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半个月之后,“机关”以及警方都结束了对这一整件事情的调查。
而警方也负责出面组织善后工作,在警方向杨澄父母告知其死讯的时候,李一海并没有在场。
不过警方鉴于此次事件的特殊性,就没有将杨澄与本次事件有关的消息发布出去,当然也没有和杨澄的父母说过,并说杨澄是死于意外事故。
让李一海感到欣慰的是,杨澄的遗体奇居然迹般的被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跟据王志研所说的意思就是在杨澄最后的时刻还留有部分残缺的灵魂,而那一部分灵魂也没有被‘九子’所蚕食,所以他的身体才没有像九子那样化成灰。
而至于受了重伤的向日葵则是在邱田梦以及医生的全力抢救下留住了性命。
可是她却由于被“恶犬”的爪子贯穿了脊柱而导致下半身瘫痪,永远失去了用自己的双脚去行走地可能。
李一海和夏织都担心李雨馨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受到过度的打击而影响调考的发挥,于是就准备先瞒着她,等她调考考完了之后再找个时机告诉她。
于是,李一海和夏织以及机关的众人都背着李雨馨偷偷地参加了杨澄的葬礼。
在葬礼结束后的当天,李一海与夏织一起来到了医院,去看望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向日葵。
躺在病床上的向日葵比之前消瘦了不少,不过她却很自然的接受了杨澄的死讯。
她一边吃着李一海给她削的苹果,一边落寂地笑着。
她告诉李一海,说她很希望能够去参加杨澄的葬礼,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经过短暂的安慰之后,李一海就与夏织一同离开了医院,来到了机关。
之后,李一海与夏织便都坐了下来。随后,众人就向李一海送来了安慰的话语。
这让李一海感到一丝慰藉。
这时王志研望了望窗外,说:
“杨澄他能够留下遗体简直就是奇迹。”
李一海点了点头,说:
“是啊,他能留下遗体真的是太好了。”
“没错。”
一旁的柯诗雪这样说道。
而李一海则是站起身,对着邱田梦以及赵思成鞠了一躬。
他说:
“真的是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下了向日葵。真的是……谢谢你们……”
说着,李一海就哭了起来。
他一边哭着一边接着说:
“要是连向日葵都……我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坐在邱田梦身旁的赵思成撇了撇嘴,站起身拍了拍李一海的肩膀,说:
“那啥……我们才要和你道歉呢,要是我当时能放出更高纯度的‘染’的话,说不定向日葵的双腿就能保住了。”
“是、是的。对、对不起!”
邱田梦此时也站起了身,对着李一海鞠了一躬,这样说道。
李一海摇了摇头,说:
“不……你们能救下向日葵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哼。谢谢你。”
赵思成这样欣慰地说道。
过了良久,当李一海的心情回复平静之后,王志研就就望向夏织,问:
“夏织,你当时是怎样将‘九子’与杨澄之间的联系给切断的?”
夏织看了看李一海,说:
“我能看见那条线。”
“线?”
王志研这样不解地说道。
夏织点了点头,接着说:
“一海将力量给我之后,我就能看到‘九子’与杨澄之间的那条线,就用刀切断了。”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这样案例从古至今都未出现过。”
柯诗雪推了推眼镜,这样说道。
“如果是一海还有夏织的话,说不定能够救下那些被‘九子’所折磨的人。”
喻言这样说道。
“可是,夏织她具体是什么能力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必须要等一海加入‘机关’并举行‘仪式’之后才……啊……抱歉,一海。我想你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想必你一定不想再和我们扯上关系了吧?”
王志研望向李一海,这样说道。
的确,杨澄的死与向日葵的遭遇对他来说的确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他也不希望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可是,如果诸如此类的事情不可避免的话,那他更愿意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不希望别人也受到和自己同样的痛苦。
这是,他从向日葵那里学到的东西。
于是,李一海望向大家,说:
“我决定加入组织。我想去帮助那些因‘九子’而误入歧途的人。”
说着,李一海就望了望夏织,接着说:
“而且,我也想帮夏织的忙。”
夏织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李一海叹了一口气,说:
“我觉得这次的事件能够以现在这种局面而不是以更坏的情况收场,全都是因为夏织。”
李一海笑了笑,接着说:
“谢谢你。”
听到这,夏织她就将脑袋撇向一边,红着脸说:
“哼、哼!笨蛋。”
在场的大家都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地笑了出来。
这时,赵思成他似乎是对这种氛围很不拿手,所以就掏出了香烟,准备到外面去缓解一下。
而这一幕同时也被一旁地邱田梦所看到,于是邱田梦就拉住了赵思成的袖子,说:
“赵、赵思成,你今天已经抽了好多根烟了,不、不能再抽了!”
“切!”
赵思成转过头凶了邱田梦一下,吓得邱田梦赶紧收回了手,缩成了一团。
眼看邱田梦就要哭出来了,于是赵思成赶紧扔掉香烟与打火机,开始安慰起邱田梦。
而王志研与柯诗雪也趁着这会儿功夫讨论起了关于数学题目的事情。
李一海觉得过不了多久,她们两个就又会因为自己所得出答案与对方不一样而闹起来吧。
李一海这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看了看。
那是之前李一海在楼顶上与变成“恶犬”的杨澄对峙时捡到的项链。
李一海本想把这条项链交给向日葵,可向日葵却拒绝了。
所以,李一海就一直把这条项链当做护身符一样带在身边。
没过一会儿,李一海的思绪就被对面传来的争吵声所打断。
“我说志研啊,你到底上课听没听讲啊!我这个可是按照老师说的四路再结合实际题目而得出的答案啊!”
柯诗雪鼓起嘴这样对王志研说道。
王志研推了推眼镜,摇了摇头对柯诗雪说:
“不不不,老师说得思路固然是没有错的,但是这道题是个例外,所以就必须压换一种方法来解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哼!志研你这个笨蛋!呸!”
柯诗雪不服气地对王志研做了一个鬼脸,这样说道。
王志研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柯,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谁无理取闹啊!明明是志研你错了还不承认!”
柯诗雪生气地站起身,摆出一副愿意奉陪到底的姿态这样说道。
果不其然,王志研与柯诗雪还真的如李一海所预想的那样吵了起来。
李一海一边苦笑着,一边将那对项链小心地收进口袋后就站起身去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