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经历数次噩梦后,我对环境越发熟悉了,在“妙脆角”逃走之后,我爬上眼前的书桌,来到最顶部。
一门钢琴被吊在空中来回晃荡,我点燃一旁的蜡烛,抓住时机跳了上去。
我安然无恙....本该如此。
但为什么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是在地面上,记忆的最后是,我想要试一下钢琴的那些黑白键能不能发出声音,但最后,我一脚踩空掉了下来。
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一点也没有。
重复之前的步骤,睁开眼睛,我又回到了地面上,一次又一次。
我现在甚至都不明白,我做这件事的意义在哪里,但好在,这一次,我完成了。
趁着来回晃荡的钢琴,我跳到对面的书柜上向上攀爬,长手怪突然出现,我受到惊吓脚下一滑,从上面跌落下来。
我喘着粗气苏醒,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抬头,因为太高,我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景象。
难道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或者说死亡回溯?
我怒骂了一句,重复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步骤,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地方,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更加谨慎,确认长手怪离开后,我跟在他的身后进入到了新的区域,而后,我感受到了一只眼睛的注视,开始胡思乱想。
我爬上书架,翻越上另一层,点燃上面的蜡烛。
跳下来,他的手掌扫过我的身躯,好在并没有直接触碰到我,有惊无险,我躲过一劫,继续往前走,左拐右拐摆脱了长手怪的追击,跑进一间房子里,里面有一个手柄和杂七杂八的杂物。
我打开电视,一片雪花和“刺啦刺啦”的噪音后,里面传出了戏曲还是动画片的声音,当然,我对其不感兴趣,抱起手柄躲在门的一边,等待着长手怪上钩。
不出我所料不一会,那家伙便被声音吸引跑了进来。
我趁机抱着手柄跑回了最初进来的地方。
将手柄**开关摇动起来。
那架钢琴被拉了上来,我跳上去,抓住来回摇晃的机会跳到了对面钻进了通风口或者说是窗户里,不让那家伙反应过来追上我。
这好象是一个矿洞之类的东西,因为这里有一个矿车。
我拉起来,带着它向前进。
眼前的路上有一个漏洞,蒸汽不断地从里面喷涌而出。
为什么,我没有停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停下来.....
好疼。
蒸汽代表着极致的高温,我没有停下,幼小的身躯瞬间被蒸汽夺走了生命。
我睁开眼睛,波澜不惊。
继续推着矿车,熟练的压住漏洞,爬到另一边,然后再度拉着矿车前进。
前面是一扇门,因为身体问题,我无法打开。
再度爬到矿车上,我向前跳跃,抓住门把手纵身一跃。
门后是万丈深渊,我抓着门把的手松开了,我掉了下去。
我闭上双眼,等待着。
睁开的时候,我正躺在门后的木板上,眼前就是万丈深渊,我小心地避开,然后前往了下一个房间。
那个地方是像之前一样的管道,我缓步走在其中,不急不缓。
点燃路中的一个矿灯,我继续向前走,眼前的墙壁出现两个空洞,我似乎知道会出现什么,静静地在哪里等待着。
突然伸出一只手,就在我的眼前。
但是他并没有碰到我,在哪里四处乱摸。
我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他的袖子,袖子燃起火焰烧疼了他,而我也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
我好像听到了我体内骨骼碎裂的声音,脏器爆裂的声音,我感受到我的脸庞一片湿润,视线模糊,我感受到我的身体被焰火包围,痛苦却温暖,我感受到四周逐渐寂静的环境,模糊又清晰,我感受到我身体生机在快速的流失,恐惧又无惧。
我很疼,但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不是痛苦,而是一种笑容,一种享受的笑容。
我用上仅剩的力气,咬了他一口。
他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两只手击打着,撕扯着我的身体。
在最后一刻,我居然为他可惜。
真可惜,你看不到我的身体被撕碎,脏器骨头掉落一地的那种美景了。
哈哈。
再度睁开眼,轻车熟路毫无危险的通过那条管道,跟着老鼠来到了一个新的区域。
身后有危险,我迅速做出反应,并向前跑去,前面的大门正在下落,一个之前困住我的那样的箱子立在那里,我走投无路,滑了进去。
门轰然下坠,但被那个箱子拦住,无法完全闭合,他的两只手臂伸进来,在四处挥舞、摸索。
我迅速扫瞄一眼之后,知道对付他的办法,但目前我需要先躲开他四处乱抓的双手。
趁着双手岔开的机会,我跑到那个笼子前,用力拔出了一个钢筋,笼子开始瘫软,他惊恐的收回双手,抚摸着铁笼开始确认它的状态,得到自己的答案后,他的双手重新开始胡挥一通,好几次都擦着我的身体飞过。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抓住机会,再次抽出一根钢筋。
笼子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被大门彻底压碎,鲜血喷涌,打到了我的雨衣上,门外传出痛苦的哀嚎声,我有些享受。
两条手就这样放在房间内,或许几天之后会有老鼠或者苍蝇来这里享用,当作自己的繁殖的地方,当然,要是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安安稳稳的腐烂。
我不再去想这件事,爬进身后因为大门闭合而打开的暗道,爬进入其中。
没有经历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单纯的赶路。
我抓着铁环一步一步爬上去,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个个的钩子在我头顶滑过,我看了一眼外面,决定抓住钩子让它带我过去。
我站在一个被厚厚纸袋包裹起来的肉块上面,抓住钩子滑了过去。
到达新的房间后,我跳了下来,因为下面有很多和之前我踩过的肉块一样的柔软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受什么伤。
没有走几步。
我又饿了。
由这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没有食物,只有一群因我的到来而四散逃走的老鼠。
我或许已经知道我之后的食物了。
在这个地方,正常的食物是一种奢望。
如同早有准备一般,前面的捕鼠夹里有一只老鼠在奋力挣扎。
对不起了。
我在心中向他道歉。
我好饿,所以,让我吃掉你,可以吗。
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