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对方之所以会生气的理由,也知道如何把她言语之中的这些怒火降下来。
同时。
我已经确切理解自己的接下来,不能继续任由她牵着我鼻子走。
“刚才的那句话,只是我想试着说说看而已…我啊,哪有那个本事能靠这种江湖伎俩去混吃,再说,就算真的要赚钱,也不可能通过这种方法去玩弄同班同学的啊。”
毕竟,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道士。
而是名副其实的江湖骗子啊。
秦礼秋立刻消停了杀意,随后,她故意坐在我前面桌的椅子上。
翘起自己纤细的二郎腿,时不时把目光放在课室大门。
秦礼秋戳着我的桌面“所以,你,愿意无偿提供帮助么?”
“无偿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秦礼秋放下二郎腿“既然这样,那就别继续浪费你我的时间了,快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东西才会愿意帮助我,只要,那种东西是我力所能及范围内的都可以,说。”
这份无比熟悉的既视感,好强烈啊。
对了。
我记得周一回到课室的时候,那位脑回路有点问题的同班男生,看见我被头槌少女壁咚的那一幕以后。
也是像现在这样,不断地追问我事情经过以及事发理由。
没错,这种语气就是经典复刻了当时的情况。
只不过。
眼前这位女生并没有像那位同班男生一样,尽是说些不合理的话语。
“唉…。”
即便对方是思考能力正常的人类,可是。
如果我在这里随随便便拒绝她的话,接下来,这位少女死缠烂打的模样,我,大致也能想象出来的。
因此,我,终究还是叹气一声。
秦礼秋“你!!看到我身后出现什么东西才会叹气一声,还是…因为没办法解决我的事情,所以才会叹气一声?”
这个人,终于彻底卸下了她的扑克脸。
如今的她表现得相当畏惧,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
然而。
导致她变成这个模样理由,居然是因为我的一声叹气。
只是顺应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哪怕这份问题依旧没能成功解决,眼前的她,肯定也会变得稍微安心一点。
嗯,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行吧,那我们就赶紧开始来聊‘代价’的问题吧。”
因为这句话的效力,秦礼秋不再露出畏惧的表情,反而立刻拍响桌面站立了起来“行,快说。”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她那苗条的身材…。
啊不对。
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被荷尔蒙给击败啊,稍微冷静一点。
万一我接下来尝试提出的条件里面,突然之间就转变为不可描述的内容。
那,我在这个学期蓄心积虑打造出来的人际关系道路,绝对会就此一拍即散的啊。
冷静,冷静啊。
“咳咳,我,想要知道你至此为止一直死守下来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虽说,我人现在确实已经足够冷静了。
只不过。
荷尔蒙带来的连锁反应,依旧让我不由自主地往邪门歪道的方向去思考。
尽管,我的这道提问确实掺杂着那种下流成分。
但,如果我能顺利得知同班同学的秘密,今后肯定能发挥奇效不是么。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再说,这个世界上有哪种物品的价格能和不为人知的情报相提并论。
根本就没有,不是吗。
秦礼秋左思右想了一会,期间,她多次确认我的眼神。
我知道的,这人在试图钻空子,只不过,我并没有给她机会让我主动放弃这个想法,直到,她也叹气一声为止。
看来,她的决议已定。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随后,秦礼秋张嘴说道“笔墨纸砚,诗书礼乐…关于文房四宝,儒家六经的这些东西,你应该有所知晓吧?”
“嗯?嗯唔…。”
秦礼秋“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做解释了,总之,我们家族族谱里面的任何一位后裔,关于她的名字,始终都是离不开以上的这些字眼。”
哎?
这种事情,真的算是秘密吗?
而且,这个故事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遍来着。
对了。
之前,马云菲的故事也是这样被描述的,当时高兴坚刻意说明,马家后代的名字里面,如果没有夹带‘云’字便会夹带‘腾’字。
这个,就是大家族的墨规吧?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然后呢…。”
秦礼秋继续念道“我的名字里面有个‘礼’字,所以,我也是族谱因果的受害者之一。”
话音结束,我们,没有在这之后的对话。
是的,无论静候多久终究还是没有张嘴。
直到我主动打破寂静为止。
“就…就这?”
秦礼秋坐了下来,把头歪向一边“嗯,对,就是这。”
“作为一直死守下来的秘密而言,完全听不出有秘密的感觉啊。”
秦礼秋“如果换作别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知晓这事,再说,秘密这种事情肯定是涉及整个家族才会显得更加庞大的啊,我,应该没有说错吧…你现在怎么露出这种表情。”
“由于这件事与我理解过盛的秘密,稍微有点不同,所以才会…虽说已经不止是稍微的程度了。”
秦礼秋立刻露出了一副,有点听懂我这句话意思的表情“贼丢人,你,该不会是打算让我说出那些令人害臊的过往,又或者是,不可以告知她人的男女生之间…。”
“我也没说到这个地步啊。”
秦礼秋“可是你的眼神就是这样提示的。”
“我有露出这种眼神?”
秦礼秋“就是那种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看见年轻妹子就会虎视眈眈的下流眼神。”
“那可是真糟…啊不对,我的意思是,我这种眼神天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别误会这么多。”
秦礼秋“天生就是下流胚子?”
“请你别擅自把词语拆解之后,再重新安装上去。”
秦礼秋“我不管,既然你已经把我家族最大的秘密听完,那就得兑现承诺才行。”
一边说出这句话的她,一边离开了我的前面座。
如今,她的这番结论也未免太过骄蛮了吧…但是,语气方面倒是完全听不出野蛮的味道。
比起母猩猩而言,她,还是稍微差了点吧?
嗯?
我为啥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把母猩猩充当对比的例子啊。
“…等等。”
趁着对方还没完全离开这附近的时候。
我,连忙喝止她的下一步。
秦礼秋没有停下脚步“现在才反悔的话,我可是会当作完全听不见的!!”
“至少,你也要把求助的内容说给我听才行啊。”
秦礼秋终于愿意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的说道“自从周末那事情以来,我老是感觉自己的桌子,这几天中午回来之后,都像是被什么黏糊糊的昆虫经过,害我每次都要拿出大量的湿纸巾,来回擦拭很多遍才行…就这样。”
说完,她就立刻朝着自己座位迅速走去。
只留下满脑子问号的我。
嗯?就这?
无论是秘密的内容,还是求助的信息。
全都让我一头雾水。
大概,每位真正遇到着急事态却又始终无法得到解决方案的人,都会像她那样,做出这种胡乱求医的行为吧。
尽管我也没法立刻帮她些什么,但是,‘周末’这个关键词倒是有好好地记住了。
我,借助自己庞大的身躯遮挡着对方的视线,并试图对自己的手表镜头。
用力说出‘小际’的嘴型。
与此同时,手表,传来了熟悉的震动。
【是的】
难怪我和你刚才在课室内欢快畅聊时,你这家伙为什么没有提醒我去使用文字的方式进行。
起初的时候我以为是贪图便利,真没想到。
这,居然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布局啊。
虽然我接下来的举动,会选择配合对方给与的设定演下这一场戏份,但,从一开始就计算好全部的小际,那才是最让人难以置信的。
即便如此,我,依旧会对此感到合情合理,那才是极其不自然的地方。
唉。
看来,我的思考方式也已经越来越偏离常人领域了吧。
…。
由于秦礼秋的非自然现象问题没有设置时间限制,也没有说出让我立刻根治该问题的话语。
因此,这种不了了之的麻烦。
姑且可以忽略不计,吧?
虽说,我没必要刻意管理她人的遭遇,但是,我可以借着这位后排群体的女性成员,去逼问‘周末’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
这件事极大概率会和田径部产生关联,也不一定。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了。
出现在这间教室以内的学生,越来越多。
正当我,终于看见小恶魔回到班集体里面的时候。
第一时间听见她嘴里对我诉说出来的话语,既不是什么招呼声,也不是什么赞美词,而是一句略带肯定语气的提问。
赫晓沫放下书包,她,露出关怀孤寡老人的表情“江小白,你昨天是遭受什么刺激了吗?”
哪怕她没有直接说出口,她的语气里面也明确夹带着。
真是太可怜了,的这道想法。
“就不能委婉一点吗…不对,我为什么要被你这样说啊。”
赫晓沫指着我的脑袋“证据就在这。”
“啊…原来是这个,我昨天只是心血来潮跑去剪个头发而已,为什么你刚才会掏出和我老妈一模一样的答复啊。”
赫晓沫“伤心的时候就必须摆出伤心的姿态,快哭吧,好男儿往往都是哭出来的,无论你接下来会落下多少颗泪珠,我想,这个班集体都不会怪罪于你的哦,江·小白。”
她的表情,如同面具一样。
非常随意且自然地切换来,切换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修了一个很糟糕的发型,我不配继续做人,请您看在我如此诚恳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后,可否,高抬贵手别再提这件事。”
赫晓沫突然靠过来掂量着我的脑袋,随后,再次补充道“但是,我觉得你的发型挺好看的啊,有一股很清爽的感觉。”
真没想到,小恶魔居然会这么认真地去称赞我。
这让我稍微有点…。
赫晓沫立刻打断了我的思绪“只不过…嘛。”
明明,上一秒我还在为她这句赞美,而感到心动。
可是,下一秒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赫晓沫绽放出异常灿烂的笑容“大冬天跑去剪这个造型,难免会被人怀疑脑子是不是有点秀逗,我个人建议你,还是赶紧找兽医照一下脑部CT吧,我这句话可是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