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别的出口,但那扇门是伸缩性型的,交错的铁板构成了一扇大门,也构成了我需要的“梯子”。
爬上去,四处观察,和我想的一样,这是个阁楼,上面放着木箱浴缸之类杂七杂八的物品,我点燃旁边的蜡烛,钻过眼前的洞口。
我好像回到了客厅,因为我听到了摆弄东西的声音,向前跑去,那只眼睛蒙着纱布的长手怪好像在聚精会神的找什么东西,并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
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跑过去。
我庆幸我做的这个选择,当时他的手掌离我的脖子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下一刻他就会无功而返,因为我钻过旁边的洞口来到了下一个房间。
当然,他跟着过来了,我于是又通过洞口走了回去。
在他回来之后,我又回到了这个房间,房门在他离开之后应声关闭,我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柄**木柱上的的开关,将不远处的暗板摇起来,暗板下面是下水道,我跳下去在里面缓步行走着。
一会,来到了下水道,眼前有两条路,一条在头上,一条在眼前,一条艰难,一条简单。
我当然知道怎么选,如果不是看到上面那个“妙脆角”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的话,我肯定就爬进眼前的管道了,怎么可能在这里费劲力气地爬那么高。
“啪”的一下,我从上面掉了下来,极致的疼痛让我险些昏阙过去昏迷不醒。
我躺在地上很长时间,等待身上的疼痛缓缓消失。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抬头看了他一眼,抓住一旁的梯子慢慢爬了上去,然后缓缓地移动到他的身边,爬了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我,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了我一样。
奇怪的是,我觉得当痛楚消失之后,我的身体没有出现别的问题,能跑能跳,完全没有被影响,或者说,即便被影响了也没什么关系。
再向里走是一个到处都是钢铁管道的房间,微弱的烛光在房间中闪烁,似乎很快就会熄灭。
从暗道跳下来,我重新回到了管道。
走出管道,一个房间内满是鞋子,我走在其中,小心的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我的左侧好像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卷起一片烟尘,鞋子被撞的漫天飞舞,我跳到其中的一个皮箱上,扫了这个房间一眼,将目光锁定在了前面不远处的另一个皮箱。
助跑过后,我跳进鞋子堆里,推开挡在身前的鞋子,爬上眼前的皮箱,继续锁定目标,经历着像刚才一样的动作,然后,跳到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很熟悉。
我的身体有些颤抖,浑身发凉,似乎那种极致饥饿的感觉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
呕吐感涌上心头,我蹲在一旁,双手撑膝开始干呕。
我本想好好平复一下心情,但空中传来拖拉物品的“兹拉”声,告诉我没有时间等待我平复好心情,我长吸一口气,奔向铁皮走廊。
才跑几米远,那只长手怪便从天而降,跟在我的身后。
我不敢回头,也不敢将速度放缓,我只能一直的往前跑,期待能够找到相应的出口躲掉他甚至....杀了他!
我惊惧交加,看到一旁在墙壁上掏出的通风扇我甚至产生了想要爬进去的疯狂想法。
我真的是疯了。
前面有光,我跑了进去,来不及多想,我躲进一个中间掏空的箱子内,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跟在我的身后走进来,关上了电梯然后开始四处摸索我的身影,那双巨大的手时不时的在我眼前飘过,我的精神绷紧,接近崩溃。
在我即将承受不住的时候,电梯停了,门开了,几只“妙脆角”发出声音把那家伙引了出去,不管是有意无意,我都感谢他们。
当我从箱子中出来,觉得脸上湿湿的,我抹了一把脸,发现这居然是从我眼角无声流下的泪水,连我自己都没能发觉到。
我走出电梯,进入了新的房间。
这个房间和之前的那些房间没什么区别,空荡荡的,空中挂着一盏微弱的“明灯”。
它很亮,却只能照亮脚下,四周依然一片黑暗。
我在四处打量的时候脚底踩空,掉了下去,我以为我死掉了,但这只是一个隔层,有完整的通道,就像是老鼠专门啃出来供自己行动的。
有东西在吸引我,我走到最前方,在最深处看到一个瓷娃娃,我捡起来,摔碎了。
黑与白的交织再次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再一次产生疑惑。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里有一个瓷娃娃,而且,为什么我要摔碎它。
想不明白,我便不再去想。
听到上方有声音,我猜想是那个家伙来了,我往回返,从楼梯爬上来,捡起旁边的猴子玩偶丢了出去,敲锣打鼓的声音成功将那家伙吸引,我趁机躲入黑暗,小心地穿过这一旁的木偶,爬上了一旁的柜子。
在攀爬的途中我失手将一件木偶弄了下去,声响把那家伙吸引过来,但和我没什么关系,推开一旁无用的箱子,我钻进管道。
走几步之后抓住上面铁环,一点点的爬上去。
或上或下的,我来到新的区域。
我跳了下来,他爬了上去,完美错过,我于此松了口气。
用力推开眼前的木门,剧烈的声响让我胆战心惊,我想快速离开,但我的手头没有什么可以打开那个按钮的东西,只能先躲进了黑暗当中。
一只硕长的手臂伸下来,然后是另一只,最后是那家伙的身体,带下来了几只鞋子,或许上面便是我之前穿过的那个满是鞋子的地方?
来不及多想,我抓起一只鞋子丢向按钮。
按钮打开之后产生的“刺啦”声一定会让他警觉,我开始逃跑,或许是老天终于看不下去了,时间到了,钟声响了。
音色各异的时间提示音响起,我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进入到了新的房间,这是一个满是书本的房间,每本书都摞的非常高,至少以我现在的样子是看不到顶。
我疑惑,一个瞎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书。
疑惑间,柔软温暖的感觉出现,一只“妙脆角”抱住了我,抱了一会然后很害羞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