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块贤者之石的碎片在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把一切都毁灭了。但是在各种巧合之下,独立世界的时间法则出现了变异。世界‘重新来过’,这也就是墨雨等三人所经历的故事……
事实上,他们已经死了,世界也在那块贤者之石的冲击下化为粒子。”
在一片废墟上,欧阳叹息着跟白猫等人解释。
现在这个世界之所以存在,那是因为贤者之石的力量在维持着。当贤者之石的力量耗尽,或者贤者之石为这个灭亡的时空提供力量的形式被外界打断,这个世界就会重归最初的状态。无数的平行世界将化为最初的粒子……
而欧阳将贤者之石取出,这无疑是打破了贤者之石与世界的平衡。
“老大,真的没办法?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代替贤者之石?或者是把贤者之石塞回去?”白猫有些天真地询问着,毕竟这些天悠丽蒂尔丝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这小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
沙耶替欧阳回答了白猫的问题。
“在这事件中最关键的一点——世界已经被毁灭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贤者之石可以无限地提供能量,这个世界也只会在不断地循环着,一个个平行世界在不断地重复着错误的逻辑。”
沙耶的解释可能有些深奥,而欧阳的回答则是简单许多。“由于我的粗心,在没有经过检查的情况下取出贤者之石,从而令这个衍生出平行世界的独立空间遭到毁灭,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事实上这个锅我也背了,我毕竟是最直接的原因。至于挽救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纵观彼岸的历史中,贤者之石的破碎发生过两次。最后一次就是第八纪元末期,贤者之石被用来作为轰开那扇通往另一个星空的门的重要物质。能被用在轰开那扇门的物质,白猫你也应该可以知道贤者之石的重要性了吧?想找找到替补,那十分的难!”
“至于把贤者之石放回去?贤者之石当初是因为各种复杂的意外才与世界保持平衡,想要刻意做到那种程度,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当初粉碎这一切的那股力量。说是贤者之石毁灭了这个独立的世界,这并不准确,真正毁灭这个独立世界的是一股位于星空绝巅的力量。”
叹息着,欧阳知道,并不是大人物刻意去针对这个世界。打个十分简单的比方,一个人拿着石头去砸一扇铁门。石头撞到了铁门上破碎开,而石头的碎片在反弹的力量下四处散开,其中一枚石头碎片在反射力量的作用下把一个蜂窝打穿了。归根结底,蜂窝被打穿,这并不是那块石头或者石头碎片的锅,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人类。
“根据我的探测,贤者之石的碎片蕴含的信息来看,它是在第六纪元末期破碎的!”沙耶接着欧阳的话,而沙耶这一说,白猫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白猫毕竟是在彼岸长大的,虽然它的童年是在跟一群狐朋狗友中度过,但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有几个是简单的?白猫的见识自然也比渡飛高上很多。渡飛没有想出什么,而白猫就已经有眉目了。
“第六纪元……那不就是永恒纪元嘛,据说是永恒帝国统治万界的时代!”
至于第六纪元末期……
白猫回想着第六纪元末期发生了什么。首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永恒的落幕!第六纪元末期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最终庞大的星空国度——永恒帝国就这样消失了。
“在第六纪元,那个号称与永恒同在的家伙之所以消失,并不是因为他狂妄自大地去挑战至高规则,从而被至高规则所抹除。总之……当时为了打破壁垒,他们想要验证‘是不是不用通过那扇门也可以回到那一片星空’而进行的尝试。这个独立世界就是第六纪元那件事的受害世界……
与壁垒对撞后破碎的贤者之石碎片蕴含着至高规则以及第三阶梯的永恒力量在星空间到处溅射。独立世界的脆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都可以轻易毁灭,更别说第三阶梯那种规格外的力量以及夹杂着至高规则……”
戏剧一样,这个与星空隔绝的独立世界就那样灭亡了。没有谁去刻意针对,世界本身也没有作死地去‘围观’,就像是坐在家里玩游戏,看电视,突然间就发生了地震,然后一切就毁灭了!
“想要让贤者之石再次与世界保持平衡,就算是第六纪元的那一位也做不到。因为这个独立空间被毁灭的时候夹杂的不只有他的永恒之力,当年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这也就有了第六纪元落幕后第七纪元一整个纪元第三阶梯的存在都淡出人们视线的原因,因为当年的尝试让那些存在都受了伤!”
欧阳的分析让白猫恍然大悟,渡飛也一脸受教了的样子。德维拉跟地狱之主克莉斯多对彼岸没有多少了解,所以只能露出那种‘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的表情。
特别是克莉斯多,她本身就是那种离阶梯生物只有一步之遥的存在,至高规则代表着什么,她比德维拉更了解。彼岸的那群家伙竟然敢跟至高规则对着干?
再次叹息着,欧阳知道自己的举动打破了这个平衡。就算没有他打破平衡,贤者之石碎片的力量也无法维持这个世界多少年。但自己做了,欧阳也不会去逃避,他可以明着向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宣布:我就是要毁灭你们!
本来他对着萨蕾卡娅说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夕阳的时候,他以为这个世界会熬不过那个夜晚。谁知道他计算错了,这个世界失去了贤者之石的力量后还能运行好几年。
“既然这样……他们本来就要灭亡了,你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
对于德维拉的提问,欧阳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我无法给那三个后辈一个热烈的欢迎仪式。但是,身为穿越者,就这样窝囊的死……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身为前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他们一个盛大的送葬仪式。这个世界……为他们送葬!”
墨雨三人其实在空间通道中,并没有走出空间通道来到奥雷拉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死于不明的AOE。
现在这个衍生出无数的平行世界,人们依然过着生活的世界,其实只是一种残留的影像。一方面是各种力量搅和在一起才产生的奇迹,另一方面,如果让这个独立世界与外界星空连接,至高规则就会更正其中的‘错误’。
正是因为在如此之多的复杂条件下才衍生出了平行世界,尽管那些平行世界都只是泡沫。欧阳也放弃了对平行世界的产生的探索,因为这其中的条件都不可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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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就是这样……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死了。无数次平行世界的经历,我曾经自暴自弃过,那时候我放下这宿命的诅咒,转而对那一片星空感兴趣。
然而,那星空是虚假的。真正的太阳,真正的月亮,早就被毁灭了……”
墨雨手中的那块表可是凝聚了第一个世界的所有生物的力量,外加当时贤者之石碎片的力量才诞生的神器。所以那块表跟贤者之石的碎片有某种程度上的感应。在欧阳取出贤者之石的碎片之时,墨雨也获得了一些信息,从自己那块与贤者之石碎片有一定联系的表中,墨雨也算知晓了一些原因。
至于贤者之石的碎片从何而来,这些问题的背后故事就不是她所知道的。
“我们本就是已死之人,迟早会再度消散在天地间。与其跟曾经一样莫名其妙地死去,还不如拿起武器,在轰轰烈烈的战斗,在与‘毁灭世界的魔王’对抗中战死。至少,我们的死是有价值的,我们是为了‘保护世界’而死的……”
墨雨也不指望那些古老的生物能够相信,毕竟就算是墨雨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想去相信。
后来,墨雨想通了。死了就死了。至少她不用去背负那个宿命的诅咒,不用在那个无限循环的平行世界中挣扎着。再后来……她明白了那个黑猫前辈的用心。
这是一场葬礼!
一场浩大的葬礼,一场迟来了两个纪元的葬礼。
所以,她燃起了斗志,在消散前选择一个轰轰烈烈的死法!
“真是……任性的前辈呢,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选择这种死法,有很多人会愿意选择那种没有任何痛苦的死法,在悄无声息中死去……”
夜色下,墨雨一个人独自望着那虚假的星空。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手是热的,脉搏在跳动。无论怎么看,她都是实实在在地活着的!
“金,我真的已经死了吗?”
金是那块表的名字,在当初偶然的机会下它成为了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神器。
“确认……世界早就毁灭,我们只不过是残留的信息产物。在往后的两三年内一切都会崩溃……”表在机械地回答着,用它那蹩脚而又生硬的语言回答着。
沉默……
突然间,墨雨听到了远处的呼声,似乎很吵闹的样子。捕捉到那些声音之后,墨雨发现那些声音都提到了‘天上’。
天上?
抬起头……
“流星雨……”
这个虚幻的星空怎么会下流星雨?
流星雨是那么的美丽,同时还有一颗颗巨大的彗星拖着五颜六色的长长尾焰在夜空中划过。
“金……那些流星雨是人为的吧?”
“是的!”
“嘻嘻……好感动……
呐……那个笨蛋前辈。虽然不懂得怎么安慰人,但是却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创造这一份温暖呢。像前辈你这种人……一辈子就等着收好人卡吧!”
黑色的齐肩发丝随着夜风飘动。
闭着眼睛,墨雨的脑海中奇迹一般地浮现出故乡的那些事。明明在无穷无尽的平行世界之旅中被遗忘掉,但是在今晚,夜色中,流星雨点缀的星空下,她静下心的时候那些记忆竟然一点一滴地浮现。
“前辈,我可是会全力以赴的哦。我要在你的心中留下最深刻的记忆,留下我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