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隔天,我像以往一样准备打开门迎接着像是毒气室一般令人窒息的班级日常。
"YO!你来了阿!等你好久了boy"
一个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于是我转了头看了一眼。
"许琼雪...你不是说放学后才要去社团吗"
"不用等到放学了,走!现在就到社团教室!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许琼雪像是看到高达的熊孩子一样,眼神充满光泽,让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等不及开始体验社团生活。
"喂...你们看!许惟换目标了耶!"
"那不是6班的许琼雪吗,好奇怪的组合哦"
"真的,好恶心"
完了,我门开了一半忘记关,被班上的现充团看到了,看来老子又要成为班上的热门话题了。
现在只好赶紧把门关起来逃跑了。
<碰!>
正当我要把门关闭的同时,许琼雪用力的把门甩开,我惊讶地几乎惊掉了下巴。
除了佩服她的神奇操作,更让我惊奇的是她那像是吃了补品一般的可怕蛮力。
"妳在干嘛!"
不只我而已,全班的人都感到非常惊讶,就连在走廊上的人都将目光聚集了过来。
"听好了那边那位穿着盗版名牌球鞋身高约175cm年纪轻轻就有点秃头的篮球社成员!"
"什么!?"
我傻愣地站在许琼雪一旁,然后看着许琼雪指着刚刚聊着我跟许琼雪八卦的某一位男同学。
"干嘛..."
那位男同学看起来也有些惊吓到。
"虽然你长得还算可以,但是每当你用滑稽的跳跃上篮进球的同时,你那放荡的大门牙就会毫不留情地暴露出来,放学路过的我每次都不解为何你就不能收敛你的嘴唇一点!"
"喂..."
"难道你的门牙已经大到无法用嘴唇复盖了吗!!!"
我在一旁听到这绝世毒舌也有些听不下去了。
只是班上的现充团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令人感到有些愉悦,我想我们班上那群少数偷笑的人跟我是同样的心情。
被许琼雪人身攻击的是班上的现充团之一王屋玮,只见他面露错愕,左手还轻轻地推着他的嘴唇。
"噗!"
不仅我,许琼雪看到这一目也不禁摀着嘴笑了出来。
"妳说的也太过分了吧,倒是妳,跟那种渣男交往,只会让妳风评变差,阿~可能这就是人家说的物以群聚"
一位班上的金发女跳出来帮王屋伟讲话,这位皮肤黝黑,染一头飘乱金发的少女,是我们班的赖哲慈,她是班上的八卦王,也是班上现充团的一员。
"住口!妳这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许琼雪用语调偏高的声音指着赖哲慈大喊。
"什么鬼..."
赖哲慈看到许琼雪突如其来的大吼有些吓着了。
"我跟许惟交往?妳哪个眼睛看到我跟他有任何一点情侣关系了,像他这种成绩很差跟妳一样靠着狗屎运考上这所高中的人,老娘我可是连看一眼都觉得烦"
"喂...不至于这么说吧"
我在一旁吐槽。
"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阿"
赖哲慈不甘示弱像许琼雪互怼。
"就说了!妳只是一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妳除了妳那年纪轻轻就下坠的X子还有一点优势以外,妳全身都是弱点。"
全班的人听到许琼雪的粗鄙之语后,表情有些凝重,但并不致于感到尴尬,反而像是堤防或是期待许琼雪接下来所说的话。
"弱点?像妳这种廉价洗衣板能拿说出我什么弱点?妳看看妳垫了几层"
赖哲慈露出了嘲笑的神情斜眼看着许琼雪胸部。
什么──!许琼雪这大小已经有些不妙了竟然还是用垫的!果然只有内行的女生看的出来啊。
许琼雪表情凝重,她的浏海遮住了眼睛,嘴巴正在窃笑。
就连站在一旁的我都能清楚感受到这个令人感到不安的立场说明了什么!
赖哲慈她──!肯定是踩到许琼雪的地雷了!
"妳头上发夹的珠子掉了,是在夜市买的假货吧。"
"那又怎么样...垫胸女"
"妳的发色染料剂,退色的非常不均匀,是杂牌货吧"
"哦?所以呢"
"妳的异色瞳,是贪小便宜在网购买的烂货对吧!妳的假睫毛已经掉毛了,该换了,而且换一个吧,妳的假睫毛也是卡卡的,肯定是黑心厂商的吧!妳的皮肤为甚么那么多白色的颗粒阿?妳就注定这么黑了!就算再擦一百遍防晒乳只是让妳身体的产生像是尿路感染排尿时所排出的混浊感而已!"
"这个..."
赖哲慈尴尬地左右转头,面对许琼雪的粗鄙之语赖哲慈陷入了劣势"
"妳的袜子很明显名牌的LOGO符号反过来了吧!什么──!我刚刚没仔细看你的手鍊竟然也是在夜市买的!我想妳的那双名牌鞋子很舍不得换吧...因为那是妳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啊──!"
"可以了吧...许琼雪"
我在一旁推着许琼雪的肩膀劝说。
赖哲慈的脸已经面红耳赤了,我认为差不多该停了。
"还有妳看看妳把自己搞的什么样子,妳就那么想全球化吗──!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女生下来好端端地却立志成为田园犬那样!"
不行让她在这么说下去了,我得赶快把她拖走。
我用尽全力瞬间把门关起来,并把许琼雪推到门后。
"哇哈哈!看到刚刚那两个人的反应了嘛!猴子就是猴子,连点反击之力都没有"
许琼雪露出神清气爽的表情。
"妳也真是的...干嘛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听了我的责备,许琼雪嘟起了嘴,面露不悦。
"什么吗,我在骂的时候明明听得很大快人心"
"虽然听着蛮开心的,但你不是有事情找我吗"
"阿对了!有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呢"
许琼雪拉起了我的袖子,往社团的路上行进。
就这样子一路来到了社团教室,而我轻轻地推开了许琼雪的手。
"喂...妳的手"
我对许琼雪拉着我的袖子感到一些不习惯。
与其说是不习惯不如说内心有点反感,其实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我是个三观狂正的保守主义者。
男女授受不亲,男生跟女生不可以玩亲亲这句印象应该是马克˙吐温说过的话,在我对厌倦高中期间那复杂男女关系有着深刻的影响。
许琼雪察觉到后将手放开,并插着腰不满地说。
"干什么...只是拉个袖口而已不会就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