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对不起,墨芷雅实在是没有忍住这一句,哈哈哈,牧妖精,不行,得赶紧把这句话加到自己的小本本里。
以后有机会就要拿出来看一看,简直就是美好心情的调味剂,就是不知道牧瑶瑾知道了这句话后会怎么样。
想了想牧瑶瑾听到这句话的表情,墨芷雅就觉得比自己听到这句话还心情愉悦。
“好了,芷雅,没事就不要刁难祈安了。”
李婆婆笑呵呵地终止了两个人地拌嘴。
侧着头向祈安说道:
“芷雅这孩子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可别当真,至于你说的那个酒楼的事情,我今天尝了你的菜,觉得很不错嘛,如果芷雅不借你钱,你就来找我这个糟老婆子要,我这个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多谢婆婆了,只不过芷雅也给我说了个别的方法,如说实在没有办法我肯定不会逞强的。”
“好,好,等会祈安走的时候,芷雅你送送他,别整天在一起就是吵架吵架,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开始说我了,墨芷雅微微愣神。
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吗?
可恶啊,婆婆你是有所不知,祈安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
这不合理,我不能接受!
但是想法毕竟和行动有所差别,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知道了,婆婆。”
......
......
大骊皇宫。
牧瑶瑾正坐在书房中,身着一身深红色的衣裙,袖口处有金丝绣着其态华华的花朵,银丝勾起几片祥云,举止之间尽显尊贵之气,衬托着头顶雕工精致的凤凰发簪,嘴唇含笑,风华绝代。
敞口的纱衣,一举一动都带有流动之感,衬着白璧无瑕的肌肤,娇美的五官,有股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联系的冷清之感。
但凡知道她身份的人,都会清楚如果敢在她的面前放肆,会有什么后果,毕竟她可是大骊如今的帝王,真正的圣上。
当年,先皇在去世之前,曾跟牧瑶瑾说过,这个国家,只有你能够治理好,大骊的未来,就托付给你了。
其实牧瑶瑾真的不想去当皇帝,说起来她的性格比较偏向于好动,像是小女孩般对世界上一切新奇的物品抱有好奇之感,但是这是她父亲的江山,她一定要将其完完整整地交给下一代,让其变得更加强盛。
虽然先帝很忙,每天忙于正事,可是每当牧瑶瑾生日之时,就算是再忙,也会抽出来一点时间来陪陪她。
其余每有时间,都会来到牧瑶瑾的宫殿,或者是陪她出去骑骑马,踏踏青,反正什么都好,先帝很在乎自己女儿的感受。
牧瑶瑾的母亲去世的早,先帝再她的母亲逝世后,一直未曾立后,哪怕是被朝中百官不断上谏书,恳求多多思量后宫,但他也依旧很固执,没有过多的动作。
所以牧瑶瑾对于父亲的感觉,并非是什么天家传统“父辞子笑”,当先帝去世的那一天,哭的最伤心的就是她。
在临行前,牧瑶瑾曾向先帝和身边的大臣说了几句话。
第一,她在位的时期不会设立后宫,也不会去多想什么情情爱.爱,如果以后在宗室中,有遇到能扛起大骊这重担的后辈出现,她会着重培养,将自己的位置交出去。
她将不再是大骊的皇帝,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过着她自己想过的生活。
第二,她不会自称为“朕”,哪怕“朕”这个词是每个皇帝都要熟悉的自称,但是牧瑶瑾觉得,自己比不上自己的父皇,自己也没有资格去说“朕”这个词。
毕竟她也尝试过,可是每次说“朕”这个词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想起先皇慈祥的笑容,让她不由得有些神伤。
于是她开始自称为“本宫”。
先皇曾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
说道:“瑶儿长大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更何况你未来可是大骊的皇帝,还有谁会对你说三道四?”
年幼的牧瑶瑾眼圈有点泛红,用力的点了点头。
而正是牧瑶瑾说的,退位之后会把皇位重新交还与宗室,所以她称帝才会这么畅通无阻,毕竟谁也不想把整整一个国家,拱手让人。
女子,是要生子的,生下来的人,还能算是“牧”家的人吗?
“影子。”
正在批改奏折的牧瑶瑾轻声喊道。
“陛下。”
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开口问道:“有何事?”
“有江南的监天司发来奏折,说江南的四大世家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以及夏季的水汛淹了好一片良田,百姓苦不堪言,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影子笑了笑,“陛下,我觉得吧,这个问题你可以换张纸当作考题拿给祈安看看,我就是个武夫,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
“可是江南的四大世家可是祈安现在都不太清楚,就这么贸然给他看,岂不是会引起怀疑?”
“陛下,我觉得祈安可能早就开始怀疑你了。”
“嗯,从何说起?”牧瑶瑾抽了抽鼻子,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问道。
近些天她不知道为何感冒了,太医院的人说只不过是小病,按时服药即可,所以她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陛下,祈安他可不是个糊涂人啊,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就算他现在不知道您真正的身份,但‘苏幼情’那个身份的肯定早已被他识破了,那天从苏府出来后,他看你的眼神都变了。肯定是找到您的破绽了。”
“不会吧,他看我的眼神变了?”
牧瑶瑾重新回忆了一下祈安那天看他的眼神。
嗯......一副想要干什么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不对啊,祈安平时不是也是这个表情吗?
“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墨芷雅,那个女人可不简单,我这几天去调查了一番,合盛元未来的行长这件事简直就是板上钉钉了。”
影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李婆婆也是的啊,本来一直以为她还在江南经营着合盛元的总行,没想到一声不吭地就跑到长安来了,我们监天司竟然还没有察觉到。”
“不用去查,我对李婆婆是放心的。”牧瑶瑾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况且,她要是想躲起来,监天司可找不出来,别忘了合盛元密探也不弱于监天司,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