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克里斯蒂娜终于回到了郝夫特镇,除她之外,还有从剪嘴鸥手下死里逃生的冒险者们。
郝夫特镇现在已经乱套了,这些冒险者损失惨重,情绪都不怎么稳定,极力要找联合城的气象情报局讨说法。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莉莉娅小姐现在在哪,那个丫头貌似一早就离开望楼了。
“烧了,把这帮瞎基霸广播地王八蛋都烧了!”
“你们知道今天死了多少人吗?!”
克里斯蒂娜耸了耸肩,并不打算掺和这事,她得快点去酒吧,那个少年应该已经等着急了。
“你回来了?找到那位大人了吗?”
唉,好烦……
克里斯蒂娜转过身,看到了郝夫特镇的警长左慈和那位自己派回来报信的手下。
“没找到。”
“没找到?!”左慈很是激动,“那你就这么回来了?!”
“天黑了,外边都是剪嘴鸥,不回来能怎么办?”
“……”左慈磨着牙,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
“要不你再派点警员出去找找,反正我是尽力了。”克里斯蒂娜打了个哈欠,“我要去睡觉了,今天谁值夜班啊?”
“你还睡得着?!那位大人可是天狗皇帝的侄子啊!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我脑袋都得搬家!”
“烦死了,那你去找啊!吼我有用吗?”
克里斯蒂娜一把推开左慈警长,径直向酒吧走去。左慈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管不着城门卫队长,军警两家的权力是分离的,谁也不对付。
“警长,那我先带您去案发地点看看?”报信武士小声提醒道,“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嗯,还好你们是正常人,那个疯女人早晚会被革职,到时候有她好看的。”
此时的热长正坐在酒吧的一楼喝闷酒,他满脑子都是那把铭刃的样子,那真的只是个赝品吗?不可能,我不可能看走眼,可是不管真假张三都已经把它卖了。该死的,居然卖了……而且才卖了两千……
热长越想越郁闷,高度数的朗姆酒连着干了十几杯,整个人都在冒烟,跟TM赛亚人变身一样,特别离谱。
“喂,当兵的。”
之前勒索少年的那个女人突然搭讪,“你看上去很不高兴啊,要不要找点乐子?”
“闭嘴,老子对你这种贱货没兴趣!”
这个女人讪笑着,走到热长面前,问道:“你说谁是贱货呢?”
“说你呢!”
“……”女人点了点头,直接离开了酒馆。
“切,裱纸。”热长又干了一杯朗姆酒,准备离开酒馆。
“兵爷,酒钱还没付呢。”柜台擦盘子的小春提醒道,“你刚才多付的住宿钱可不够给酒钱兜底的。”
“你再哔哔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小春瞥了热长一眼,没再出声。
这事太蹊跷了,一定有问题。热长一边想一边走着,或许,我应该去警局找左慈说说这事,他相对来说比较靠谱。
“喂,你。”
那个女人突然拦住了热长的去路,她右手拿着一把无锷武士刀,正在灵活地耍着花刀。
“你想打架?”热长嗤之以鼻地吐了口唾沫,“袭击联合城军警可是死罪,而且,你以为你个臭裱纸能打的过我吗?”
“打不过。”女人笑着吹了个口哨,“但是,我们人多。”
七八个身穿棉甲的人类雇佣兵从四面八方跑过来,包围了热长。这些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显然是流浪佣兵,能在这片大陆站住脚跟的佣兵,肯定不是软柿子。
“这个女人雇佣了你们?”热长有点犯怂,“我觉得,你们没必要听这么一个贱女人的命令,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不好意思,这位是我们大姐头。”
“……”这热长是真没想到,“好吧,我可以交钱离开吗?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好意思,袭击军警是死罪,我们可不想让你去告状。”雇佣兵大姐头挥了挥手,那些雇佣兵立马一拥而上,开始群殴热长。
热长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砍了好几刀,还好他的武士铠甲足够坚硬,抵挡了几次致命攻击。
“没有人敢侮辱我,没有人。”雇佣兵大姐头倚着墙,微笑着观赏热长被虐的好戏。有个用长柄战锤的佣兵一锤子砸中了热长的脑袋,将他的武士头盔直接砸扁了。热长只觉得脑袋一嗡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胜负已定,现在该处决这个兵痞了。
大姐头舞着武士刀,用脚踩住热长的后背,对准他没有护甲保护的脖子抬起刀来。
一把肋差旋转着向大姐头飞来,一个佣兵眼疾手快将肋差砍飞,肋差受力改变了飞行的方向转了个圈,砍掉了另一个佣兵的胳膊。
“……”那个佣兵没反应过来,盯着自己掉在地上的胳膊看了半天,才终于发出惨叫。
“谁?!”
雇佣兵们盯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这个女人,银发脸上有疤,是联合城的门卫指挥官克里斯蒂娜!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现在会考虑出城,没准能躲过法律的制裁。”
克里斯蒂娜拔出她的长柄武士刀,不屑地望着这些佣兵。
佣兵们也握紧了他们的武器,紧张地看着克里斯蒂娜,如临大敌。
“够了,这事到此为止吧。”
大姐头最终还是放弃了和克里斯蒂娜硬碰硬,她命令手下收起武器,为自己的断臂佣兵进行包扎。
“聪明的选择。”克里斯蒂娜向酒馆的正门走去,路过热长身边时给了他一脚,把他踢到一边。
“你知道是他挑事在先的!”大姐头忍不住喊到,“你们这些当兵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对啊,联合城就是这样。建议你出城左拐往南走,去圣国那边,不过你是个母的,恐怕就算去了那边也是一样的待遇。”
“走着瞧!”
“嗯,我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