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的吗,那当然是正儿八经的知识啦!”
说罢。
范志伟一个箭步靠了过去,连忙端出谄媚的表情。
“所以,你打算在我们这里充值多少年的会员钱,先声明一点,我们的窑子物美价廉人尽皆知,第一年的会员费可能会稍微有点小贵,但是胜在安全以及高效,如果你小子愿意一口气充个十年的话,我可以私底下给你打个八折优惠,相当于买八年送两年了啊,稳赚不赔童叟无欺。”
江小白眉梢一挑,摸了摸下巴“童叟当然无欺啊,小的进不去,老的挺不来,谈何而来的欺骗嘛。”
范志伟,嘴角挑起狡猾的笑意“居然这都被你给发现了,那就,买十年给你打个七五折怎么样?”
“嘶——,居然要买这么多才有折扣优惠啊。”江小白先是顿了顿,随后才把正题说出“最近我老婆管我的钱包稍微有点紧,就不能再…你懂的。”
挑了挑眉毛,接过眉宇间的暗话。
范志伟果断甩出自己的底牌“现在买,附赠麻辣水果沙拉一份。”
听到这里时,江小白连忙拍板“立刻成交!”
正当两人即将握着对方的手。
现场气氛不断涌现出合作愉快的气息之时。
只见,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旁的司徒千里。
脸上表情冰冷,语气充满杀意。
“你们两个再敢把大本营侮辱成窑子的话,我现在立刻让你们变成两脚兽!”
正当江小白皱起眉头不断寻思。
自己,不正是两脚兽吗?的时候。
范志伟立刻用表情解答道。
‘男人可是拥有三只脚的生物’
总算听懂这层含义的他,立刻与范志伟一同朝着司徒千里低头道歉!
所幸的是对方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只不过令她有点意外的是,这次并不只是刺猬一人在犯蠢。
反观来看瑟瑟发抖的嘴贱二人组。
以司徒千里的腿脚功夫来说,轻而易举就能说到做到,所以这两只三脚兽还不想这么早就要被挂上李莲英的名号。
随着场景的转移。
三人并没有继续逗留在风纪部大本营,而是选择了走廊过道另一头的风纪部仓库。
与以往没有多大的不同,此处的灯光依旧昏暗,空气持续散发着独特的灰尘味,就连椅子也是随便一坐都能立刻发出咯吱声。
紧接着,就是惯例的客套与寒暄。
司徒千里借着沙盘赛事获奖的名义,好好地感谢了江小白的一番付出,当然,这并不完全是拍对方的彩虹屁,偶尔就会蹦出那么一两句试探。
例如:这场赛事你应该很轻松吧?如果我换成了其他命令你还有办法照做吗?难道这份功劳还有其他我不认识的人参与其中?
真,一秒都不能懈怠。
与此同时另一边。
比起过往那个仍然有点木讷的自己不同,此时此刻的江小白除了能够轻而易举地回避核心问题以外,还能顺势反问司徒千里一些情报上的疑问。
例如:解决了内鬼问题之后您的下一步是打算做些什么?据说傀儡候补的事件除了与宣传部有关以外还与我们风纪部有关?如果我在接下来的赌局里赢了您,您也能如我那般兑现承诺吗?
双方的算盘都在使劲敲打。
双方均没有给对方提供所需的情报。
仅仅就是晓得了,对方比自己还要更加强大。
好不容易等客套与寒暄结束。
此时,正是端上主菜的时刻。
但在这之前,我们得稍微复习一下赌局相关的游戏规矩。
规则一,直到出现第一份结果为止,我们接下来都不能随便退出这场博弈;
规则二,如果发现对方出老千且拿到证据,则,这场游戏的胜负无效化;
规则三,无论是博弈期间又或者是奖惩期间,双方都不能说谎,又或者是做出拒绝回答、无视提问的事情;
规则四,博弈过程中的提问内容仅限游戏内的东西,且,不能拿出任何涉及隐私的提问;
规则五,奖惩期间不能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规则六,如果我们之间的小游戏若是以平局作为收场的话,那么,我们双方都可以从对方身上获得一个,不会产生矛盾的机会;
规则七,以五场小游戏的胜负作为赌局,最后的大赢家能无条件获得对方的全部筹码。
是的。
两人能想到的规避漏洞都已经尽可能地去绘制在其中,而,没有在上述游戏规矩中故意提及的剩余一点就是。
‘江小白拥有可以随时随地向司徒千里发起赌局的权利,司徒千里则是拥有完全自主制定游戏玩法内容的权利’
从平衡点的角度来看,胜利天秤明显是更加倾向于司徒千里的。
哪怕是从现实角度去看,江小白除了第一场赌局获得胜利以外,第二场以及第三场都是输得不要不要。
若是接下来的第四场江小白再次败北,那么,第五场赌局就已经无法成立。
毕竟规则七明确注释了大赢家能够无条件获得对方全部筹码的规矩,先取得三胜的玩家顾名思义就是大赢家。
为何,司徒千里会愿意与江小白举行赌约?
原因其实很简单。
无非就那么两个字,开盒。
那天的江小白被小际诱导去自己所在的二号教学楼,到达三楼以上的文科二年级学生所在楼层当中,示意他举起手表然后做些什么。
但实际上。
该举动并不是为了拍摄些什么照片,更不是去录制些什么视频。
而是故意让当时就读在文科二年2班的范志伟察觉到江小白的存在,然后,提醒位于一号教学楼理科二年一班的司徒千里,小心江小白这个忽然做出奇怪动作的一年级学生。
紧接着。
小际故意在仅供司徒千里可以使用的情报渠道,偷偷散布一部分纰漏的消息声称,江小白具备‘开盒’的能力,如此一来,此人一旦加入了敌对势力必然就是风纪部的灾难。
与其害怕江小白跑去找文科二年1班的社联会首席叶繁联手。
倒不如先行一步巴结此人。
但。
如此明目张胆的跑去巴结,关于这种举止实在是太过愚蠢,一旦被对方掌握了主动权就意味着陷入了完全被动的状况,若是该情况真出现了那还不如别巴结。
于是乎,便有了取而代之的替代方面。
名为,威胁。
即便当时的江小白仍然有点畏畏缩缩,却依旧能够在关键时候硬气起来,更是借此机会与司徒千里达成了赌局一事的协议。
博弈的输赢并不重要,博弈的内容更不重要,重要的是赌局期间双方不可能是敌人,至少也是对方的过客。
换言之,司徒千里争取到了更加充裕缓解风纪部压力的时间。
只是…她在第一局博弈的过程中,似乎并没有发现江小白与寻常学生有何区别?
有点失望,又有点悲观。
无可奈何之下,唯有保持着‘宁可杀错,也不可以放过’的心情。
继续与其进行后续那些无所谓的赌局。
没过多久,江小白竟然与传闻中的叶繁妹妹拉近了关系。
关于这一点确实是给司徒千里留下了些许的深刻印象,只是单单凭借着这种程度,可是远远比不上‘自己的情报渠道为何会出现低级错误’的这起事件更为震惊。
直到第二局博弈,江小白败北了,并,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给予的委托惩罚。
司徒千里才会重新开始审视此人。
内心更是暗暗感叹:这个新生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
第三局博弈,依旧是江小白的碰巧失败,只是这次的他竟然解决了自己给予的超级困难。
从这一刻开始,司徒千里才会彻底另眼相看。
‘这个新生,果然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让我们把视线放回当下。
扑克、骰子、象棋、UNO、纸牌麻将、甚至是掌心游戏机,只要是我校学生故意携带回来的违禁品,在尚未结束惩戒时间之前都会被关押在这个仓库里头。
因此,此处是全校最不缺博弈道具的场所。
缺的,往往就是庄家与赌客。
江小白仔细看了周遭货架上面一圈,全都是自己并不擅长的类型,于是连忙把视线往下移动至位于地面上的纸皮箱内部。
看起来比较崭新,估计是近期刚刚没收回来没多久的玩意。
江小白指了指离不远处。
“司徒前辈,请问我们能用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去进行博弈么?”
只见,司徒千里纹丝未动“新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定下的规矩。”
“我当然记得,前辈您负责制定玩法,而我负责场所与日期,可是,上次旅游日我们在植物园里面的游乐园那会…。”
“那次是我的大发慈悲,毕竟以你那孱弱的身体条件来说,根本就没办法跟得上我的体能,如果我不适当放点水恐怕你就得躺着送回家里,记住,我给你的并不是理所当然又或者是一如既往,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别老是把一时兴起的事情给摊开说事。”
看来。
死皮赖脸的这招对司徒千里学姐似乎不管用啊,得赶紧换一个方式增加自己的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