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上周周末那天,在学校里面遇到过什么人吗?我的意思是说擦肩而过的那种。”
杜明杰率先停下脚步,一脸呆滞地看向身后的我“哈啊?我们那天压根就没有回学校,你说得对不,小雪。”
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期间。
右眼还不忘多次对雪女眨眼,以此表示,这种时候必须学他那样子去回答。
结果。
温雪仪压根就没理会脑残男的提示“有喔。”
杜明杰“哎?”
温雪仪缓缓停下脚步,侧脸看向身后的我们“我记得那是在…校门口很偶然碰到的事情,当时我就想,和我们拥有同样想法的家伙居然不止是一个。”
不止一个?
什么情况。
“你,认识她们是谁吗?”
温雪仪“那些全是穿着他校衣服的人,我哪有本事会认识她们嘛。”
看来。
我终于找到引起问题根源的追溯点了,这得多亏了脑残男不久之前提及过‘路人’这个关键词,以及,雪女愿意实话实说的这个行为。
真的。
缺一,不可。
温雪仪“没别的要紧事了吧?”
“嗯唔,已经没了。”
“是吗。”温雪仪回归原本的走动姿态,且,没有回头地来了一句“那你今后都别再找我说话了,哪怕是下辈子也不可以,就这样吧。”
眼看雪女已经回到班上。
此时。
杜明杰悄悄的给我整了一句“看来,老爷子你确实被小雪非常讨厌啊。”
“不用你说我也非常清楚这件事。”
紧接着。
我们,便一起回到了教室里头。
…。
脑残男的寻宝活动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哪怕他今后闹变扭声称我毁约不帮他,到时候的我,也能够动用躲避球的问题去进行施压。
当然,我这个举动不一定能够确切打消掉脑残男的寻宝念头。
只不过。
我的这套传统方案最低限度也能够稍微拖延他一段时间,至少,得是给我争取一个能够解决田径部部长的时间。
等田径部的问题完事之后。
到时候的我又可以继续帮脑残男去寻宝了。
嗯唔?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一来,那我岂不是毁了自己与那位雪女不久之前的约定了吗?
我寻思我也没毁约啊。
你看,我当时给与她的说法只是‘如果你能办妥的话,那,我就把杜明杰抛到一边去,并且,绝对不会和他谈及这件事。’
没错。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未来的自己不能与脑残男‘聊天’,而且,我接下来也确实打算实施一段时间
‘不管这事’的举动。
因此,口头协议上的第一个条款就满足了。
而第二个条款的关键词是‘这件事’,也就是‘我所知道的事’。
‘不谈及’就意味着没办法通过主动说明的方式去交予,但,我却可以故意诱导脑残男往那个方向去思考。
直到。
脑残男彻底意识到,自己已经欠下我两次人情债的这件事。
对,我从头到尾都打算想要‘测试’脑残男是否具备交易方面的能力。
尽管不抱有任何希望,但至少,机会还是得要给他一次。
一旦我从他这号人物的嘴巴里面得到那份十分明确的答案之后,那么,我今后也拥有十分充足的理由去取决自己该不该彻底舍弃这枚棋子了。
相反来看雪女那边。
既不是棋子,也很讨厌我,更没有后续合作的机会。
因此。
这份答案不就已经明确下来了吗?
鱼或熊掌的故事,如果换做现代版本去看待的话,大概,就是指我现在的取舍行为吧。
……。
…………。
回到班上上课的这段期间。
我,在自己的笔记本里填上一句很羞愧的话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明明产生仇恨的关键线索看似彻底拿到在手,可我,却偏偏没办法借着这道情报去把整个故事给串联出来。
究竟,那些校外的人又和田径部产生些什么样直接关联呢?
为什么后排群体与那些校外的人擦肩而过,也会招惹田径部部长的不满?
上上周周末发生完这件破事以后,正好就是上周周一的盘点表事件开幕,难道,这都是凑巧的吗?
总感觉答案就在嘴边。
可我,却老是差了至关重要的一小步推论。
(张玉华学姐)
原本以为。
趁着抄写课堂笔记的现在,握紧阿哥赠送的自动铅笔写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多多少少也能够从中获得些什么样的别致灵感。
结果,我,只是在做浪费笔墨的举动而已。
虽然早就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只需稍微动用一下周遭的人脉,就能与这位排球部女子组的副部长闲聊几句。
甚至,还能从对方嘴里得到些全新的线索也不一定。
然而。
有关这事的人脉资源,也必定会被限制在小恶魔身上。
尽管我大可以完全无视‘介绍’的这么个过程,直接去一号教学楼那边找学姐出来稍微聊个天。
只不过。
由于我的这个特殊举动,必定会引起田径部部长以及她身边人物的注意,所以,实施起来的难易度肯定会被直接拉满。
毕竟,这两位学姐共处在同一栋教学楼,外加还是隔壁班的程度。
一旦举动被警惕。
就意味着今后的我,再也没办法动用正常方式接触张玉华学姐了。
这样一来,解决事态的时候不仅会增添不少复杂成分,还…唉。
相反来看。
借着‘介绍’的这么个过程,让小恶魔带着张玉华学姐去非公开场合,然后进行一对一的单独闲聊的话,就不必太过在意田径部部长的干扰以及后续烦恼了。
可同样的。
小恶魔她,也会变得无比关注这件事……。
思考到这里时。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隔壁桌。
因为‘又’忙碌了一整个上午以及午休的时间,所以,这只小恶魔‘又’一次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了啊。
尽管她这次并没有把笔握反,可是,她的记事本上却是空白一片的状态。
果然,午后第一节课程如同周公巡礼。
没有得到好好休息的体力不支者,难以会在这种情况继续保持清醒。
好了。
该回归刚才的话题了。
由于现在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和那位学姐商量此事。
如果,我就这样提前和小恶魔亮出自己的来意,难免会引起她不必要的好奇心。
以及。
建立在这个如果之上,到时候我若是在放学之前依旧没能得出什么像样的结论,那么,小恶魔就会动用放学之后的空闲时间,去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了遍的。
是的,我并不认为正常人会愿意浪费时间去彻查这桩闲事。
但。
好奇的她,肯定能够轻易做出远远超乎允许我能想象的范畴。
千万别排除这种可能性,也千万别把事态往最美好的方向去思考,现实生活可不像童话故事那般无时不刻都充满奇迹的啊。
一定要更加谨慎的去思考,更加绵密的去布局…。
尽管。
有些时候在现实生活中产生的部分情节,可能会比童话故事还要戏剧化许多,但,那也是建立在非人为故意造成的情况下才会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假若。
这世上真有人能够知晓世间的全部,而它,还很喜欢把我往‘不可思议’的角度去诱导起来的话。
那么。
这号人物肯定就是小际没错了。
所以,它那种‘诱导’做法其目地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过往的我或许没法得到答案,但如今的我肯定能够知道理由。
‘大概,就是为了让我更加茁壮的成长吧?’
由于直接告知答案的这个做法,绝对没有经历千辛万苦才换来真相的这套模式,显得更容易吸收经验。
因此。
那位极其重视效率的小际,才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
毕竟。
‘经验’这种玩意。
倘若是通过嘴巴诉说出来的话,无论听者是谁,这位听者始终觉得那位说者,无时不刻都停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角度,然后借由此举传授给卑微且无能的我。
这样一来。
作为听者的我,也只会在心境方面表现得更加卑微。
直到。
勇气在不经意间碎掉,甚至还化作一滩淤泥。
它为了让我在各个方面都被锻炼起来,才会故意施加这些适当的受苦以及狰狞过程给我,是吧?
假若真是这样,那么,我如今正在面对的事态也是在你的‘受控范围’以内了吧?
行。
既然小际真是这样子去进行计算的话。
那你,肯定会在之前的举动里面潜藏了答案给我,不然的话,一切的一切都会显得不太合理以及不够效率。
稍微…把小际曾经在这个事件上参与过的任何举动,全都拿出来重新过目一遍吧。
这样一来。
像我这种无用之人或多或少也会在思路上紧跟你的脚步了。
落实想法以后。
趁着讲台上的授课老师握紧粉笔,转身朝着墨绿色的黑板补充完最新的知识点,之前。
我,就已经把自己脑海里面的只言片语整顿完毕。
并。
确切把文字填进眼皮底下这本笔记本里头,以此确保记忆的部分,不会在今后反复进行第二遍又或者第三遍回忆的过程中,产生太大偏差。
因为我相信那时候的我,肯定会在不经意间对此添油加醋的。
(原来如此)
看着自己的文字,默念最后的归总。
正因为小际早已猜到后排群体在学校里面玩笔仙,所以,它才会故意诱导当时的我,允许在这个教室里面故意做出自言自语的举动。
并顺势引起她们其中一员,也就是秦礼秋的注意。
最初。
我只是以为它刻意制造出这么一个话题,好让我的存在更容易成为别人话题里面的目标,以此做法从而达到某种意义上的非常出名。
结果,小际真正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并不是这个。
正常人在得知秦礼秋那张桌子莫名其妙会在午后出现黏糊糊的现象时,绝对会就此误以为这是什么人的恶意整蛊之类的。
然而…唉。
所以,小际为什么要把提示藏得那么深。
我啊,哪有可能会从中领悟到第三层第四层甚至是大气层的高度哇。
姑且先把这份怨言记载下来,等它回归的那天再一口气吐给还它。
结束回忆以后,我,决定再独自努力那么一小会时间,虽说徒劳无功的可能性非常高,甚至还很浪费脑力以及精力。
但是。
比起临场发挥引起的鲁莽犯错,从而导致不小心错失眼前的唯一机会,那还不如确确实实制定好完善方案再去等待机遇。
总结。
‘找小恶魔帮忙介绍张玉华学姐的这件事,我认为,暂时还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