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愧疚的心,送走了欢天喜地去寻找牛爷爷的展昭。
祈安回到了屋内。
牧瑶瑾正拽着影子的衣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能惹起苏幼情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是祈安不管,反正揍人的不是他,挨揍的也不是他,有一句名言说得好,世界上最好看的打架,就是女人打架,现在祈安能给再补充上下一句。
比女人打架更好看的,就是两位好看的女人打架。
他拿起了一旁的黄瓜,嘎嘎要了两口。
这个时候牧瑶瑾才注意到祈安已经进到了屋内,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整理了一下自己服装。
影子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牧瑶瑾肯定伤不到她,刚刚的情况比较类似于闺蜜间的嘻笑打闹。
她自小就和牧瑶瑾一起长大,关系岂是旁人能够理解的,虽然牧瑶瑾总是一副高冷作派,但影子很清楚其实她在内心里有一位还未长大的孩童。
牧瑶瑾十五岁继位,这个在旁人家都要出嫁的年龄,她却接手了这个世界上最尊贵,权利最大,但却最为困难的位置。
大郦的皇帝。
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牧瑶瑾在最开始也是疲于奔命,可到了后来,她才逐渐熟悉了皇帝要做的一切事物,才算轻松了一些。
看着牧瑶瑾能够这么开心的笑出来,影子其实也挺感激祈安的……如果他能脱光光再让她看一眼,影子会更感谢他的。
毕竟好色是人类的天性!
……
……
“打啊,怎么不打了?”
祈安正看的正开心呢,两个人就突然停手了,难受程度堪比最爱的小说突然就断更了,恨不得操刀直接去和作者亲密友好的交流一番。
但想了想,影子可是作为苏幼情的护卫啊,自己这三脚鸡本事好像要挟不住她们,于是只得作罢。
“亏你还乐的出来,你自己不要命了,竟然还敢出长安!”
牧瑶瑾忍不住训斥道。
“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不对,你知道我为什么出长安?”
“呵,祈安公子,你现在可不是在文坛出名了,连政界都出名了,现在整个大郦随便拉个官员出来,都能对你的所作所为评论半天!”
牧瑶瑾双手抱胸,笑容中带着些许祈安看不懂的情绪。
“是吗,我这么厉害,那么大郦的女帝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有没有夸我?”
牧瑶瑾沉默了片刻,道:
“虽然你很厉害,但是想让当今陛下夸奖你还是有点难度的。”
“是吗,有多难?”
“我又不是当今陛下,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认识当今陛下吗,你帮我问问她?”
“……祈安,我突然发现了你是真的不怕死。”
牧瑶瑾咬了咬牙,但又想到祈安刚刚立下大功,不生气,不生气。
她在心中不断地劝着自己。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当今女帝就算再怎么样,我也和她不熟,也不认识,不如幼情小姐,你来夸夸我吧?”
祈安打趣地说道。
“……”
你故意的吧?
牧瑶瑾突然在心中有了个这么想法。
你是来挑事的吧?
还是你揣着明白当糊涂?
她嘴角微微翘起,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啊?我又不关心朝政,况且苏府也不喜欢在朝堂中站队,所以为什么要夸你?”
“哦,本来以为能听到幼情小姐的鼓励,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孤立,心已经不会再爱了,累了,世界不值得……”
“……”
“你再说什么东西呀,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
牧瑶瑾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嘎吱。”
影子咬了一口黄瓜。
饱了,已经饱了,谢谢款待,狗粮已经一口都吃不下了。
牧瑶瑾在听到影子的动作后,突然反应了过来,恶狠狠地拽着祈安的衣袖,一边拉着他一边瞪着影子。
意思就是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影子笑眯眯地看着,宛如慈祥的老母亲,看着自家的崽终于会拱白菜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啊!”
祈安看不懂,但却大受震撼。
他被牧瑶瑾强拉到座椅上,面前是一封封她之前在处理的奏折。
这不过换了个包装,变成了苏府特用的文档,而且其中的内容也经过变化,把上折子的人名给去掉,换成了一个个据说。
她面容含笑,向祈安说道:
“来,这些都是苏府找到的治国的内容,你来看一看,评价一番,毕竟还有一个半月你就要去参加科举了,先来练练手嘛。”
“哦?你竟然会对我这么好?”
祈安有些怀疑,拿起了一封信纸,阅读了起来。
这封信件上的问题很简单,乃是关于民生问题。
有人论据,治大国如烹小鲜,但有的时候也要烈火猛烧,表达一下你自己的看法。
祈安抬起头来,问道:
“就这,科考的题就这么简单?”
“哦?你觉得很简单你倒是告诉我你的看法啊。”
牧瑶瑾看着祈安诧异的表情和嘲讽的语气,原本这么欠揍的神情她肯定会忍不住发怒,可是在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经熟悉了这种感觉。
感觉无所谓。
甚至感觉祈安不用这个表情,不用这个语气都有点不太习惯。
“这问题不是有手就行吗?”
祈安不假思索地说道:
“肯定没问题啊,你去街上问问郎中,受伤的坏肉肯定不能一直放着,期待它长好。用刀削去,再进行治疗,这不是连医生都懂得问题吗?”
“再举个例子,一处污染的水源只会一直污染,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污染源清楚,这么简单的问题可是连孩童都能想明白的问题。”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我,你是没有脑子吗?”
“……”
牧瑶瑾笑了笑了。
没有反驳祈安的话。
祈安说的很对,和她自己想到的一模一样,想要大郦真的变的更好,可不仅仅只是需要文火慢炖,有的时候猛火,则更为重要。
她看了看祈安,又看了看身边的影子。
影子自然也懂政治,不然不可能一直留在牧瑶瑾身边,她也知道祈安打的两个比喻很准确。
当她看到牧瑶瑾的眼睛时。
仿佛读懂了她的意思——
“怎么样怎么样,这可是本宫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是不是很厉害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