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将我带到了山顶,摸出一把拂尘,对着山下的大坑轻轻一挥,在一阵轰鸣声中,周围的土石向坑中聚拢,眨眼间,我渡劫的痕迹就消失了,包括被劈的焦黑的部分地面和花草树木,估计下个几场雨之后就和我来之前一样了。
“教主好神通。”
嘛,大佬秀操作之后要喊666是咸鱼的基本素养。
“小友谬赞了。”
通天教主摆了摆手,收起了拂尘,打量了我几眼,然后点了点头。
“小友渡劫成功,寿元近万载,有朝一日定能证得大道。”
商业互吹,我懂得。
“教主有何事,请说吧。”
我们肯定不是来闲聊的,刚刚大佬还说有个期望来着,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了吧,欠了这么多人情也该还一还了。
“小友聪慧,老夫也不卖关子,老夫想请小友入我截教。”
教主表情认真,认真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啥?就这?搞了半天就这?还以为什么上刀山下油锅呢,就这啊?
阐教截教之争,这可是和豆腐脑喝甜的还是咸的同等级的争斗,不过和我没啥关系,我喝卤的。
同样的,两教之争也和我没关系,我散修的。
而且就算让我选一个我也会选择截教,不是因为和教主的私人关系,我只是单纯的看不惯阐教那些家伙而已,且不说什么人人平等这种空话,那群搞歧视的家伙都给我死球好了,要不是他们搞歧视的话也不能把两教的关系搞的这么差,导致最后道教被和尚们欺负的不要不要的。
那句话咋说来着,内部矛盾是事物变化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不完全符合,不过我记得截教貌似被阐教淦的稀碎,最后阐教变成了主流,而且封神榜里阐教仙的名字有好多来着,具体怎样我是记不清了。
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截教极其松散,基本不会集合团战,从来都是教主一个人在C,其他人除了弱鸡就是二五仔,还有几个坑,这么一想就感觉教主好惨的样子,不过这样很好,至少可以划水。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活着,只要活着,怎么都可以,苟到极致便是神。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已经死了一次了,不想再死第二次,至少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死了,就好像一个刚神装的ADC,刚要参团就被一个路过的狮子狗给秒了,好不容易复活去打个红,却又被要打大龙做视野的辅助派克给秒了,还没等复活,对面就直接把水晶推了,好惨的。
“小友若是......”
“可以。”
大佬还以为我会多想一会,却没想到我直接就答应了,如果刚刚没溜号的话我早就点头了。
“小友可想清楚了?截教可.....”
结果到了大佬犹豫不决了,我轻轻摆了摆手,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就是截教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是惨嘛,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的。”
“而且我截教教众多半非人族类,而且对人族都多少有些成见........”
“这我也知道,只要不和他们多见面就好了。”
“也对,而且老夫找小友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希望小友能继承老夫的衣钵......”
“噗......”
我直接好家伙,感情大佬找我是送上门当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想当我爹?我特娘的拿你当朋友,你却要当我爹?
“小友有所不知,我虽然坐下弟子千万,入室弟子也有不少,可他们却几乎都名列封神榜之上,虽然老夫有留下些许提示,但天命难测,老夫也无法预知全部,所以要做最坏的打算,可我截教的修士都比较特别,老夫不放心......”
通天教主的表情有些落寞,我多少也能理解一点,概括起来就三个字,带不动。
木桶的容量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板子,不过要是底漏了就彻底救不了了。
“教主无需多言,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而且在某些地方比你知道的还要多一些。”
我笑了笑,就算是超级大佬也难以免俗,或者说只要有牵挂的人都会如此,或是非人类亦如此。
“那小友......”
大佬明显的不理解,为什么我明知这是个坑也要跳进去踩一踩。
“一是为了我欠教主的人情,二则是我不喜欢被约束,三嘛,就是我也讨厌那群家伙。”
“小友还真是特别,老夫没看错人。”
大佬也很开心,一旁的老牛也一脸欣慰的看着我,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tm也不知道,我就和牛哥对视了一眼,那张牛脸我怎么看都有一种欣慰的表情在上面,贼邪乎。
“也难为教主了,截教中人都那么的......随性.....”
我较劲脑汁的用一个委婉的形容词形容截教中的这群弱鸡,烂仔,憨憨,浪B,以及二五仔,有一个算一个,泛是有一个能C一下的都不能让通天教主自己单挑阐教顶尖战力以及外来战力,真的应了那句话,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小友见笑了,老夫从不约束截教之人,所以也就变成了今天这样,老夫责任很大啊......”
您老就是根本没把那些东西放心上吧?
不过也是,大佬作为截教的头头都一天满世界晃荡不干正事,怎么指望手下人像人家一样团结嘛。
“截教不似阐教的分门别派,其中非人修士无数,所学所会更是驳杂繁多,且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我截教截的就是这一线生机,一个变数,所以老夫就放任教众们自行摸索,不加管束,虽说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但也是有些许收获的。”
大佬摩挲着胡子,一脸的自豪。
“能抵过封神榜造成的影响?”
看着大佬有些小得意的表情,我下意识的怼了一小下下,然后就看见大佬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尴尬起来,讪讪的笑了一下。
“那倒是不能......”
“那教主可是有对策了?”
“也没有......”
那您老还在这划水?我叹了口气,果然是上梁带歪了下梁,您老自己都不以身作则,怎么指望下面的人正经上班嘛?
而且封神榜也算是个好东西了,只不过是对天庭来说,毕竟封神榜出现的原因就是因为天庭缺人,需要找一批员工,上面有名字的都是被录用的。
我记得书上说“有忠臣义士上榜者;有不成仙道而成神道者;各有深浅厚薄,彼此缘分,故神有尊卑,死有先后,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次者成其神道;根行浅者成其人道。此是天数,非同小可,况有弥封,只至死后方知端倪。”
只要封神榜上有名字的,都得死,死了才知道封的啥官,就和盲盒一样,而且很不巧的,上面的截教仙名字超多,封神结束之后截教众十不存一,彻底拉胯,最后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那些封了神的也不再是截教仙,而是归属天庭的公务员,待遇自是没话说了,只不过要脱离原单位就是了,所以最后截教根本没剩下几个人,通天教主也被鸿钧老祖带回去关禁闭了。
记得苏护老爹好像是东斗星官的四大星君之一来着,具体工作是啥来着不知道。
“不管那些了,先说回小友身上吧。”
“我?”
“没错,小友,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你所学的神通术法其实很少吧?”
“呃......”
一下子被戳到了软肋,我有点小尴尬。
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的去搜寻仙人洞府或者什么传承啥的,可惜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有也是某些散修遗弃的废旧洞府,或是没啥出息的修士的传承,有出息的还没死呢,传承个锤子。
我也没法去找人拜师什么的,一是因为这个时代对女子极其不友好,二是因为如果要找师傅的话不就会暴露我的实力吗?那还扮个什么猪?
“所以老夫的这个东西对于小友来说也算是一份机缘了。”
通天教主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我结果来一看,只是一个脏兮兮的龟壳。
“这啥?”
我用手指弹了弹,发出几声闷响,再就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了,连盘着玩的手把件都不如。
“世上神通术法无数,无人知其究竟几何,我截教不似阐教分明别派,可以说是百花齐放,所幸老夫就用了几百年时间去搜集,然后挑选出其中最好的一部分完善并记录在此玄武遗蜕中,共计十万三千余,所以老夫将其命名为......”
“十万三千魔道书!”
没等大佬说完我直接抢答,好家伙,我直接一个好家伙,大佬是真的顶,你要再弄出个矢量操作可就真的牛B大了。
“小友在说什么?老夫这东西怎么可能和魔道扯上关系呢?它叫通天宝鉴。”
“哦,那没事了。”
切,白高兴了,大佬真的自恋,竟然拿自己命名,感觉品味都拉下来了。
大佬说完,手指轻轻一点在龟壳上,随后,那在我手中如同随手从海边捡来的一样的龟壳变成了一个通体翠绿的翡翠......龟壳。
嗯,除了材质之外没有任何变化,就是看起来值钱了一点而已。
不过也没办法,这个时代还没纸,都是甲骨文的,大佬的想象力估计也就到这里了,他要真的掏出本书来可能我会觉得我在做梦。
“所以说,它怎么用?”
我继续盘着这个龟壳,还别说,材质改变之后盘着真舒服嘿。
“它是一件法宝,小友可自行摸索,老夫还有些事情,就不为小友解释了,不过里面有些术法不是人类所能使用的,老夫标注过了,小友注意一下便好。”
通天教主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两秒,翻身坐上老牛,看样子是突然有了什么事情。
“教主慢走。”
对着通天教主深施一礼,大佬帮我的太多了,我却完全没什么可以报答他的,只能先回一礼以示感激。
“这块令牌,小友收好,截教中人感应到它便不会为难你,我们后会有期。”
话音还没落下,一人一牛就化成了烟雾消失在我眼前,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啧......”
掂了掂手中的龟壳,我一屁股坐在了土地上,我不是不累,只是刚刚在大佬面前装大头而已,现在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传来了疲惫的信号,渡劫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勉强了,要是没有通天教主在的话我估计就已经打出GG了。
使用了土遁加缩地成寸的术法,几分钟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