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你跟我说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会瞧见?
甚至还认为这世上的老师不都自顾自的吗,哪有可能会去考虑学生的感受呢?
请试着幻想一下。
理应要表彰的学生只因提了一个有利于全校学生进步的提议,就被随行导师冷淡处理的话,那么,这将会导致什么?
答案其一,导致师生之间出现信任崩塌,教室权威失效,学生沉默集体抗拒沟通,严重一点甚至有可能会因为这事的起子,从而酿造出下一个某某中学全班联名举报事件。
作为肇事元凶的甄平萍,极有可能会被降级甚至是停职。
答案其二,个人的抑郁引发群体的焦虑,以至于演变成厌学情绪的蔓延,学生成绩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滑坡现象,该情节有点类似于某某中学辍学率疯狂飙升事件。
作为肇事元凶的甄平萍,极有可能会被降级甚至是停职。
答案其三,极端思想引发的行为,从而逐渐演变成自残倾向的传播,家长开始使用自媒体进行曝光,网络舆论持续发酵引发教师行业恐慌,这就不得不端出某某中学自伤联盟事件。
作为肇事元凶的甄平萍,极有可能会被……咳咳!
这句可以不用再提了。
总之。
近期的矿泉路中学前后经历了糖衣炮弹引发的雏行示威,一年1班的无理由欺凌事件,发夹持有者可携带智能手机回校的条款颁布,以及,阶层对立。
看破不说破的甄平萍,与那些前车之鉴的某某学校领导不同,他不仅清晰地晓得眼皮底下的学生群体,极有可能在寻找一个合理的宣泄口。
更是清楚面对如此非常时期是绝对不可以做出与学生对着干的事情,哪怕真的做了,那么这人也绝对不可以是自己,更加不能把火烧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因此。
甄平萍,才能轻而易举地在每一期的会议上如鱼得水。
就因为他能看懂形势所向,优先遵循沉稳的决定。
所以。
甄平萍无话可说“……。”
沉默,是当下最好的解决手段。
只要他不张嘴说话,那就没有人能够定义自己究竟是站在学校方还是学生方,始终保持着最完美的中间立场。
可惜的是。
这套官味很重的惯用冷处理手段,在面对提前打好预防针的江小白时毫无意义。
“看来,甄级长并没有立刻得出较为良好的对策,不过不打紧!既然是杨级长不懈余力地推荐我去找您,那就足以说明级长您肯定有办法解决这种事情!”
杨级长?
姓杨的级长,全校就只有那么区区一人。
具体就是那个留有地中海发型的一年级级长杨国立。
原来是你出卖了我啊!
甄平萍的暗暗吐槽还没来得及说完。
江小白就已经转身朝着办公室大门的方向离去,快速走动的同时还不忘留下一句。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学生我现在就去找其他年级级长过来。”
呵。
哪怕你真跑去找了也不见得…等等,这小子故意提及的字眼并不是普通老师。
“喂,慢着慢着慢着别走啊喂——。”
甄平萍终于意识到,这个混小子根本就不是去找人过来帮忙!
而是找见证此事的证人啊!!
众所周知,下届社联会首席的候补人之间几乎不存在合作,哪怕真的存有,也必然是临时的战略伙伴并不是永恒的关系。
同样道理。
年级级长距离副校长这个位置不过是一步之遥,倘若在此期间还有其他耀眼成绩负责伴月,亦或者是官位加持的特殊情况下,更是可以将其称呼为半步登峰。
看完如此前提之后相信大家应该不难发现,年级级长之间除了合作共赢解决学生的各种问题以外,更多的,是职场上尔虞我诈巩固势力继续攀升的对手关系。
在外行人的眼里,特指,学生群体。
明明是同一所学校的职员,明明大家都是为人师表的存在,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类不适合被学生效仿的勾心斗角呢?
倘若真的存有此事,那么,自己为啥会瞧不见呢?
古语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并不是学生瞧不见这些,而是在校期间不会刻意涌现。
一旦学校方举行类似庆祝活动的时候,职员们往往都是会以科目、以年级去作为计算单位,然后分批进行更加适合的庆祝,就拿旅游日的那天来说,当时的全校老师就是如此进行各顾各的安排。
如此一来。
不同科目的老师自然就会隶属于不同的阵营,不同年级的老师肯定也会出现别致的派系。
显然,当前这个办公室以内的老师大多数都是甄平萍级长的成员。
但并不排除会存有所谓的少数派。
往往就是因为这些少数派的存在,才会令甄平萍不得不在办公室以内也要时刻保持警惕。
建立在上述的这些结论。
反观来看不远处这位正打算离开此处的江小白,他直言要找其他级长过来,这不是坐实甄平萍的立场又会是什么?
“慢着!”
“怎么了吗甄级长。”
“我看你好像挺渴的,要不…。”
“不了甄级长,无论是您泡的茶还是您买的茶,学生我都受不起,所以我还是赶紧替您跑腿去彻底解决掉……。”
“慢着!!”
“甄级长,您还有别的事?”
“我觉得这事不急,大可以从今天晚上开始从长计议,你先过来添加我的微…。”
“不了甄级长,如果您真有那个时间不如先预留一部分的空挡给接下来,因为我待会邀请过来的其他级长可能会有点唠叨甚至是…。”
“慢着!!!”
糖不吃,权不要。
怎么会有这样子的蠢人。
难道,这小子真打算为全校学生谋福利吗?
文艺复兴什么的,完全就是痴人说梦话啊!
“又怎么了吗,甄级长。”
显然。
这次的江小白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毕竟,他在这间办公室的门口来回转身已经超过三次,门口底下的地砖更是因此出现了一条浅浅的刹车痕迹。
若不是做到这个地步的话。
恐怕,自己没办法骗得过那个金丝眼镜。
只见。
此时此刻的甄平萍唯有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一旁。
其他老师看不出个所以然,唯独江小白瞬间读懂了对方的含义。
意思就是说。
‘他明显是怕了自己,却又不得不厚着脸皮在众人面前表演没这一回事。’
随着江小白轻盈的脚步又一次出现在附近。
甄平萍,拉开抽屉。
并从中掏出一张与每月例会有关的申请表。
甄平萍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当着江小白的面前在这张申请表的底下盖了小章,意思方面已经非常明确,无论江小白接下来将要在这张申请表上面胡言乱语些什么,与自己关联的那一道坎,始终都是默认通过的状态。
瞬间看懂的江小白,颇为默契的收下了这张申请表。
紧接着,甄平萍总算张嘴补充了一句“傍晚之前记得还我。”
江小白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紧握着申请表快速离开了此处。
只留下尚未得知发生什么的懵圈老师们。
文艺复兴的第一步。
正式,启航。
…。
同样也是今日的下午时分。
但,并不是同一课间的休息时段。
如今的江小白再次选择只身一人前去位于操场另一头的一号教学楼,但,此次的他并不是前往职员办公室目睹甄平萍级长的愁容。
而是前去风纪部大本营寻觅司徒千里的倩影。
很遗憾的说。
司徒千里尚未到达此处,作为取而代之的是范志伟先行一步伫立于此。
“哎?你小子今天不需要去帮忙巡逻吗?怎么这么有空特意跑过来窑子这边,哦我懂了,你小子肯定是忘不掉我上次的摧枯拉朽,特意重回汉室匡匡扶扶!”
“好一个匡匡扶扶!俺寻思自己也不至于肾亏到这种地步,再说,谁会闲着没事干跑去找男技师玩的啊,你搁着真把大老蜀的光辉事迹说成是光股是基了啊?”
“嘁嘁嘁。”说到这里时,范志伟立刻换了一副专家嘴脸“这你就不懂了吧,无论是窑子还是男科医院,都会存有这类专门为病患提供手工艺活的环节,美其名曰推陈出新,据说,长时间堵塞的话会引发坏死现象,而且,有些事情往往只有男同胞更加了解自己。”
江小白先是一惊,随后很是嫌弃地摆了摆手。
然而还没等他说出拒绝用的既定台词之前。
某些该死的回忆忽然令江小白停下了后续动作,并下意识地答复道“………………呃,我好像还真听说过这个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