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回来了…这是您的宝矿力。”
赫晓沫“谢谢。”
“这是您的三鹿牌甜筒。”
叶露“三…呼,还好不是,你这只臭虫是存心想要吓死我是吧!!”
“这是您的平均价位饮品。”
伍文欣“放下吧。”
就这样,我,成功回归到原本的座位上。
如今。
我们这支吃饭小队伍顺利升级为四人小队的瞬间,终于,开始有股小团体一起行动的感觉了。
尽管,大家都在‘吃饭’的开幕语句结束以后立刻握紧筷子开动。
然而,氛围方面却没有达到‘吃饭’该有的级别。
稍微偷看一下隔壁桌的情况吧。
别人的四人小队,边吃边聊,有说有笑,很是自然。
相反来看我们这边。
除了头槌少女露出非常愉快的表情不断享用着雪糕以外,我身旁以及我眼前的这两个人,从刚才开始就处于一言不发的状况。
有点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迎来的冷战。
明明双方都没有掏出枪支。
明明双方都没有亮出剑刃。
可是,就是拥有这么一股气势酝酿在桌子底下。
尽管我也希望是错觉,即便我也想要解决矛盾,但问题的点就在于我压根不知道她们之前聊过的话题是什么,至少,也得知道大致方向才能对症下药哇。
纯粹在这种时候没有头脑的来一句‘你们两个怎么了’。
的话。
倘若接下来的时间只有我一人会受伤,那我,很肯定会毫不犹豫去交出这句遗言的吧。
只可惜。
任何人都能轻松想象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具体来说,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只发生这么点的。
所以,我们只能继续保持…等等,好像反了,正因为正常人都明确理解,当前状况下保持沉默肯定会是最优的自保策略。
但。
这场死寂的终末会迎来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我估计这世上也就只有小际能够准确猜出。
因此。
并非正常人的我,就更应该趁着此时此刻身先士卒打灯探路啊!!
虽说不抱有任何期望,更加不奢望能从接下来的谈话中拿到些什么关键词,但至少好歹也要咬紧牙关试一下才行。
不然的话。
保持干等的人,可是没法瞧见机遇的哇。
“啊啊…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也给自己买一瓶饮料了。”
非常自然的自言自语,就在我这张沾满油光的嘴巴上,一张一合的谈吐了出来。
原本以为。
当前的做法肯定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结果,意料之外的收获却在我身旁开了花。
赫晓沫“如果只是一口的话,这瓶饮料可以暂时借给你喝哦,需要吗?”
“哎?”
由于这道回应太过出乎意料之外。
甚至还是一则正常人都绝对无法想象出来的提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人应该处于冷战期间吧,为什么小恶魔依旧能够如常拿出调侃我的话语出来,而且还是力度如此大的想象力地狱。
赫晓沫“不需要吗?”
“如果我说我需要的话,请问,赫晓沫大人你真的愿意借我这种人喝上一口?”
明明这个饭堂的嘈杂声如此厉害。
可就是不知为何,大家都会在小恶魔即将张嘴说话之前选择降低了自己的说话分贝。
赫晓沫“有本事的男人往往只会在这种时候拿出强硬的态度,把我手里的宝矿力抢过去喝完一口再把这句话交出来,而你这种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男人就只能在试探边缘不断窥视,直到我终于说出点头答应的话语以后,却因为自身的羞耻心太过厉害所以没办法实施,脏小白,你觉得我刚才的这些话里面有哪一句是说错了的?”
“一字不差,完全没错。”
赫晓沫“即便你理解了这句话,即便你真的突然变成了很有本事且很强硬的男人,也确切做出了我刚才所说的那一连串举动,只可惜,那时候的你大概率也会因为这张脸长得太过潦草的缘故,从而把原本浪漫一词直接演变成犯罪的代名词,甚至,很有可能会从事件提升到案件的级别哦。”
“生而为人,我是真的很抱歉!!”
赫晓沫“所以,我现在再来问你一遍,需要借我的宝矿力喝上一口不?”
“请问这是灵魂的拷问还是满清的十一大酷刑,为什么你现在手里的这瓶饮料,在我眼里会突然之间变成刑场上的一种道具,如果可以的话,还望赫晓沫大人能给我一炷香的时间,好让我这位庶民可以提前写好遗书。”
赫晓沫“不行,小恶魔判官不允许犯人浪费时间去做这种举动。”
“难道,您就这么想看见我紧握着饮料瓶对着吹的那种场面吗?”
赫晓沫“有什么问题吗。”
“我那些令人感到厌恶的唾液,可是很有可能会在执行这种举动的期间,一不小心就沾进去一部分的哦…也许不止是一部分,也许还会回流进去饮料里面……。”
赫晓沫“适可而止的说法可以有效减少一匹生物的恶心程度,虽然,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位兽医可以为你提出解决病症的方案,但至少自己也得有点分寸才行,不然的话,你可是没命活过今天放学之前的呢。”
这是小恶魔惯用的伎俩,同时也是小恶魔最为擅长的表达方式。
尽管正常的你问我答任谁都能轻松做到,但,比起那种非常死板的说话方式,像这种略带有点幽默气氛的演戏桥段似乎会更显有效。
至少。
不久之前仍然处于死寂状态的这个四人干饭小队,瞬间就被我们两人的说话声给点亮了起来。
虽说。
我也不太清楚自己这个‘点亮’的词汇有没有用对,更加不太确信,另外两人愿不愿意参与到这种模式下。
起码。
我们现在的情况已经和隔壁桌没有多大区别了。
也是边吃边聊、有说有笑的样子。
“尽管小人深知自己无论是外观又或者是行为甚至是一字一句,全都处于现代人非常嫌弃的范畴里面,也确切理解关于这份缺点必须得使劲去改善才行,然而,小人我依然处于一时半会无法改善的情况,还望赫晓沫大人能够宽恕啊。”
弯腰,低头,九十度。
道歉的精髓莫过于此。
赫晓沫“不行,因为这是再犯所以绝对不能原谅,至少得要让我确切看到‘土下座’才行,现在!立刻!!”
土下座,是目前网络上非常流行的道歉方式。
原本出处来源于岛国的一种谢罪礼仪,这和我们古代里面经常所说的五体投地,有着同工异曲的表现。
反正,都是用来表示自己最为诚心诚意的一部分。
“呃,现在做也不是不行,但我估计做完以后会被周遭一堆人围观,到时候就怕连饭都吃不上,请问,这样真的好吗……。”
哪怕对方的嘴巴还没张开。
我,也明确看见小恶魔即将想要说出‘肯定不好’的字眼。
为此,她还会特意准备另外几个谢罪方式供我去选择,以此延续这种无厘头的闲聊时间。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
伍文欣发声了“为什么乞丐讨要水喝的事情,会逐渐演变成必须像皇军那样采取土下座的形式才行,我,应该不是在看现场版的抗日神剧才对。”
赫晓沫“伍同学,我只是在动用我债主的权力,让我的债户深刻地感受到水资源的来之不易,并没有打算做些超越常理的事情,如果,你想要为这样的他献上爱心顺便出一份力的话,那,我建议你把自己的饮料递过来怎么样?”
伍文欣“献上爱心这种行为,名义上是给与实际上却更像是施舍,因此,没有经历过任何痛苦与挣扎的人,没资格从我这里拿到些什么东西,但,这并不代表可以惯养着别人的恶趣味,至少,我就不太愿意看见底链物种会被蹂躏的场面。”
赫晓沫“不包含任何情绪的蹂躏,那,都只不过是单方面的屠宰罢了,与之相反的这世上还有很多很多,而这些,我并不认为伍同学可以看得见听得着。”
伍文欣“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这么明显的火药味,但凡是个人类都能嗅到。
虽说我是现代人之耻,但我也并不例外。
但如今的问题关键点就在于。
该怎么做,才能让这场语言上的战争落幕下来。
思绪,才刚刚开展。
另一头,就立刻传来头槌少女的纳闷声。
叶露“喂臭虫子喝水可不是谁都能轻松做到的,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公众场合底下,哪怕周遭没有人看向这边,内心的滋味或多或少还是会有点毛骨悚然,所以,你们用瓶盖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反正也只是一口的程度而已。”
嗯唔?
请问这位头槌少女真的能理解…。
话音刚落,小恶魔立刻扭开宝矿力上方的瓶盖,往瓶盖里面倒了些许饮料。
紧接着,她,握紧瓶盖朝我这边怼来。
赫晓沫“脏小白,快扒开你这张丑陋的嘴巴,啊~~。”
“嗯唔唔?”
原来。
一直没能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的人,是我这个现代人之耻啊。
如果这也是戏份的其中一段,那么,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受。
可是。
结合刚才那种情况以及当前这个转折,无论怎么想始终都有说不过去的成分。
感觉就像是麻辣烫里面突然多了一块巧克力那样。
我就问这种奇怪现象,到底有谁能够欣然接受!!
“麻烦等会赫晓沫大人,小人我有点不太理解如此高贵的您,为什么会…。”
我的问话还没来得及念完。
饭桌的对面,也就是母猩猩她。
也一同采取了行动。
伍文欣“喝完会死的毒药,以及,喝完会断腿的毒药,你,会选择哪个?”
手指用力敲响桌面的同时。
也在确切指示着母猩猩手边有一枚装满饮料的瓶盖,正期待着会被某人拿去饮用。
“其实,我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口渴……。”
叶露“死了这条心怎么样,死臭虫。”
真没想到。
就连头槌少女也交出了这么意义不明的台词。
难道。
我刚才从小卖部回来的这段期间,真的经历了什么世界线的变动,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立场的转换,再或者是我晕倒在半路如今全是梦境?
稍微用力捏一下自己大腿吧。
非常疼痛!
非常疼痛啊!!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该不会我是被…。
思考到这里时,我,总算领悟了刚才那一系列的奇怪现象。
“好家伙,你们三个居然联合起来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