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邹府的了。
毕竟论起酒量来说,他是真的不行,而且之前喝醉的神态也不是装的,而是他真的醉了。
他是强提起精神来跟阿离说的话,目的就是怕阿离没有准备,如果等会发生什么大事情的话,手忙脚乱。
祈安也没想到赵王府会决定这么早动手,但毕竟钓鱼嘛,谁还管你啥时候下的饵,能钓上鱼来的饵就是好饵。
赵王府就是咬钩的那条鱼。
......
......
“老大,我们已经跟了他三天了,真的会有人对他出手吗?”
客栈中,一位商人装扮的汉子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牛肉,向一旁看起来很是精壮地男人问道。
“废话,魏王殿下说保护好祈安公子,那就好好保护就行了,这个时机出长安必然会有人对他出手,对了,防止刺客自尽的招式兄弟们都没忘记吧,这会可是要抓活的。”
“放心吧老大,都安排好了,不过要是他们人多......”
“放心,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地出动人马地,顶多就十级位,都不够兄弟几个塞牙缝的。”
精壮男人喝了口水,将筷子放在桌面上,说道:
“我感觉他们快动手了。”
就在这时,一位小二模样的男子跑了进来,喘着粗气,跑到了精壮男子的身边。
咽了口口水,连声说道:
“老大,有一件好消息和一件坏消息。”
“什么?”
“好消息是我们抓到了一位鬼鬼祟祟的谍子。”
“你管这叫好消息,你不知道这会打草惊蛇吗,我们的目的是把他们一网打尽。”
被称为首领的精壮男子皱了皱眉,语气有些颇为不耐烦。
“坏消息呢?”
“我们也被抓走了两名兄弟!”
“???”
首领面色顿了顿,有些阴沉地说道:“带我去见见你们抓到的那人,有些事我要问他。”
“是。”
......
客栈里没有什么拷问设施,也没有什么适合监禁的地方,于是魏王府的几位只好用绳子紧紧地将逮到地那位谍子捆在座椅上,身旁有数位壮汉一刻不停地监视他。
完美解释了什么叫满头大汉,强人锁男,男上加男。
首领推开了房门,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一起退到了一旁。
“你,接近祈安的目的是什么?”
首领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脸上有些青肿的谍子微微睁开了眼,不屑地笑了笑。
没有回答。
“你可要想好了,你嘴里的毒囊我们已经卸下来了,我们现在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折磨你,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那你大可试一试,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要杀要剐任凭君便。”
“呵呵,还在嘴硬,看来得让你先尝点甜头。”
首领面色有些不悦,这是必然的,他们只抓到了一位谍子,可是却失去了两位埋伏探查的兄弟,这么一算,二换一,亏了。
他恨不得怒骂一句——“二打一都被带走两个,会不会玩?”
可惜骂不得,他现在要和时间赛跑,优先问出来对方的势力,出动了多少人。
“你尽可放马过来,我要是掉一滴泪我就是你爸爸,两滴就是你爷爷,多少滴就加多少辈!”
“......”
首领沉默了一下,怎么感觉自己被占便宜了,对方这算超级加辈吗?
但是这些话动摇不了他的决心,他挥了挥手,说道:
“先给他招呼招呼。”
“是,老大。”
一旁的壮汉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地模样。
“来,你们这群想对祈安出手的狗杂碎,总有一天我的兄弟会帮我复仇的!”
被捆住的谍子咬了咬牙,硬气地说道。
等下——
首领突然反应过来。
制止了一旁壮男跃跃欲试的动作。
一脸疑惑地问道:
“什么叫我们想对祈安出手,我们是保护他的,你算什么东西啊,你难道不是行刺的吗?”
“......?”
谍子也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冷笑道:“想诈我,没门,你们这群想要对祈安出手的狗杂碎!”
“等下。”首领蹲在了谍子面前,从腰间拿出了一枚玉佩,那是魏王府特殊的令牌。
“我们是受魏王殿下的命令保护祈安的,你是什么情况?”
“什么魏王殿下,还想骗我,你把令牌拿近点,让我康康。”
谍子还是不相信。
首领想了想,反正这个人在自己手里,想跑也跑不出去,给他看一眼也无妨,于是将手中的令牌递近了一些。
每个王府的令牌都是有着特殊的标记,想要仿制的话,不但需要找到相近的玉种,还要找到雕工高超的师傅,所以每一枚王府令牌都是独一无二,绝无伪造的可能。
谍子的脸上有三分不屑。
假的终究是假的,我看看你倒要还怎么装。
于是他仔细端详起了令牌。
片刻后,他的额角流出了一滴汗水,然后继续看,眼睛瞪得老大。
再之后,他开始惶恐,有些不理解地问道:“你们魏王府想杀祈安做什么,就因为他给女帝提了策略?但是只要祈安遇害,陛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们魏王府啊。”
“你放什么屁,祈安是我们的魏王府的幕僚,是魏王殿下的谋士,我们怎么可能会杀他?”首领辩解道。
“祈安是你们魏王府的?笑死了,明明是我们秦王府的好吧?”
“?”首领顿了顿:“你是秦王府的,那你为什么想杀祈安,他不是和陛下亲近的吗,难不成你们秦王府反了?”
“你才想杀祈安呢,我们是在保护他的安全!”
“不是,那你们秦王府抓我们两个兄弟干什么?”
“咚咚咚。”
是一阵敲门声。
还未等秦王府的谍子回答,就见到从房门外走进一人。
他穿着白色长袍,带着黑白相间的面具。
轻声问道:
“好啊,李首领,我还没问你,你抓我们秦王府的两位谍子干什么呢?”
首领抬起了头,与此人相对视。
老熟人了。
一位是魏王府的教头总练,一位是秦王府的铁面判官。
两人都执掌着各个王府中的内卫和谍子。
他们相识了良久。
最终不约而同地问出了格式同样的话:
“什么时候祈安是你们秦王府的人了,他是我们魏王府的。”
“什么时候祈安是你么魏王府的人了,他是我们秦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