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房间里面没能找到类似胶水的东西,于是乎,我便走出房门刷牙洗脸剃须煮早餐的同时,顺便,寻找了一下家里还有没有用剩的强力胶。
从结论上来看。
并没有那种玩意。
但取而代之的是,我,找到了蜡烛。
“为什么鞋柜里面会有蜡烛,但却没有胶水呢?明明我看老妈老爸每逢周末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跑去修补一下自己的鞋子,因此,这种类型的东西肯定是常备之物吧?”
当我思考到这里时。
眼皮底下的黑色鞋油、除臭剂、毛刷、擦鞋蜡…似乎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该不会!是我老妈为了修补她那双高跟鞋,特意把没剩多少的强力胶全给耗完了吧!!”
看来,这份猜测应该是十拿九稳的级别了。
不然的话,老妈的高跟鞋哪有可能会放在鞋柜以外的地方,这,明摆着就是想要在通风透气的环境里面,让鞋子上方的强力胶气味被驱散干净啊。
“唉。”
无可奈何之下的我。
只好失落地转身回到厨房里面,静候锅子里面的包子蒸煮完毕。
但就在这么一个无聊的思维锻炼过程途中,我,突然意识到蜡烛滴下来的蜡,似乎也有类似的效果来着。
于是乎。
我便遣返自己寝室,端着闹钟的主板,重新来到鞋柜面前,掏出刚才那根蜡烛。
再次,回到这个接连冒着水蒸气的炉灶旁边。
小心翼翼地把蜡烛伸进锅底的火苗处,确认点燃以后,左手掐着铜线并瞄准着线路断开点,右手紧握蜡烛静候它的融化。
直到好几滴融蜡终于有一滴成功命中目标区域时。
我,才终于安心了下来。
赶紧吹灭蜡烛上的火,顺势关掉早就处于完成使命的煤气灶。
静候,蜡烛溶液凝固起来。
由于这个过程似乎还挺漫长的,因此,我单手搞来一条湿布,用湿布包裹着锅里那个热腾腾的盘子,就这样端着包子来到客厅,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等待。
这。
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修理闹钟。
也没有完全遵循视频里面的修理规则。
更加不会对我自己的修理技术抱有任何期待。
尽管如此,我,姑且还是要说一句。
“我总觉得今天的自己,应该能够修好这么个玩意。”
吃完早餐的我,端着不再出现断线的主板重新回到自己寝室,按照不久之前的拆解方式反向操作,拧上所有螺丝…嗯唔?为什么多了一颗出来?
不管了。
总而言之,能凑合就行。
“OK,就差最后一步。”
说完,我,便把干电池放置了进去。
扣上后盖。
然后翻面看一下这个数字闹钟的屏幕,虽说时间被重置为00:00,但,中间的分隔号居然有好好地保持闪烁。
“竟然,一次就成功了…难以置信!!”
我,并没有因此自满。
而是立刻紧握背面齿轮,快速调整了一下屏幕上的显示数字,直到,这个数字与智能手表上的数字完全一致。
紧接着的是,等待下一分钟的到来,确认闹钟有没有正常工…。
‘铃铃铃铃——’
缓缓按下头顶的按钮,眼前的这道喧哗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停。
“看来,我是真的成功了!好耶!!呀吼!!!”
就在我感受着人类的进步、科技的美好,的这么一个过程中。
客厅的另一头立刻传来了懒散的叫唤声。
老妈“疯了吗,别吵!!”
因为这句话的存在。
我的寝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当然。
关于上述那些励志情景,其实全都是我吃早餐期间不小心幻想出来的产物。
而实际情况则是,闹钟依旧处于坏掉了的状态,且,那根线无论被我接去哪个金属断开点,闹钟屏幕的部分始终都是处于乱闪的情况。
逼于无可奈何之下的我,被迫选择了放弃的这条道路。
但,内心深处又接连涌现出不死心。
于是乎。
我,再次打开搜索引擎。
不断通过更换关键字眼的方法,确切地,从相关搜索结果那里获得了我所需要的策略。
首先是军资的部分,依旧处于无需额外花费的情况;其次是闹钟的部分,依然处于完全坏掉的模式;第三则是我,明天必须获得一位负责把我叫醒的家伙。
目前为止,能够确切做到上述三种前提条件也就只有这么一位。
没错。
我说的就是这枚智能手表。
令人完全没想到吧!!
我的智能手表主界面里头,居然藏有闹钟提醒、计时秒表、世界时钟等一系列特殊功能。
看来,经过此事以后。
我,江小白,终于能够开始放低现代人之耻的这道称号了。
……。
…………。
现在是上午十点整。
我,如母猩猩昨晚吩咐的那样,非常准时地来到广场钟楼底下静候着她的到来。
嗯唔?你问我为什么没有提前到来?
明明对方姑且还算是异性的情况下,竟然做出如此不够绅士的行为。
理由很简单。
因为那头母猩猩除了小林同学那次以外,根本就没试过会在做苦力的日子里面,准时甚至是提前到达约定地点。
因此。
哪怕我推迟十五分钟也绝对没问题。
毕竟,这已经是她的惯例行为了…无论是最初的一次还是最近的一次,至少得要迟到个三十分钟,那,才是我所认识的母猩猩。
思考迎来结束。
我,继续保持望夫石的行为。
直到十点三十分。
那位姗姗来迟且身穿校服的母猩猩,才会缓缓地出现在广场的一角。
“唉,我就说嘛。”
随后,便是惯例的苦力劳动开幕曲。
和上次的遭遇情形没有多大区别。
依旧是这几个老旧的环保袋,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日用品区,依旧开出一辆坏一个轮子的购物车,依旧会让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熟食区里面的产品。
除此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喔,对了。
在此期间的母猩猩,借着上次‘还没来得及问话’的这么一回事,示意让我继续说出,不久之前有关风纪部为什么需要我调查欺凌事件,的全部始末。
而我,也如她所愿那般。
老老实实交待了一部分情报出去。
只见母猩猩缓缓走动着的同时,也在很认真的听取着那些情报,直到,允许说出的情报全数清空为止。
“…以上。”
伍文欣动用很危险的眼神,瞅了我一眼“看起来,不像是有在说谎的感觉。”
“请问伍文欣大小姐是在审犯吗。”
伍文欣“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犯人的吗。”
“按照电影里面的监狱规定,一般情况下都是不允许家属直接进去探访的,而是隔着一个防爆玻璃窗,然后拿起附近的固定电话去说话,因此,倘若伍文欣大小姐真的想要审犯,就请通过QQ通话的方式去进行。”
伍文欣“身为自然人的我,居然被你一个吃牢饭的人给说教了。”
“明明我只是在试着模拟出那种氛围,为什么我的身份会被你直接降级为狱友了?”
伍文欣“第一,关大牢的人就只有你一个;第二,审犯最需要做的就是面对面;第三,变态的身份由始至终都是变态,而坐牢只不过是你的最终归属而已。”
“呜哇。”
看来。
那位走动在我身旁的母猩猩,并不是周五那天中午忘记继续问话了,而是故意没有选择在校内那段时间以内,示意让我说出这些的。
同时。
她,也不太愿意把这件事情放在QQ上聊。
因此。
只有如今这种面对面,且,单独聊天的情况才会再次被提起那件事。
为的。
就是让我动用更加自然的姿态去说出此事,不然的话,她也不好判断我有没有说谎。
伍文欣“你刚才那句‘呜哇’到底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好吗…。”
伍文欣“这么快就已经想不开了吗,真懦弱。”
“对啊,每天都要面对这么多令我感到头疼的事情,不仅是上学期间,放学之后,就连休息日也不例外,如果这个世界存在从头再来一遍的选项,真希望我这次可以从物种上变更一下,或许,当只海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呵呵……。”
如今。
我这些泄气话并不是我的真心话,而是想要教训一下母猩猩才会使出的玩意。
配合着当前这个过于憔悴的脸色,以及不太美好的表情,或多或少也能让身旁的家伙感到唏嘘吧。
如此一来。
假若那头猩猩选择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继续说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又或者是人身攻击的名言,再或者是投向赞同的一票。
那么。
到时候的我,就会顺利拿到这么一句狡辩。
‘你真无情啊’
然后借着这份磊落的理由,趁机逃跑!!
呵呵。
呵呵呵。
何止是教训对方,甚至还能让我从苦力劳作之中解放出去,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这个计划出其不意、一石二鸟、鸟哭猿啼…。
哎呀不好,差点就要笑出来了。
赶在这个表情还没露馅之前,赶紧把头转向其他地方,以此确保不会被母猩猩给瞧见。
就在我如此思考的期间。
身后,缓缓传来了伍文欣的说话声“谁…谁让你这个死变态,每次说话的时候都像是挤牙膏那样,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始终都不愿意挤出全新的一部分出来,所以,你才会因此变得多灾多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