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是误会啊。
其实我最初过来这里的目地并不是送死,而是真的想要赢下刚才那场赌局套出情报的。
结果。
是我由于太过疏忽大意,才会导致自己必须走进这种逼不得已的局势。
“嗯…嗯唔。”
尽管我真的很想掏出除此以外的答案。
只可惜,根本就没有机会给我那样子去实施。
司徒千里“说实话,有时候我也挺琢磨不透你的…但,你因此犯下的错误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这次就由你来实现那份头口承诺了,新生。”
话音结束。
学姐开始迈步离开,并在下一个路口的拐角处潇洒地消失。
握紧那把不太起眼的钥匙,确认杂物间的大门被关上以后,我身后的范刺猬总算重获张嘴说话的权利了。
范志伟“哈啊…能说话的日子原来这么美好的啊。”
“你隔了这么久的第二句居然是这个…。”
范志伟笑道“能够自由自在感叹人生,那才是我们活着的本钱嘛…来吧,把你那枚违禁品交出来吧。”
“哎?”
范志伟“我这句话当然是开玩笑的啦。”
“由你这个风纪部幽灵成员说出来的玩意,无论怎么想始终都没法当作笑话去看待啊,再说,你在负责派发扑克牌的途中,就一直盯着我的手表看了好几回了吧,该不会是真的想要直接借走我的救命稻杆吧?”
范志伟“原来如此,这都被你给发现了啊,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遮遮掩掩了…打劫!快把添加为QQ好友的二维码交出来!!”
“近代抢劫犯的打劫方式,还真是有够特别的啊。”
说完。
我便打开自己的智能手表,从时间模式滑去原本的主界面。
并顺势点击那个南极动物背影的APP图标,静候软件的消息记录加载。
在此期间。
范刺猬也连忙从自己裤兜里面掏出一台非常不起眼的黑色触屏手机。
像这种时候。
身后要是突然窜出一位在校职工的话,我想,我们两人手里紧握着的设备怕是全军覆没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
这个角落就像是被学校给遗忘了一样,压根就没有听见什么人的脚步声会朝这边传来。
随着二维码的成功打开,对方摄像头的扫描完毕。
清澈的一声‘滴’立刻响彻在这条走廊的上方。
我的手表屏幕也随之弹出一则最新消息。
【已添加志伟为好友】
新时代的好友添加方式还真是有够厉害的,不仅变得如此便利,甚至还不需要让我刻意去记住那段无比繁琐的陌生数字组合。
说起来。
我,应该是第一次使用这个功能吧。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自己今后也能动用这种方式去添加对方为好友。
只可惜。
压根就没有那么多同龄人,愿意把我这种家伙放进自己的好友列表里面。
啊,唔唔,我隐隐约约记得脑海里面似乎还有这么一位人物是可以……。
当我思考到这里时。
范志伟已经把自己的手机放回裤兜里头“现实中的名字叫做小白,虚拟中的名字也叫做小白…你,就这么喜欢你自己的名字吗。”
“不不不…在聊天软件里面,我更偏向于取一些非常简洁的称呼,但在现实生活中,我却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会出现那么离谱的重复率。”
范志伟“你的姓名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好,对于大家而言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你的做法不要露出那么明显的‘小白’气味就行。”
“什么意思?”
因为这句回应。
刺猬的眼神以及语气,全都变得无比的尖锐。
感觉就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范志伟“这所学校里面到处都是导火线,而你全身上下恰好散发着浓烈的炭火味,一旦,不小心点着了不该触碰的东西的话,到时候,可就没人能救你啰。”
即是一份情报,也是一句忠告。
看来。
我眼前的这位风纪部幽灵成员,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看淡校内的一切。
“我…。”
然而。
我还没把自己的话语交出,就已经被对方给打断。
范志伟“你想知道,你刚才究竟是怎么输掉那场二十一点的扑克游戏不?”
虽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可我,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得到那份答案。
“……那,我们就边走边聊这事吧。”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实施该举动。
现在如同我所建议的那般,我们,一起走动在一号教学楼的走廊上。
范志伟摊开自己的双手“从你看见我做出那种切牌动作的瞬间,你,就一直没有把我当作是一回事了,是吧。”
这句话不是他故意发起的疑问,而是非常直接的肯定。
当时。
我,确实因为刺猬那不太熟练的举动,而选择把自己的目光更优先停留在学姐身上。
“所以,你想说你实际上其实是一位切牌高手么?”
范志伟笑道“哪怕不是高手,也能通过网上教导的视频学会那么一招半式,就因为你没有把视线放在我这边的缘故,所以,哪怕我出现失误也不容易被看到。”
“什么失误…该不会是换牌吧?你这句大话光是听上去就感觉充满着虚构,再说,我之前可是明确参与了切牌的动作才对。”
范志伟“只是在我那普通到离谱的洗牌动作上,增加了一点点的速度而已,根本就不能把这称呼为切牌吧?再说,你无论怎么做也好,还有由我负责最后一轮的切牌以及发牌。”
理论上来说。
只要他真的如同自己声称的那样,不是什么高手的情况下。
像电影里面那种需要考验手速的换牌方式,几乎,是不可能会允许作为普通人的我们能够在现实生活中实现。
因此。
他或许并不是在暗示自己成功换了我们的牌,而是建立在已知的某种情况上,更换了即将获的……牌?
难道!!
“那份扑克,有什么特殊记号之类的?”
范志伟瞬间收起自己眼神之中的尖锐感“终于发现了吗,答案就是…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大发慈悲的说出来给我听。”
范志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算是大发慈悲吧,但如果换做是千里部长的话,她确实会选择藏着掖着一辈子都不说出口,但我就不太一样了。”
“我…应该没做些有恩于你的事情才对?倒不如说,我今天才认识你的啊。”
范志伟“不一定需要报答些什么,才会这样去实施这道行为的。”
“所以……。”
范志伟“扑克牌上,明显有指甲烙印过的痕迹。”
我刚才在问的,应该不是这个事情才对。
尽管如此。
他的解答,却依然能够使我不得不优先往这个方面去思考。
“如果是很明显的指甲痕迹,那我当时也应该注意到才对…你的意思就是在说,这种痕迹是只能通过用手去仔细触碰才能知道的?”
范志伟点头“没错…这,确实是需要仔·细触碰才能感知到的玩意,因此,你故意选择快速洗牌的时候根本就没能发现这点,外加,你原本也有一次时间非常充裕的机会,去得知那种奇妙的感触,结果你自己却主动放弃了。”
“我?时间充裕的机会?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范志伟“当你看见自己的明牌,是一张人物牌的那个时候。”
“啊……。”
原来如此。
也就说,司徒千里学姐事先就已经通过指甲烙印的方式作弊了。
而她最开始对我声称,这是一副按照出厂顺序排列的扑克,明显就是在故意诱导我这是新牌没必要对此提起戒心。
其中。
唯独人物牌的部分,全通过指甲烙印的方式给予了一个,只能通过触摸才能感知的答案。
因此。
明牌就是人物牌的情况下,我,就会变得不想去仔细调查。
“像这种纸牌上的作弊感触,往往都有一个前置条件才对,具体就是,洗牌和发牌的人必须是负责作弊的人……。”
范志伟笑道“没错,如果不是因为我很凑巧地出现在那个地方里面的话,像我刚才描述出来的这个举动,极有可能就是你和千里部长进行单挑时,她所采取的保险措施哦。”
这只刺猬分析得很准确。
假若我和学姐真的如同他所假设的那样,进行了这场没外人旁观的赌局的话。
那么。
同时负责扮演发牌员以及玩家的学姐,她,只需掏出两张做好标记的人物牌,就能随随便便凑合成‘二十点’的大点数。
因此。
我,绝对会被那时候的她随随便便玩弄在自己股掌之…等会。
有点不太对劲。
他这个说法,也只是建立在学姐成为发牌员之后才能想象出来的玩意,然而,事实却是学姐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进行过洗牌和发牌的举动。
按照范刺猬刚才的解释来看。
像这种情况底下,不打算采取公平原则的他应该毫无疑问地,偷偷塞两张由人物牌组合而成的‘二十点’给学姐才对。
结果。
学姐最后展现出来的点数,却是由三张牌组合而成的‘二十一点’。
哪怕是碰巧的,这也未免太过……。
“稍微等会,学姐除了在人物牌上印有指甲烙印以外,难道,还有除此以外的什么保险措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