,所以我从通风管道爬了回去,从另一边爬了上去,顺手点亮了放在那里的矿灯。
在我爬上去的时候,我本想直接离开,但对面房间的那只眼睛吸引着我,我跑到那个房间,但那里只有一个和之前一样的瓷娃娃在那里。
墙壁上也画着那只眼睛,只是有些丑陋,床单破破烂烂的,还有着黑色的液体在地上,垂下的床单也不免沾上了血迹。
打碎那只瓷娃娃,我回到另一边,推开门进去。
我的耳边再次出现了一声尖叫,来不及多想,我躲进了床底下,然后不一会,一个长相矮小但对而言还是庞大的人推开另一扇门进来。
他的双臂因为太长以至于耷拉在地上,眼睛还蒙着纱布,似乎是一个瞎子。
我躲在床下,掏出打火机观察四周,好确定之后的逃跑路线,毕竟既然他是一个瞎子,就不用担心会被发现的问题。
不过我没料到的是,仅仅是点燃打火石这个微弱的“刺啦”声都能被他听到,缓缓地向我这边移动,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没有动弹,以免制造出新的声音,好在他很快便转移了方向。
我从床下爬出来,蹲着身子,一点一点地移动。
像这样的婴儿床还有很多,上面躺着的婴孩很安静,不是正常情况下该有的安静,我甚至怀疑这些浑身青紫地婴孩是被那个家伙活生生给掐死的,所以才会这么安静。
我从那间房间出来,经历了这几件事让我的观察力直线上升,抓着旁边放着的铁箱子爬了上去,跳到上面的木板上,然后再跳到另一块木板,爬进了通风口,经过一段时间的行走,我离开了通风管道,跳下来的声音不算大,但也惊动了几只老鼠。
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的肚子.....好饿....
我勉强走了几步,但身体更加虚弱,像爬一般再次走了几步,但没有食物的话,我一定会被饿死的。
好饿。
好饿.....
好饿!!!
就在我些许绝望之际,一块面包掉在了我面前,我扭头看去,囚牢里一个小黑人正在那里关切地看着我,他用眼神示意让我吃掉那块面包。
我没有客气,啃食着那块面包,吃完之后,瞬间舒服多了。
我想要带着他一起离开,但很明显,这是痴人说梦,而他也没有这种想法,看到我没问题之后又重新坐到了餐桌前,不知道在等待什么,明明一个硕大的饭堂,只有他一个人在那,连灯也没有没有打开。
我爬上眼前的箱子,从上面断裂地缺口处钻进了新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