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完。
紧随其后的江小白再次甩出了点数较大的顺子,这意味着江小白已经一口气连出了十张牌,外加最初的那两张单牌,合计十二张。
剩余手牌五张。
若不是顺子断开的话,恐怕刚才的顺子还能更加夸张。
抬头仔细看了司徒千里一眼,仍在自己回合的江小白,决定继续甩出对子。
剩余手牌,三张。
现在的司徒千里有点后悔,为什么非得魔改个这么恶心的游戏规矩,无可奈何的她只能强行拆开炸弹,挤出花色不重复的对子去作为抵抗。
值得庆幸的是,江小白的顺风顺水环节终于消停了。
不值得庆幸的是,司徒千里压根就没想到江小白的三张牌当中,竟然仍存有对子。
第一轮,江小白完胜。
即便司徒千里在创造这个魔改规则之前,就已经在私底下演练了不下于十次的训练,但,目前的这个游戏明显更加倾向于‘运气’优先,以至于刚才的她才会吃了一个大瘪。
那。
为何司徒千里仍然执意创造这类与运气有关的规则,而不是故意弄出更容易让自己获胜的偏心版本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江小白不容易被自己下套的缘故。
若不是弄出个‘看似’公平的游戏规矩,恐怕啊,这位一年级生能够把赌局一事推脱到猴年马月。
如此暗叹的司徒千里,开始回忆着这款游戏的必胜法。
是的。
既然这个特殊规矩的斗地主玩法是她创造的,那她肯定也会藏有一手以备不时之需。
而这个所谓的必胜法就是,出千。
运气成分占比较重的游戏,最畏惧的并不是计谋而是作弊。
司徒千里短时间锻炼而出的作弊手段目前拥有两个,而且还是百试百灵绝对看不出任何破绽的那种级别。
其一就是换牌。
趁着游戏开始前扑克派发完毕后,每位玩家都拥有可以换三张牌的这个间隙,司徒千里能够悄无声息地从牌堆中换走至少五张以上。
相比于江小白墨守成规的三张牌,双倍数量的换牌数量意味着她的牌面更好。
其二则是藏牌。
在打出牌数居多的组合牌时,司徒千里可以通过掩盖的方式,让自己手中并不需要的牌藏匿在组合牌的背后,随着出牌阶段一同打出,该做法至少能减少一张牌。
至于除此以外的出千手段嘛。
碍于时间太短,以及自己学艺不精的缘故。
司徒千里不敢轻易在实战环节当中贸然使用,以免偷鸡不成蚀把米。
身为第一轮赢家的江小白,当然要负责帮忙洗牌,却碍于他只有一根手臂的状况下,外加,身为中立单位的范志伟也被自己给赶了出去。
所以,这个洗牌的过程只能变得无比缓慢。
直到江小白终于把双方所需的牌数给派发完毕为止。
“真是浩瀚的大工程啊,呼。”
如此说道的江小白,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自己额头。
明明连一滴冷汗都没有,却偏偏用实际行动的方式去告诉对方自己很累。
然而。
司徒千里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如果你下一轮不想洗牌的话,我建议你大可以趁现在就立刻认输喔,新生。”
“身为男人,怎么可以在还没开战之前就缴械的,哪怕您不觉得丢人,到时候的我也肯定会无地自容甚至想要一头栽进豆腐花里,因此,关于这事就不劳烦司徒前辈费心了。”
“学得可真像啊…。”
“那都是您家志伟教的好呀。”
只见,司徒千里玩味地笑了笑“也可以是你家的。”
“恕我这个直男直言,我没有同性方面的任何兴趣。”
“嘴巴上虽然是这样说,可谁知道你的直肠怎么想呢。”司徒千里冷笑道。
“咦惹……。”江小白往后缩了缩,很是嫌弃地摆了摆手“前辈你的嘴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脏,害我以为是附近的化粪池爆炸了。”
“志伟可是巴不得我天天和他这样说话,到你这里怎么还遭嫌弃了。”
江小白,一脸黑线“虽然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注意到志伟的品味很怪,殊不知是那么的怪。”
“趁着还能回头的间隙,我建议你还是赶紧远离这个万恶之源吧。”
就在两人如此闲聊的期间。
司徒千里已经借着换牌的名义,从牌堆当中偷拿了整整六张扑克,然后再通过藏牌的方式把不需要的三张叠加一张的方式,把扑克给甩到桌面之上。
江小白,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甚至还感叹了一句“哇,司徒前辈居然连英文点数的牌都不要,看来,这一把的你很自信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顶得住。”
“点数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优先把手中的牌给快速出完,所以新生你可以安心了,我这次保证很快就能解决掉你最后一抹自信。”
“前辈,不觉得这个旗帜树立得有点过早了吗。”
“我只知道你的城堡之上连个旗帜都瞧不见。”
方块三在司徒千里的手中,靠着作弊先发制人的她,一上来就给江小白整了个无法反抗的顺子,紧接着就是连对。
尽管这些牌的点数都是相当之小,却因为魔改规矩的存在,江小白根本无法打出花色相同的牌去作为与之抗衡。
而目前唯一能够打破被动困境的,就只剩下‘王炸’这个不计算为任何花色的选项。
可惜的是。
此时此刻的江小白与上一轮的情况一模一样。
手中只有小王,没有得到大王,无法构筑王炸的选项。
无奈只能任由司徒千里一口气地甩出了十三张牌。
目前的她只剩下…嗯?
牌数不对!
“前辈,最初的顺子五张,紧接着连对六张,然后搭配如今的对子两张,桌面上合计十三张牌的出牌数量,按道理来说,十七张减去十三张应当只剩下四张手牌,那为何,你的剩余手牌只剩下不到三张?难道,是我最初派牌的时候给您漏了不成。”
虽然司徒千里自认为已经很低调,奈何,江小白的目光仍然非常锐利。
以至于直接戳破了这份谎言。
只见,司徒千里缓缓地把自己的剩余手牌朝着对方靠近“叠起来的牌,在远处当然是瞧不见的,但只要我愿意轻轻推开,看,这不就是被你误以为少给的第四张了吗?”
值得庆幸的是,司徒千里没有选择太过明目张胆的选项。
虽然刚才的她的的确确把牌藏在了组合牌的底下然后甩出,但那些全都是最初那会偷拿的额外三张,所以不存在剩余牌数出问题的情况。
眼看大义已然在自己身上。
司徒千里果断选择阴阳怪气了起来,为的,那当然是预防江小白的下一次洞穿。
反观来看江小白。
显然,这个断臂男也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随着游戏的继续进行。
司徒千里的一波流碍于运气的缘故,并没有一路顺开到终点站,而是被江小白强制拦截下来以后,静候对方也把自己的一波流给交出。
直到江小白剩余五张牌,司徒千里剩余两张牌为止。
按照常规逻辑去出牌的话。
江小白手上那些无法组合的单牌,应当要在这个环节底下优先打出点数较大的牌,随后陆续打出点数比之前稍微较小的牌,如此重复,必然就是当下的最优解。
很遗憾的是,江小白至少拥有两张点数较小的牌。
再怎么说,对方都能至少打出一张牌去压制自己。
因此。
像现在这种残局状况最需要的那当然就是利用魔改规则,毕竟点数不行至少还有花色来凑,关键是江小白该如何推断出司徒千里手中紧握着哪种花色的牌才行。
思绪尚未理清,胜负已分。
原来。
江小白自认为点数很大的单牌,在司徒千里那里竟然是不足挂齿的状态。
随着司徒千里打出手中的最后一张,无可奈何的江小白只能认栽倒霉。
“唉,可惜了。”
说罢,他随手一推。
那个专门用来帮忙夹着扑克的卡片底座应声倒在桌上。
确切瞧见江小白的片面上竟然是正好缺一的顺子。
此时的司徒千里才总算得知,这一局的自己竟然只是险胜。
‘运气,有时真的比出千还要迅猛’
随着暗暗感叹的结束。
第三轮的赌局,开始。
把洗牌的工作,交给第二轮赢家的司徒千里去忙活,果真快了非常之多。
不出一会,双方所需的十七张就已经派发完毕。
甚至还有余力调整一下自己目前所坐的这张折叠椅子方位,为的,那当然是司徒千里想要以最舒适的坐姿去结束这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