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男人的自述:
我遇见了瓶颈,这让我最近精神不佳。我向他们所描述我看见的事情,主编还有责任同事都认为我发疯了。
不过,确实。
看见那样的事情,不是世界在疯狂就是我的人在疯狂。
————我能肯定的一点是,那个男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事情经过:
在清水桥下方沉浸着一具女尸,死者的身份是。。。。
电视上又出现了新的受害者,我低头吃着碗中的快餐,心中不由得被这个消息震惊到。
摄像机前的女性又继续报道,“据悉,这是本市第11名遇害者,手法和之前的如出一辙。这桩连环。。。。”
“对不起,这里不接受现场直播。”
还没有等女记者的话说完,警察就来驱赶,责令强制关上摄像机,“对面公司的荧光社现在开始着手报道民事了?”
“哼,还不是哪边有看点就着手报道哪边,跟屁虫!”
我不满的抱怨,手中的筷子更加快速的挥动,仿佛吃的就是荧光社的血肉。
“喂喂,电视上报道的事情你不反胃吗?建雄,你不是一次没缺席过现场,现在又出现新的受害者,你就没有一些共鸣感吗?!”
我11次的现场都没有缺席,当然这次的也不例外,我就是为此才把碗中的食物狼吞虎咽的解决。
“呜呜呜。。。咳咳。。我,绝对。。。不会,容忍。。唔。。咳咳咳。哈。。。”喝了一口汤后,我口中的食物终于咽下去了,“总之,我绝对不会容忍他们把我的头条给抢走。”
“。。。你现在的样子上辈子真是饿死的。你要真想头条,多去拍拍明星,大众还是比较愿意接受他们的私生活,引流快,精力少。你之前就是靠着这方面捞了不少钱才对。”
我点头肯定他说的话,“你说得没错,明星的私生活只要稿子撰写发布,凭借他们自身的热度、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达成目的了。”我很快就清理完了我盘中的饭菜,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递给他一根,自己点燃其中一根抽起来,“阿勇,我来新新社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我没有一次不是在挖掘明星的秘密,甚至有还几次抹黑,你不是说过我的吗?你笔下的明星,不是有私生子,就是在去有私生子的路上。”我试着学着他的口气说话,“这种生活让我十分的厌倦,我们啊。。。呼。。。”我吐出一个烟圈,说出一个事实,“记者只是我们自大光明的说法,狗仔才是我们的帽子呀。”
阿勇吃的很少,就是因为电视上刚播出过那样的事情,他也点燃我给他的烟,说来也是我的错。我带他去过一次的现场,想必他就是如他所说的感同身受了吧。
“危险系数很高,万一你掌握了某些证据,说不定杀手会从你下手的。”
阿勇向我恐吓着,委婉的劝说我放弃这次的调差,“唉。。。你一开始对我说,我说不定还会接受,现在我是不可能放弃的啦。”说着,我嘴中叼着烟,拿上外套。“回见了,去玩了现场线索都要断了。”
“啊。。。不能叫你尹大记者了,改叫你尹大神探了。”
我在走出了新新社的食堂,事实上,这件事情在我这里有一定的眉目了,我急冲冲的吃完就是要去确认我心中的的疑惑。
我坐上出租车,大约30分钟的路程就到了清水桥下面我蹑手蹑脚的靠近案发地点,远远的望去,果然有一个人!
案发现场是在大桥的底下,又是临江边,这种鬼天气要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是个正常人都不选择来个鬼地方,当然,还有和我一样有着目的性的人。
我凑近瞧见他的面容,典型西方人的面容,一身黑色的皮衣、最主要的就是他手中还这想拐杖一样的黑色圆柱体,具体是什么还要等我凑近才能看得清。不会错的,瞧这背影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他果不其然的出现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吃完饭再出来的原因了。
因为,根据我前面十次的资料死者的年龄在17岁,都是在同一年出生的女性。她们的尸体处的眼睛都被凶手弄残废的。死法却都是溺水而亡,而且是在死者死亡过后才被抛尸在江安的。
我慢步的靠近警察所设的封锁线,并不断的寻找掩体,因为我很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这样的一个男人一定不简单。每当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就开始“砰砰”的直跳,像是磕了兴奋剂一般的难以控制。
他的人还是伫立在原地面双眸紧闭,不。这不是重点,从他的后背有蓝色的光点冒出,我以防万一的揉了眼睛,在确认无误后,我很快的拿下照相机迅速的按下快门。
我在确认相机中的橡胶底片无误后,我再次的抬头。这中间不过一分钟不到,在我视野范围内没有人影了。
“你的摄影技术很好嘛?”在听见有他人的声音后我的身体往相反的方向跌了踉跄,随后站稳着后退,因为处于对自己推测信任、而害怕说话的这个男人。尽管男人面目笑容亲和。
“万分抱歉。”男人见状要出手稳住我的身体,我下意识的就拒绝,“别过来!”并且跌跌撞撞的与他拉开距离。
我回首,那个男人乖乖的站在原地,反而是脸上面带着笑容、虽说有着和善,但这也更加的让我害怕他是变态杀人魔。
说来也是丢脸,作为狗仔,胸口藏着的只有区区这点胆量。说出去怕不是要笑死人。
“先生,您的惊吓是因为我吗?”他笔直的站立着,像个模特似的。多亏于此,我才能更加精确的把我心中的“嫌疑犯”更加清楚的打量。
他瞧上去的年纪约莫30出头,脸型的轮廓宛如刀削般的明朗,欧式出品的深邃瞳目、高挑鼻梁。西方人的特征在他的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他虽然是留有胡子、但却是没有违和感————反倒是他应该留有胡子的干净整洁。
在我打量他的恍惚之间,他就一直这么笔直的在原地站立着,面容保持着笑容。似乎是怕我再次受惊一直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我由于心理产生恐慌,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我才说出口的话我就后悔了,要是他真的是嫌疑人、一定会把在此刻留有证据的我杀人灭口!
“先生,我来到这里勘察现场,想要尽快解决这次的事情。”
“胡说!警察都没有什么眉目,你一个人能破案就有鬼了!”
“是的,我的能力比不上警察。”他没有否认我的说法,反而对我还是恭敬的语气。“在我有幸领略到先生您和我在做着同样伟大的事情,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以微薄之力奉献呢?”
人听到奉承的话出于某种心理肯定是会开心的,更何况是他如此的高明的奉承呢。
“哼,那么,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没有好气的反问,他依然是保持着原来的语气向我回话,“那就请您屈尊听听我的拙见,我认为,这是一次实验谋杀。所有女性的年龄全在17岁左右,而且根据我的调差她们的生灵在4月30号和5月1日中的某一个。”
他的说法离谱中带着一丝准确。让人难以信服,却又让人想要信服。
根据已有的情报,死者的确是17岁的女性,而且出生日期是两个之中的其中之一。冷风萧瑟而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现在的天气还停留在冬季啊,户外的天气虽说是有着太阳可终究还是不能和室内的温度相提并论的,吹拂的寒风还是带有冬季的味道的。
“先生,这里并不是一个洽谈之地。不知可否您能移步到我的住宅。”
我心中愣着,这简直狼入虎口。不过,我又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一直在鄙视着自己,催促着自己的回答。
他的手狠劲一捏,在心中喊道,“妈的,拼了!”秉承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我决定舍命陪他走一遭。
我是自己驱车而至的,“不建议的话就使用我的汽车吧。”我先上车,确保行车记录仪打开。“啊,你手中的东西就放在后备箱吧。”
他似乎是猜出了我的多心,“在故乡,天气经常多变。我也不爱带伞所以每次都会被淋湿,在这里我从来没有遇到多变的天气,带伞却成了习惯。”他还特意的张开,确确实实是一把普通的伞。
他展示完过后就按照我所说的,把伞放在了后面。在整理了自己本就整齐的服饰后才坐上了副驾驶。
“啊。。。就是这里了。”
我按照他的指示,一路来到了人流量比较多的私家音乐站,音乐站的名字叫做“BIFANG”。
“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音乐名字,叫做彼方。”我看着繁荣的街道上没有办法停车的愁苦,“我们先下车吧,停车就交给我的管家齐格尔好了。”
“啊。。。”
我有点没回过神来,他不该把我带到比较偏僻的地方吗?怎么一下子就来到了这么繁荣的地段,我就算再怎么怀疑也该多少消除对他的猜想了。
没过多久管家就从店门中出来,打开副驾驶的门,伸出手、然后彼方接过从我的车中下来后,又再一次的整理着没有凌乱的衣服。
“先生,请交给我吧。”
管家很快的从副驾驶移步到主驾驶,依照和他相同的流程对我做了一遍。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我自己体验到了从所未有的高贵。
“请进。”
他在我的前方把门推着,让我更好的迈入,走到里面就听见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回来了吗?”那是带着欣喜还有期待的声音。
女性很快的就从另一扇门的后面走出来,她的整个人不得不说穿着职业装很有气质,我饶是见过很多的女明星,但像他这么气质明了的女性一时间在脑海中还真不是能找到一个可以比较的人物。
“你是谁?”
她冲我散发着敌意,向我质问着,“他是我的客人,可别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宁雨馨。”
“唔。。。哼~~~恩。”她下一秒就幽怨的盯着彼方,根本就是无视了我的存在在调情。宁雨馨俏脸鼓鼓的在幽怨着彼方。
“了解,雨馨。”
他只是叫着一个暧昧的称呼,在我前面的女人就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微笑着。
完全颠覆了我对她的初次印象,她没想倒在男人的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
“您是需要茶、咖啡,还是小酌一杯呢?”
他向我询问着,我思索了一刻,“白水。”因为白水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比其他东西更加容易的反应,当然我第一念想是不准备需要的。可这样我的目标又好像太过的张扬。
“我去吧。”
坐在我对面的女性自高奋勇站起来,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这个女人是抱有着讨好彼方的意味。
“不,你也是我的客人,怎么能让你去呢。”
宁雨馨稍稍的有点不开心,不过她很快的就掩盖而过,原因很简单,他一般对无论是谁都会称呼“您”的称呼,而对她是改变成了“你”何尝不是对她最好的激励呢。
她站起来,主动的帮他去脱掉外套,“这里是室内了,你不觉得热吗?”事实上宁雨馨观察的很仔细,在彼方的额头上是有微微的汗渍冒出。
他对着宁雨馨含笑着点头,“那么我就先去帮你们泡茶了。”
宁雨馨在他走进去之后,拿着彼方的外套放在自己的鼻尖稍稍的闻了闻,随后露出了微笑。俨然忘记还在场的我。
在她发现我过后,她反而不慌不忙的放下外套,一改之前的常态,居高临下的对我发难,“你是谁?什么工作?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一套死亡的组合问题向我推来,好像有一种见家长的错觉。
“啊。。。我只是一个无业游民。”
“说实话!”她只是寒若冰霜的盯着我,毫不留情的扯下我的不完整的面具。
“我是一名记者。”
“记者?哼。。。。看样子没有说谎。”
宁雨馨肯定着自己的判断,“你的专业作案工具呢?”
她指的“作案工具”就是我的相机吧?
完了!她该不会是向毁灭证据吧?!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是个狗仔吧。”她说话就是肯定的语气,并且带有十足的自信。
面容冷质的她,仿佛就是把我定罪了一般,她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的字迹令我动容,“宁雨馨,亚迪律师事务所。”
“你知道我的职业就行了,你的相机中有他的底片吗?”
“没有。。。当然没有。”
“呵呵,先别急着否认,到时候我们法庭上再说。啊,《民法通则》保护肖像权的具体规定见第100条:公民享有肖像权,未经本人同意,不得以营利为目的使用其肖像。”
她很是娴熟的背出了关于肖像权的一项,这也是我经常听到的一项。
“你对我很大的敌意,万一我说的属于事实呢?”
和她争论着,我反而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她自信的露出微笑,宛如韵丽的芙蓉开放在寒冬之中、随着温度而逐渐的变冷。
“我无所谓,碰巧钱、精力,无处打发,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
她表达的意思是很明确的,我低着头,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不过再者她的处理方式也未必太过蛮不讲理了。明明是个律师、我的说法也不太准确,她是通过法律的途径来保护肖像权的。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还是迅速的做出抉择。“我认输。”当着她的面操作把底片删除。“这种相机是不会留有底片复原的,你能安心了吗?”
“哼。”她一下子夺过我的相机,在我没有反应的空间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随后满意的点头,面容也总算恢复正常不再是对我甩着脸色了。“照片对于你百害而无一利。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一点。钱款我会赔偿给你的。”
“你这个女人简直蛮不讲理的不可理喻!”我生气的站起来后很快的上前把相机捡起,镜头之处是接近粉碎的了,也开不出机了。
我在大怒之后,缄默着。
“对于你的损失我会按照数倍的价钱赔偿给你,但是有一点,你对于他尽可能的远离,以后,不准再报道他的任何事情。。否则,下一次就不是摔相机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冷漠的目光凝视着我,我低着头没有说,在宁雨馨的引导下,我自认为是我理亏在先。事实也如此。我们没有了这个话题我们周围的空气瞬间就沉寂了。我得益于此才能更加好的审视这家类似于店铺却又不能说是店铺的音乐馆。
在我的正前方有一架钢琴,然后,在后面挂壁上也能清楚的瞧见各色各样的音乐器件。大厅内的人流确实少的可怜,从宁雨馨的座谈中不难发现她是常客。
“那么,冒昧的问一句,你和他的关系是?”
作为一个狗仔,我的八卦心理有偷偷的作祟了。话题不是很令人讨喜,甚至是令人生嫌。没办法,八卦就是我的职业病吧,面对事物总是喜欢把它们最后的遮羞布给掀开。
出乎我所料的是宁雨馨没有对我的问题产生膈应,“他是我的丈夫。”
她有在思考着,给我的答案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两人关系肯定没有精确到这种地步。
另一处的门打开了,彼方从里面端着茶杯以及一杯白水出来,“请用。”
由于我们的位置是两人的对位,宁雨馨则是很自然的就从侧边的空位上挪过一张椅子,根本就是无微不至的殷勤啊。
还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对着一个男人做过这么绅士殷勤的举动,彼方想要对他道谢,宁雨馨的脸蛋就不悦的鼓起来。彼方浅笑着示意,不得不承认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是有着一股流淌在骨子里的高贵。
在之后的聊天中我根本无暇的顾及,宁雨馨在对彼方报以热气的眼神背后对我的却是充满着嫌弃和碍事。
我自然也不想与这个律师待在一起,她的职业也是我的天敌之一。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我摸了下在怀中破损的相机,有苦说不出。本想着在彼方先生的面前参她一笔,可想到之后沉重的后果。我还是认怂了。
彼方一下子就顿悟我话中的意思,他站起身来,“是我疏忽了您的安排,先生。如果有为您带来不便请原谅我。”
他起身想要送我,我拒绝了,因为正坐在我对面的宁雨馨很明显不愿意嘛。。。
“就在这里止步吧,再见。”
我简单的道别后就像逃一样的跑出了音乐馆。
他一路目送着我,我虽然从那家店门逃出来了。
隔天,我就收到了一笔莫名的钱款。
在这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时常会有出现一团白色的烟雾萦绕着我。
我之后就去见过心理医生,医生给出的结果是我的精神由于长时间的紧绷压迫神经而视网膜出现了所谓的幻觉。
他建议我停掉工作,我听了他的提议。
现在的我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在我待在家中汤勇来看过我,在之后我的病就好起来了。身体的各项机能也恢复了正常。
所以,我在日记下写下了这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