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很高兴。
自从有了监天司的帮助后,他的破案简直如鱼得水,甚至有时候在想能不能昧着良心让他们多打几份工。
毕竟……工具人实在是太好用。
那仵作,只是简单的看了两眼尸体,就能判断出大致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前已经陷入昏迷。
那谍子更是夸张,沿着蛛丝马迹,硬是在长安城内划分出了一片嫌疑人所居的大致范围。
有此助手,夫复何求!
展昭简直就想一直这么下去,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工作岗位,也去监天司任个职,然后和同事打好关系,以后万一有什么困难直接动用自己的人脉,平推一切疑案。
说实话,展昭觉得自己的经历简直能够出一本传记了,任凭他十余年的破案经历,这本传记一定会火遍长安城。
一举成为当今年轻人最爱阅读的话本!
咳咳,不过这些都是做梦,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此次案情的凶手!
他将长安城的地图平铺在桌面上。
长安城共分四域,市与坊相互独对,东城富贵,多半是富贵人家和名门望族所居之地,西城相比而言则相对落后,但也井然有序,戒备森严。
东西皆为坊,是百姓居住的地方。
南方是市,无数物品,上至海外珍品,下至柴米油盐,南市里一应俱全,毕竟它是最重要的一条交通要道。
北方则是皇宫,大郦的开国皇帝曾说过,君子守社稷,天子守国门,如果北方的蛮子胆敢进入长安城,首先要攻破的就是巍峨的皇宫。
展昭在西城,用笔墨画了一个圆圈。
囊括了成华区,武陵区,天守区三块居民区。
向一旁的黑袍监天司问道:
“确定是在这三个区对吗?”
此人是监天司里最擅长追踪之人,他点了点头,接过了展昭的笔,又在成华区上添了一圈。
“此处嫌疑最大,我建议优先从这里盘查。”
“好。”
展昭微微眯眼,眼神里满是睿智。
“兄弟们——”
“上任,成华!”
……
……
六扇门来了,成华区太平了。
六扇门来了,青天就有了!
展昭很想喊出这两句话,但是作为一名身具职业操守的捕快,他很明白隐藏身份的重要性。
猥琐发育,别浪。
这可是陛下派下来的任务,先不说其中涉及到两处王府,单单是涉及到监天司,展昭就不敢小视这个案件。
鬼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
成华区不大,六扇门的人手也不多,所以展昭只好亲自出动,对每一处有怀疑的住所进行盘查。
时间整整过去了两个是时辰,六扇门已经盘查了差不多三百户人家,却还未发现线索。
直到有一户人家,展昭敲了敲门,没有开。
他爬上屋檐,看着小院内杂七杂八破旧不堪的模样,忍不住向一旁六扇门的文书问道:“这是哪一户?”
一旁的文书看了看手中记载着房屋主人的典籍,回答道:“展大人,此屋的主人名为祈安,乃当今长安城内最炙手可热的才子,凭借着一首春江花月夜获得了春会的魁首,昨夜又凭借着一首不知名的词囊了暑会的魁首,是名副其实的双魁。”
才子?
魁首?
这身份一看就不一般……但不一般的人,就越值得怀疑。
展昭点点头,将祈安的名字记在了心里,继续往前走去。
敲了敲另一户的门扉。
还是没人问答。
于是他又爬上房檐,发现里面一如既往的还是一片杂乱荒芜的模样,又疑惑地问道:“这户人家是谁?”
文书翻了一页典籍,回答道:“还是祈安。”
“嗯?”展昭顿了顿。
一个才子买那么多住宅干什么?
有必要吗?
于是祈安的嫌疑度又在展昭的心里增添了几分。
他继续朝前走去。
敲了敲另外一户的门。
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开门。
这次展昭连房檐都没爬,直接就向一旁的文书问道:“这也是祈安的房子?”
“回展大人……是。”
“算了,你直接告诉我祈安到底还有多少房子吧,我也懒得查了。”
展昭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文书翻了翻典籍,一页,两页…三页……
翻了良久,才咽了口口水,回复道:
“展大人,这一条街……都在祈安的名下……”
“……”
展昭不说话了。
他想起了自己在六扇门辛辛苦苦工作数十年,才买得起长安城的一户住宅,可祈安竟然已经买下一条街了!
这让他陷入了深深地怀疑……写诗真的有那么挣钱吗?
或者,他通过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获得的不正当的银子?
“回大人,我想起来了,祈安公子他长的及其俊美,整个长安城都无人能出其右……”
“你的意思是……”
展昭有了个猜想。
他不会是被富婆包养了吧!
可恶,这种事情怎么能去做呢,作为一位男人,应该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获得属于自己的财富!
你竟然在做这种出卖尊严的事情。
就在展昭开始愤愤之时,一旁的院子里传来了女子低吟声。
“对……再用点力,就是这……你没吃饭吗?”
好怪哦。
展昭二话没说,直接爬上了小院的墙壁,开启了观察模式。
他定睛望去,只见一位白衣俊秀少年正在为一位躺在床上的女子揉肩按摩,女子露出了享受神情,桌边还放了半根没有吃完的黄瓜。
果然如他想的那样……
可恶啊,你果然是被富婆保养了,我倒要看看包养你的富婆是谁……我只是好奇,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展昭眯了眯眼,仔细望去。
只见那女子生的绝美,一头靓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如艺术品般的面容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卧槽!
展昭从墙头下掉了下来。
拍了拍自己的心脏。
从一旁文书不解的神情中,再次爬上墙头。
好怪哦,再看一眼……
还是好怪。
他有些生硬地从墙上落了下来。
捂住了文书的嘴巴。
马不停蹄地一溜烟离开。
此时此刻。
作为曾经进宫受过当今陛下亲口表扬的金牌捕快。
他现在满脑子里只有刚刚未能说完的那句话——
卧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