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死寂的世界中回响着,恍然间,欧阳似乎看到了这黑夜中出现了一丝的曙光,黎明要到来了吗?
滴答……
滴答……
同时还有齿轮那转动的卡拉声,不知为何,欧阳听到这个声音后有些紧张。“最后的时刻总算来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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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街道,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一辆辆车子驶过,到处都充满了车子的鸣笛声,轰隆声,还有行人那讨价还价的声音。欧阳穿过一个个的人群,他紧跟在前方那个十七岁的少年背后……
本以为,所谓的最后时刻是世界大变,什么丧失啊,什么异世界入侵的怪物啊之类的。最终欧阳发现自己想多了,一切都如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看了看大街上的广告屏幕上的时间,早上十点钟了,还有两个小时!
事实上,这又是一个翘课的日常,当然,这个翘课跟欧阳没有什么关系。欧阳这一次显得异常的沉默,他很少说话,一切都是小男孩自己选择的结果。
现在的欧阳就像是一个观察者,看他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语而造成别的什么意外。
“喂,阿阳,我跟你说哦,街心花园的烤肉串是最好吃的,百吃不厌呢。我从初一的时候一直吃到现在,真的超好吃!”小男孩卖了两根烤肉串,左手一根右手一根。
欧阳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同时他时不时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流口水了!
现在的欧阳很难受,看得见,但是吃不着。更加可恶的是那个小鬼竟然将肉串放在欧阳的面前晃来晃去的,漂浮在空中的欧阳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他猛的一口朝着烤肉串咬了过去。咔嗤的一声,他的牙齿上下碰撞,嘴巴穿过烤肉串,根本就吃不到!
“可恶,你个贱人,竟敢这样欺负我。”欧阳气得牙齿咔咔作响,但他就是吃不到那烤肉。烤肉散发出的香味在刺激着欧阳,明明吃不到,但是为什么能够闻得到?“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小男孩那姿态,欧阳觉得对方的‘贱人模式’已经开始成型了。这一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个小鬼突然间变得那么的贱?仔细想想,一年前那个家伙还沉浸再‘失恋’的悲痛之中,但是现在却活蹦乱跳,各种开始报复社会了!
“艹,你个智障,老子虽然吃不到烤肉,但是能够让你也吃不到!”欧阳是可以触碰到小男孩的,他飘过去拍了一下小男孩的手,瞬间那一串烤肉就掉落在地上了。
“妈的,你个混蛋!”小男孩大怒,然而他这一声大叫引起了周围人群的注意,一个个都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其他人是看不见欧阳的,所以在那些人的眼中,小男孩不知为何,吃烤肉串吃得好好的,突然间像是羊癫疯抽了一样,不知对着什么破口大骂。
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后,小男孩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低着头悄悄离开这个人群密集的地方。
“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子,有种你继续骂我啊!来啊,哥就站在这里不还口,你骂我啊!求教育!”欧阳笑得肚子都疼了,他捂着肚子,对着小男孩发出嘲讽。
小男孩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周围还有很多来往的人群,所以他才不会傻乎乎地跑去骂欧阳,让周围的人将他当做神经病人一样看待呢。
过了一阵子,小男孩低着头啃着新买的烤肉串,不去理会欧阳。而欧阳被无视了之后,他就觉得索然无味,两人的‘战争’就这样停了下来。
“喂,小玄,我说,你这翘课图的是什么?在这个街心花园绕来绕去的……”欧阳觉得在这样绕下去,或许最后一次见面就这样在赶路中消失吧。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十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
“干什么?唔……感觉好无聊啊,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呢!”
欧阳无语了,感情这货连自己出来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只要出来就行,管他出来之后要干什么!小男孩估计就是这种心态吧。
于是,两人就这样围绕着街心花园走来走去,累了的时候就坐在街心花园中央的公共长椅上。他们看着那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这人生百态。
“靠,那对狗男女太不要脸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干那种事情!”看到一对情侣在一个角落里亲嘴,小男孩瞬间气得全身颤抖,他那样子颇有一言不合就冲上去将对方拆散的趋势。
“狗男女!小玄,走,我们将那对狗男女烧了。火把和汽油呢?在我大FFF团面前竟敢秀恩爱?他们这是活得不耐烦了?”虽然欧阳已经有了女朋友,但是这种事情仍然在深深地刺激着他。所有的异端果然还是上火刑架烧了吧。嗯,他和夕那一对情侣是合法的,其他的情侣都是异端!
两人嘴上说说而已,没有谁会真的冲上去揍那对情侣。
时间,早上十一点半……
“小玄,你……还有什么遗愿……不对,你还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嗯?”
小男孩明锐地捕捉到了欧阳刚才话语中的某两个字,他眯着眼睛。“阿阳,咱俩什么关系,你应该不会抓我去地府的吧?”
看样子小男孩将欧阳理解为传说中黑白无常那一类的东西了,他以为欧阳是要将小男孩抓去地府,所以才问一问小男孩有什么遗愿,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趁着时间未到就好好地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刻。
对此,欧阳猛地摇头,他刚才那句话完全是一时口快说出来的,这并不是欧阳所要表达的意思,小男孩绝对是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欧阳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个人走着,一个人飘着,两人就这样来到了海边。阳光,沙滩,还有那哗啦哗啦的海浪。小男孩并没有下水的打算,他只是找一个好一点的位置,然后静静地看着海滩。欧阳没有说话,他也在静静地看着,看着那活力四射的普通人,看着那一家老小开心的笑颜,看着人们在海上冲浪……
这是一种意境,人生百态,一切种种。不论是欢声笑语还是怨气冲天,存在即是有它存在的道理。
“阿阳,你看,那个妹子的腿好长哦。哇哦,你看,那个妹子的皮肤好白哦。我了去,那个,你看那个,童颜巨~乳诶!”
在欧阳沉浸在意境之中的时候,小男孩的一番话让欧阳有种九天之上的仙神堕入凡尘一样。前一刻的气质,前一刻的氛围,如同那看穿世界一切真理的场景一样。然而,那个小鬼的几句话就将这种意境给打破了。
“你小子……我他喵的高估你了,刚才我还以为你是突然间领悟了人生的真谛,没想到你竟然在观察那些美女!”欧阳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妈的,你个智障,还我的感动来!
最终,两人回到了学校。
时间,正午十二点!
小男孩的书包还放在教室呢,现在是放学的时候,他正好要带上书包离开。
“阿阳,你说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那这一次之后你就不会再出现了吗?”
欧阳没有回答,他似乎有些低沉。
“好吧,换个问题,这之后你将前往何方呢?”
欧阳这一回有了回答。
“前往哪里?事实上我也很迷茫呢,至于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面的问题……会的,我们还会在见面的,只不过……”说到这里,欧阳没有继续说下去。
天空,不知为何飘下了无数的幽蓝光雨。朝着天空第一眼看过去,震撼,无比的震撼!
幽蓝的光,如同雨滴一样飘洒着。
“阿阳,你看,好美丽哦……可是,这大白天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小男孩抬头望着天空,他似乎被那幽蓝的光雨给惊到了。欧阳并没有抬头看着光雨,他注意到的是在不远处的那辆车子。现在小男孩站在学校的大门前,他并没有进入学校。
一辆大卡车驶了过来,速度很快,但是卡车所前进的路线离校门有一段距离,理论上是不会冲过来的。然而,在这时候,幽蓝的光雨洒落,驾驶的司机突然间趴在方向盘上,像是被人从背后敲了一闷棍而失去意识一样。
“小玄,快躲开!”
卡车由于司机失去了意识,所以它朝着校门的这一边冲了过来。
来不及了,欧阳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小男孩还在望着天空,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对了,我能触摸到他……”想到这里,欧阳飘过去,将小男孩拉开。
但,还是迟了那么一点。卡车的这种速度,在平时欧阳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但是在这个有着诸多限制的时空里,他使出了所有的力量后,依然还是迟了那么一点。
呯的一声,鲜血将学校门口的那条路染红。
“不!怎么会这样!!!”
欧阳有些歇斯底里,他不明白,就那么一点时间,就差一点点的时间他就能够将小男孩救出去。命运为何总是这样捉弄人?他欧阳穿越到这个时空里,为的就是看到这一幕?
“不对,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往后的岁月中,一切不都是被改变了?”
“对的,他不应该就这样死掉,这不符合我认知中的历史。”
这一瞬间,欧阳莫名地冷静了下来。
“但是,我要怎么救他?”上一次,欧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男孩被红鸡冠殴打而无能为力,这一次他能够改变什么?按理来说,这种时候他应该十分慌乱的,就连欧阳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地冷静。
欧阳仔细回想着,能够干涉时空的力量或者东西。离天神剑是必须,但是,想要干涉时空,那必须有着与之相匹配的力量。“如此一来,唯有借助我那来自未来的力量了!”
曾经在迷雾幻境的时候,欧阳就是借助了来自未来的力量,然后使用离天神剑划破了那个幻境!
“你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了!”这时候一个声音在欧阳的脑海中响起来,离天,那是神剑的剑灵离天!之前欧阳不论如何召唤,那柄剑依然没有动静,而这一次它却主动地冒了出来。
“这样做,虽然可以干涉时空救活他,但是相应的,你会受到时间之力的惩罚。”离天的话在欧阳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神剑浮现在他的手中,在欧阳的背后隐约间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那是白!只不过在气质上那具模糊的身影比白更加的成熟。
诅咒之翼上那漆黑的闪电在环绕,一个个复杂而深奥的符文将欧阳围在中间。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这一份因果……”
高举着神剑,欧阳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小子,你要知道,一旦你这样做,你将会遗忘掉一切,时间之力的冲刷会让你的遗忘掉一切!”
离天在告诫着欧阳。
“如果,这一段历史没有被更正,那么就不会发生今后的一切。而且,这是我欠他的!”
离天沉默着,半晌才缓缓开口:“谁欠谁……这是一个无法说得清的问题。或许正是因为你这次的举动,所以在第六纪元的时候,那家伙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将你的灵魂本源从至高规则那里抢回来……”
欧阳,或者说,曾经的那位虚无守望者,早在第三纪元的时候就已经陨落了,纵使被安置在时间夹缝之中残喘,但是结局早已注定。区别就在于那个虚无守望者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当了无牵挂的那一天,他最后的执念就会消散。而正是欧阳的灵魂本源从至高规则那里被夺了回来,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个欧阳的出现。
两个欧阳,虚无守望者承载着第一纪元到第三纪元的记忆,而现在的欧阳,这个虚无使者,他承载的是地球时代的记忆。
第八纪元,灵魂本源被补全,欧阳就出现在‘源’世界。由于他只承载着地球时代的记忆,所以那时候的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介新人,一个刚从地球来到这边的一个新人。
“又或者,正是因为那家伙第六纪元干了那种事情,所以你才会在这个时空中偿还这份因果……谁欠谁,这是一个侼论,一个无限循环的侼论。”
离天的声音是如此的低沉,这说明它的情况并不是十分的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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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的光雨已经停止,地面上没有鲜血,也没有那个大卡车,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阳……你……”
欧阳的全身在散发着白光,他在微笑着。
“小玄……当你去了另一个奇怪的世界之时,请你善待一个叫做欧阳的人。他没有你那么的坚强,没有你那样的坚持。他只是一个被人大吼一声都会担惊受怕的孤儿,他只是一个想交到朋友的懦弱小孩而已……还有,有一些话我想说,但是时间来不及了,规则不会允许我说出来的。所以我将它封印在你的灵魂里,当你抵达那个世界的时候,那一段记忆就会苏醒,记忆,会告诉你一切的!”
欧阳刚说完这句话,小男孩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一切如同之前的那个司机一样,没有任何的征兆,那样突兀地就倒在地上。
几天之后,全国都在报道着一个新闻。全球出现了情况十分棘手的‘植物人’事件,一天之内,总共有上千人莫名地倒在地上,成为了‘植物人’……
(话说…键盘被我敲烂了,正在买新的键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