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走出课室,沿着走廊来到我们这栋二号教学楼的门口附近。
室外,依旧是连绵不绝的细雨。
刮来的风,果然还是掺杂着几分寒意。
打着伞的学生们,大部分都是慢悠悠地走动在这个到处都铺着水镜的操场上。
当然,不排除也有故意不打伞的同学存在。
总而言之。
虽然这个地方不算特别安静。
至少,周遭擦肩而过的家伙里面,认识我们的人数比起在自己班上要稍微稀缺那么一点。
率先停下脚步的杜明杰,张嘴就来了一句“贼丢人老爷啊,再继续往前走的话,我们怕是就要淋雨了耶…。”
如果可以的话。
真希望还能继续往更加僻静的场所前进一步啊。
杜明杰“你总得说点什么吧,让我一直跟在后头可是会让我感到很怕怕的哇。”
唉。
到此为止了吗。
听到这里时,我,只好转身望向脑残男。
“无论课室里头有多少人在看着我们,你这货都别给我在那里丢人现眼,尤其是,故意露出刚才那种像是小女孩一样的闹别扭举动,你,全都给我克制着点。”
杜明杰很无奈地摊开双手“还不是因为贼丢人老爷你太Baby(卑鄙)了,动不动就把那件事情拿去要挟我,这下…我也没其他法子了啊。”
“卑不卑鄙,那都是看你造化而定的…所以,你自己给我说说看,上周五什么时候满足了我所说的条件?”
为什么我念出来的‘Bei Bi’,和他刚才念出来的‘Bei bi’。
会存在着发音方面的完全不一致呢。
难道,这是错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脑残男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还主动缠了过来我这边。
杜明杰“贼丢人老爷子啊啊,球球你行行好吧…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我没有做好你的吩咐,更加没有把那件事给办好,可是我也已经尽力了哇哇。”
好家伙。
刚刚才说完别拿出这种小女孩闹别扭的举动,结果你第二秒就给我弄忘记了?
“要是每个人都喊‘我尽力了’就能被饶恕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还会存在法律这种东西吗?”
我,一边推搡着脑残男。
一边试图朝着其他地方前进。
杜明杰“可是,法院也不会动用小手段去拘束人的啊。”
然而。
这家伙的缠人力度以及手段,真不是盖的。
“那是因为这世界发明了‘手铐’这种玩意去拘束。”
杜明杰“呜哇哇哇啊啊……。”
我们这边的闹剧,还没结束。
另一边的帷幕,才刚刚揭开。
是的。
那位意料之外的人物,居然会在这种情况底下突然回头看过来了。
正因为今天是下雨天的缘故,所以这个操场上才会看不见她们的身影,但是,她在前往一号教学楼的途中,必定会经过我们二号教学楼的门口。
你问我,她是谁?
答案就是。
田径部的部长。
这位部长,原本只是循声望向这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闹剧。
结果。
却看到了我这位不合时宜的人物。
因此,她,就顺势露出明显有点惊讶的表情。
我认为,她并不是因为我的存在本身而感到惊讶,而是我安然无恙这事才会导致她涌现吃惊,对吧?
所以。
…嗯唔?
等会。
她刚才立刻皱起眉头瞪了我一眼的视线途中,似乎…不止是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难道,我身旁的这位脑残男也认识她?
不管结论如何。
总之。
不远处的田径部部长就此匆匆离开了。
“喂,你认不认识她?”
眼看我停下一切抗拒举动以后。
脑残男,也顺势不再做出刚才的闹别扭动作。
杜明杰“哪个?”
“打着伞的那个。”
杜明杰“这老天爷给的下雨天,但凡是个人都晓得去打伞啊,我哪有可能会知道老爷子你正在说哪个哇!!”
“就是背对着我们,正在朝着一号教学楼进发,从左边数起第三个撑着粉红色雨伞,肤色方面略微有点黝黑,身材倒是超级苗条,手里……。”
杜明杰“等等等等,也别说得那么仔细,哦我看到了,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看啊…这女的,我大概应该不认识吧。”
“真的不认识?”
杜明杰“为什么要问我第二遍?”
“就是因为你总是露出一副记不得任何东西的表情,所以,我才会特意问第二遍的…她,有没有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杜明杰“你以为是狗血校园剧么,哪有这个可能!!”
“唉,真扫兴。”
杜明杰总算离开了我的身旁“啊这…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原来,那种类型的女生就是老爷你的喜好啊…身材方面确实挺不错的。”
这家伙。
瞬间就从呆呆的表情,变成一脸下流胚子的模样。
“废话,那个学姐的身材肯定不错。”
杜明杰瞪大双眼“居然已经知道她是你的学姐了?调查得这么彻底的么?我们班上的阿哥你是不打算继续追了?”
“那我问你,现在前往一号楼的学生里面有哪个不是你的学长学姐。”
杜明杰恍然大悟“对喔,我怎么会这么蠢呢。”
你的愚蠢程度,绝对比你现在这个说法还要厉害好几百倍咧。
虽然。
我很想说出这句话。
但考虑到这家伙可能会追加纠缠不休的力度。
所以,我也只好放弃这个略带好心的念头了。
“总之,那位学姐自称是田径部的部长,听到这里时,你…还有没有什么印象?”
如果说。
那位田径部部长是单方面认识脑残男的话。
杜明杰疯狂摇头“不不不,杰哥我哪有可能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喔,难怪她身材会这么好,原来是田径部的人啊,咦?贼丢人老爷你怎么这么清楚……。”
还没来得及听完他这句愚蠢的发言。
我。
就已经转身朝着自己班级的方向,回去了。
那个女人,果然就是片面认识脑残男的啊…不对。
她们之间应该是毫无关联,外加,有着学姐学弟这道明确的界线划分。
按照正常角度来看。
没有打过任何招呼又或者是犯下什么错事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会存在‘单方面认识’的这个奇妙观点。
毕竟。
谁会愿意浪费大脑的容量,去刻意记住这些不起眼的东西。
因此,我刚才的这个说法也是不够仔细的结果。
思考方式再稍微放宽一点吧。
如果说。
那位自称田径部部长的学姐,不止是很单纯地认识了脑残男的话…这,就意味着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且无意识地记住了脑残男的长相。
能让我联想起来的内容,也就只有两周之前的那个周末关键词事件了吧?
还记得那是一大早发生的事情,头槌少女壁咚我的糟糕画面被脑残男给瞧见之前。
他。
就已经在走廊上低喃了好几句‘关键词’。
具体,就是指我们班的后排群体。
在未经年级长的允许下,周末期间擅自回到学校里面做了某些不允许做且相当奇怪的举动。
才会导致脑残男这个倒霉蛋被捉个正着。
然而。
在这之后我想借着皮卡秋的嘴巴,试图去撬开这个‘关键词’到底是什么事件的时候。
意外地发现,那位女生居然比我想象中还要谨慎顽固。
外加。
我也隐隐约约记得,小际那时候让我稍微调查一下这件事。
结果由于没能拿到明确的收获,以及,当时还有其他要事缠身,久而久之就给搞忘记了。
如果…。
如果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必然的关联,的话?
那…唔嗯?
我,不是早就拿到那份关联起来的证据了么。
‘小际的示意’就是最大力度的证据啊!!
换句话来说。
仓库里面的体育器材数量不正确,并被田径部部长恶意删改表格数据的事故。
和。
2月8号、9号周末的这两天以内,后排群体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关键词的事故。
背地里,绝对存在着很密切的联系。
如今。
经由部长她刚才那道犀利的眼神,顺利地提醒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我。
‘不赶紧彻底落幕这事,只会为我今后继续添堵’
是的。
盘点表的事件只是解决了燃眉的部分,并没有完全根绝干净。
只要我和班上的后排群体依旧存在于这所校园。
我们,始终都会成为那位部长今后的碍眼目标。
继续无视这事所换来的终末就是。
像盘点表那类既不起眼却又很致命的陷阱,会陆陆续续上演到我们的生活圈里头,直到把我们给逼疯为止。
因此。
我得趁着自己即将被清理之前。
拿捏住更多有用情报去进行反击才行。
…唉。
为什么偏偏在小际离开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件事情呢。
不对。
正因为小际消失的缘故,这份不足以构成威胁的威胁才会显得更加恐怖…是吧。
落实这道思考以后。
我的耳朵。
总算听到有人正持续不断地发出可悲的叫唤声,具体方位就是紧跟在我身后的脑残男,他,所发出的。
杜明杰“…贼丢人老爷,我什么都愿意做,甚至给你跪下磕个头也行…所以,求求你不要跑回班上揭发我的秘密啊啊。”
奇怪。
我刚才应该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才对。
那么,这个二货的话题跳跃幅度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巨大?
机会难得,就稍微让我利用一下吧。
“好,既然你刚才声称什么都愿意做的话……。”
听到这里时。
杜明杰立刻小跑来到我面前,他的眼眸里面立刻涌现星河“真的?做完以后就真的愿意放过我?”
明明我还没把话说完,这货就已经成这副模样。
让我不禁怀疑,他语文成绩究竟是怎么及格的。
“总之,你先给我把话听完。”
杜明杰“别说是一句话,一千句话也行。”
“总之,经历完上次那种大失败以后,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行…就是。”
杜明杰“别拖时间了啦,贼丢人老爷。”
“我命令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一道问题,我,就把这件破事一笔勾销。”
杜明杰“快说…啊不对,快问快问。”
聊到这里时。
我们两人纷纷停下脚步。
“你…具体来说应该是你们圈子的人,两周之前周末的时候,故意赖在学校里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