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智商先抛开不说,杜明杰这家伙…姑且还算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我也只是偶尔的程度去找他聊一下天,像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对你构成什么威胁才对,还是说?你也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是吗?”
秦礼秋“我哪有什么把柄会在他手里…只是。”
“只是什么?”
聊到这里时。
她,立刻把腰弯下,试图通过这个举动去靠近坐在专属座位上的我。
全力压低自己接下来的说话音量,同时,也在观察着我表情上的变化。
秦礼秋“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劝告你的,如果,你最近真的有在帮那傻子做些什么的话,那就拜托你赶紧收手吧,江小白。”
“倘若我真有雅致打算帮他那个小忙的话,你,到时候会怎么做?”
秦礼秋继续控制着自己讲话时的声音分贝“会阻止你。”
“仅仅是口头上的?”
秦礼秋“仅仅是口头上的。”
“是吗,既然这样那你就帮我转告给那位名叫秦礼秋的女生,说,江小白没有住手的打算,至少你也得给我拿出‘不是口头上’的约束力才行。”
听到这里时。
那位站在我身旁的皮卡秋立刻退开一步。
而她的说话声音,也顺势回归原本的正常音量。
秦礼秋“为什…做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根本就没有不是吗?”
“那我反过来问你,我帮你解决桌子问题的时候,你当时又能立刻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吗?”
“我…你…。”哑口无言,大概就是指秦礼秋这个瞬间的举动吧。
即便如此。
她也会逼迫自己在下一秒即将来临的时候,强行张嘴说些没有什么道理的话语出来,并祈祷这些说法能够挽回些什么薄面。
秦礼秋“这两件事情可是差距很大的啊,你怎么可以放到一起去聊。”
利益的问题一旦牵扯到自身的时候。
人,就会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如今皮卡秋的这副表情以及这些举动,就是最佳的反面教材。
“在我眼里看来几乎没有多大区别嘛,毕竟,全都是‘人为’故意产生出来的纠纷而已。”
话里有话。
皮卡秋接下来究竟会把我这句话怎么去理解。
我,并不知道。
但有一点是我很清楚的,那就是,她绝对会下意识地联想起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那位‘空气朋友’,关于这个设定依旧能够嵌套在我身上的这份事实。
秦礼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你,偶尔就会爆出一句相当骇人的语句啊。”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秦礼秋“行,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所以,你今后打算做些什么我都会假装不知道,但你也别指望我会帮你,就这样……。”
台词念完的她。
总算,离开了我的身旁。
并朝着课室后排的专属座位走去,直到我听不见皮卡秋继续传来她的脚步声为止。
呼…终于把一道麻烦给落幕了。
确认眼角余光已经没有其他威胁以后。
我,正打算再次从桌子里面掏出那本习以为常的笔记本。
但在这之前。
不知何时,小恶魔居然悄然地出现了。
先别说是脚步声,就连身影的部分我也压根没有注意到,感觉就像是一位透明人突然现身那样,害我下意识地在自己座位上弹跳了起来。
“呜哇——!!”
面对我这道非常失礼的惊叹声。
小恶魔不仅没有排斥,甚至还浮现出习以为常的浅笑去回应着我。
赫晓沫“早啊,蟑小白。”
还是一如既往的招呼声。
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以及表情。
真奇怪啊,明明现在的她把书包放到自己专属座位上方的时候,会发出相当明确的噪音并确切传入我耳朵里面。
然而。
刚才为什么会听不见…啊不妙,得赶紧给她回复才行。
“早啊,赫晓…咳稍微等会,我姓江,江河的江,而不是蟑螂的蟑。”
我。
终于注意到这个不太寻常的关注点了。
赫晓沫故意露出自己也很好奇的表情“是你不小心听错了吧?”
“哪有可能会出现不小心听错的情况啊。”
赫晓沫突然靠了过来“难道是你耳朵不小心出问题了?”
但是。
她眼神瞄准着的位置却不是我的脸。
“我的裆部可没有长耳朵哦?”
赫晓沫再次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就,肯定是我不小心听错了。”
“自己也能听错自己说的话,我敢打赌全世界也就只有你一位而已。”
赫晓沫歪头一笑“难道是你不小心记错名字了?”
“请问我到底愚蠢到什么程度才会连自己的名字也出现不小心记错的现象呢…唉,所以,请问赫晓沫大小姐今天受到什么刺激了?”
赫晓沫“为什么要这么子说呢,小恶魔我不是很理解呢。”
“火药味很重哦,尤其是在对我说话的时候。”
聊到这里时。
小恶魔故意竖起一根手指,然后轻轻地戳在我的鼻尖上。
赫晓沫笑道“是你太过敏感了吧,蟑·小白。”
又来了。
这么明显的发音问题,正常人哪有可能会出现听错现象。
更何况,你我还在这么近的距离底下那是更加不可能会发生的。
所以。
“好吧……。”
我,只能选择放弃这道疑问。
并顺势回归原本想要翻阅那本笔记本的举动。
总而言之。
小恶魔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如果,她接下来只对我一人进行刚才那种类型的发泄方式的话,这,确实不会构成太大的问题,毕竟她手里紧握着我的把柄,所以我无论承受些什么都只能选择咬咬牙。
但如今的问题就在于。
小恶魔从刚才开始根本就没有欺负我,而是改为一直盯着我看。
期间。
除了来自她这道过于热情的视线以外,总感觉,周遭还有相当多很微妙且不协调的视线,正持续朝着我这边注视过来。
这不是什么错觉…我,稍微举个例子吧。
每当我们课室门口有同班同学达阵成功的时候,这些家伙就会立刻晓得顺应气氛,并,试图把这份备受关怀的注视力度自然而然地往上多加一份。
直到,我们被全班关照着为止。
原来如此,这个就是小恶魔最为崭新的欺负方法是吧。
视线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视线之间夹带着的意义。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不小心抢走了小恶魔圈子的关键枢纽那样…让人内心不禁产生一颤。
但是。
稍微反过来仔细思考一下这道疑问的时候。
正因为现在的小恶魔故意做出这种招蜂惹蝶的举动,才会导致她们的圈子今天稍微消停了那么一会。
至少并不会像昨天那样如此狂热化…。
哦,我懂了。
由于昨天那种盛况实在是太过离谱的缘故。
害小恶魔她想要趁现在稍微休憩这么一到两分钟,是吗?
具体答案我并不知道。
以上,全是我凭感觉猜测出来的。
原本以为。
她的这个借刀割人(我)模式应该很快就会结束才对,应该不会继续做出在这之上的举动才对…结果。
没过多久。
动用热情持续注视着我的隔壁桌,居然,再次喊了我的名字一声。
赫晓沫“蟑·小白。”
果然还是要这样子去称呼我啊。
看来,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可能会随意改变这个称谓了。
“江小白的家里目前没有在养蟑螂喔,所以,请问赫晓沫大小姐这次是打算找小人我做些什么吗?”
赫晓沫“可以把你昨晚完成的作业本借我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
赫晓沫“没有一口气把‘但是’说出来的男人,往往会在这种时候加很多分的哦,难道你就不想成为我心中的这号人物吗?”
“呃…我刚才差点就说出来了啊。”
赫晓沫“‘差点’和‘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如今,看在你为人姑且还算及格的这个份上,快点给我把作业本贡献出来吧。”
“已经从请求转变成命令了吗…行吧,给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小恶魔从入学开始没多久就一直坐在我的隔壁桌了,期间,她应该一次都没有借过任何人的作业本,无论是我的又或者是其他人的。
因此。
她接下来是打算要对我的作业本用些什么刑吗?
嗯唔?你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子去思考?就不能用更加纯粹一点的方式去…不不不。
退一万步来说。
我身旁这位聪明到有点离谱的隔壁桌,明明连惊人卷面分数都能成功掩饰一个学期的她,又岂能是区区的每日作业就把她给难倒了呢。
所以,小恶魔绝对不可能会贸贸然地选择抄袭我的劳动成果才对。
至少。
这比太阳从西边升起的可能性还要…哎?
对方确切拿到我递出去的作业本以后。
她,居然真的很认真地在抄写!!
“请问,赫晓沫大小姐你…现在是在做些什么?”
赫晓沫“赶作业哦,怎么了吗。”
无论闭上双眼重新睁开多少次。
我眼前反馈到的画面,始终都是小恶魔同时摊开我和她的作业本,然后握紧手里的圆珠笔,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姿态来回地进行抄写。
请问这…符合常理吗?
“你昨天晚上应该不怎么忙吧,为什么……。”
赫晓沫“确实没有遇到让我忙碌起来的事情,但是,当我跑完步回来稍微躺在床上小憩一会的程度,时间转眼就变成第二天天明了。”
她,在说出这句回应的时候。
圆珠笔的写字速度,丝毫没有减慢下来。
“原来,如此。”
由于我有过类似的体验,所以,她的这份心得体会与我如出一辙。
其实…也不难怪小恶魔会遭遇这种特殊事态。
毕竟。
昨天午后第一节课程的期间,我的隔壁桌就已经明确上演了睡眠不足的情景。
外加。
当时的她无论是精神状况又或者是肩膀,似乎都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因此…正当我思考到这里时。
赫晓沫突然来了一句“蟑小白,你这作业本里面的内容是抄袭新华字典的吗?”
害我。
下意识的没能反应过来。
“哈啊?我哪有可能会去抄袭新华…不对,我这本可是数学课的作业啊!如果真要抄袭的话至少得选个正常一点的抄袭对象吧?”
赫晓沫“新华字典里面不是拥有页码数的吗。”
“对哦…所以,抄袭新华字典的页码数也能算作是抄袭么……。”
赫晓沫“你这本数学作业里头的内容,只不过是打乱了新华字典里面该有的页码排列顺序而已,说到底还是抄袭!”
“居然这都能…呜哇,冤枉啊。”
看来。
是建立圈子的事情把她逼得太紧了,导致,小恶魔‘不得不’寻找一个可以任由她随意发泄的目标。
而我。
恰好拥有一个巨大的把柄落在她手里。
因此。
我就顺势成为了她在这个班上唯一能够吐随意苦水的对象,是吗?
虽说,这种吐苦水的方式更像是语言上的虐待便是。
唉…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