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作业本,把圆珠笔扔进笔筒里头。
懒散地挨靠着身后的椅背,抬头看向寝室的天花板。
“好了,该忙的活也都确切忙完了,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是…哦噢,暂时没事干?真是有够难得的啊。”
自从这个学期开学以来,每到周末的时段就必定会忙碌得起飞,因此,像如今这种容许我随意休憩的时间竟然还存在的这点,实属是过于侥幸。
既然如此,那就稍微去认认真真的休息一下吧。
“话虽然这样说,可实际上该怎么休息才好?”
如果换作是寒假时期的我。
估计,会立刻选择躺到床上,然后使劲玩游戏机里面的传统游戏吧。
只可惜。
那台游戏机早就被我老妈不知道藏去哪里了,外加,二老也不许让我拥有智能手机这种玩意,因此,我突然变得很羡慕隔壁家的小孩,竟然拥有一台平板可以随意游玩手游的这件事。
“不妙,我的房间怎么越来越冷了,明明室外的天空顶着一个大太阳,却丝毫没有把多余的阳光照进这个地方,而且,目前坐着的这张椅子,也完全没能和才校图书馆的木椅相提并论,总之,如果我不赶紧起来稍微运动一下的话,恐怕,老寒腿会撑不住。”
于是乎。
我便转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客厅…具体来说,就是无比接近阳台的部分。
“这地方不错,很适合晒日光浴。”
说完。
我便从饭桌那边搬来椅子,然后,坐在这个有阳光打照的地方。
就在此时。
正好换完衣服的老妈,也从主卧室那边推门而出,虽然她脸上掺杂着大量的疑问,不过,终究还是决定直接去玄关那边换鞋。
老妈“写完作业了么?”
“待会写。”
其实,早就解决了。
但考虑到这种愚蠢的回答,绝对会引起她老人家突然转头来一句‘复习去’。
因此,我才会决定撒谎的。
老妈“听着,哪怕待会写完作业,也给我待在家里老老实实复习一两个小时才允许出门,以及,出门的时候记得带钥匙啊,别学你爸那样,周末忘记带钥匙出门买包烟结果害我特意回来一趟。”
“知道啦。”
老妈“既然知道那你不赶紧回房间写作业?”
“待会写。”
对话结束。
终于换好鞋子的老妈,伴随着自家大门的开启与关闭。
这个家里面,目前也就只剩下我一人而已。
“太阳,真暖和。”
如今。
容许我打发时间的方式有很多,其中就包括打开电视机去查看电视节目,又或者是打开智能手表屏幕去翻阅群聊组的消息记录,再或者是…。
“不行,这些都显得太浪费时间了。”
或许。
以前的我,根本就不会说出这种话语。
不过。
此时此刻的我,明确感觉到自己不该去做这类举止。
毕竟,时间可是永远都不等人的啊。
稍微仔细思考一下,现在的我该做些什么事情才是最好的?
“第一遍的沉思,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本领;第二遍的沉思,让我看透了事态的本质;至于第三遍的沉思,则是应该让我确切制定好完整版计划的好时候。”
是的。
我,自言自语所说的这些,全都是和欺凌事件有所关联的玩意。
尽管不久之前的我,依然还是在自己的大脑里面,留下了一个想让那群发起欺凌的人全部退学,的私心。
然而。
我的理性却多次告诉过我,该举动,不仅是逻辑上的错误,甚至很有可能会反过来被背地里的家伙,给反手将了一军。
这,便是我必须进行‘沉思’的主要目地。
“鱼饵已经在周五的时候撒下了,病点也被确信只有一个,即便源头的部分没办法拦截也难以做到顺藤摸瓜,至少,一年1班的前哨岗必须被我全面瓦解以后,才能由此满足师徒千里学姐那场赌局的赔款。”
就像是好几根枷锁,同时缠绕在同一件事态上那般。
眨眼看上去就能让人望而却步,可实际上,锁头的部分依旧只有那么区区一个。
而我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如何把它们给解开。
“像这种时候,和范刺猬商量才是最显效率的手段才对,结果,偏偏他是确切站在师徒千里学姐那边的人,这才令人烦躁啊。”
刺猬名义上确实是在帮我没错,可实际上,如果没有师徒学姐的点头同意。
他的援手也肯定不会伸到我的面前。
至于他上次为何特意在第二场赌局结束之后,赶紧,把学姐的作弊方法说给我听的缘故。
理由,一共有两份。
其一就是借此机会卖个人情,好让我今后更容易依赖他;其二就是由此树立起师徒学姐难以对付的形象,并让我产生为之恐惧的情绪。
然而让他偏偏想不到的是。
‘我,丝毫就没有停下后续博弈的打算’
如此一来。
才会被他贴上自爆兵这种标签。
同时,这件事也确切传进了风纪部大本营的耳里,更加具体来说,是师徒学姐故意说出去的,为的,当然就是希望大本营能更加积极派遣人手过来帮我。
毕竟无论该事态的成与败,始终都会让风纪部往好的方面更进了一步。
这。
便是风纪部那边的情况。
反观来看欺凌事件的这边。
在确切宣布这事被正式命名为‘白纸行动’的当天晚上,我,就已经顺利假设出‘一年1班的欺凌小队是某个人物旗下的某个前哨站’。
也许,那位人物只是为了达成某些实验,才会故意选择利用她们的。
也许,那位人物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反社会性格,才会制作出这种情景。
不管源头的真正想法究竟是如何。
总之,我被赋予的惩罚是解决‘当前’的事态,而并非是揪出所谓的幕后黑手。
因此。
故意放跑对方也是减轻负担的好方法,倒不如说,我压根就没办法在现阶段以内做到所谓的顺藤摸瓜。
“解散那支欺凌小队的前哨岗,最优先要做到的第一步,就是把这支队伍凝聚力的部分给抹去…也就是要让那个唯一的病点,在某种程度上没办法正确运作起来,甚至,还反过来让后备的病点没办法在此期间取而代之。”
说出来的时候,轻巧。
做出来的时候,困难。
现在,是我进入第三次沉思的时刻。
同时。
我,也实在拿不出相应的提案去满足这种苛刻的条件。
如果此时此刻小际还在的话,或许,它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得出解决方案了也不一定。
我知道的。
这条通往未来的路,很崎岖,也很难行…。
任重而道远,大概,就是指此时此刻的我了吧?
哪怕半个月之前的小际,示意我在解决盘点表那场事态的时候,千叮万嘱地吩咐我必须借此机会学会奴役田径部部长,去为我后续的事情去进行相应的铺垫,也不见得,我能够从中学习到它的一丝一毫。
甚至。
当时的我,还必须拿出同等价值的兑换条件,才能安然无恙地满足奴役这个字眼。
倘若。
该举动就是如今这类事态的启发的话,那我不久之后的手下留情,也能在这场欺凌事件里面起到什么作用不成?
总觉得。
不太对。
或许,是我的私心在作祟,又或许,是姜王女的希望论让我深感厌恶。
先不管感触这个方面是如何运作的,若是未来的我真要为那群欺凌者提供些什么帮助的话,恐怕,这一幕极有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太美好的连锁效应,也不一定。
按照世人所说的一般论来看。
老老实实把这种事态交还给老师去处理,或许才是最好的选项。
只可惜。
该事态在老早之前就已经被老师直呼‘难以办得到’的状况了,因此,像这种过于离谱的担子依旧还得有一个人出面解决才行。
就像是没人敢碰的炸药那样。
哪怕我手里紧握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专业的拆弹工具,但至少,我,可以动用更多的方法去把这道危机给化解。
毕竟。
我,可是拥有着学生这道身份的啊。
对了!
说起学生这件事,我,似乎完全忘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
小不点学姐曾经说过,只有一代宗师才会被允许独自背负起全部麻烦,那么,并非是一代宗师的我,就自然而然地没办法动用这类举止去解决。
同样道理。
该结论也肯定完全适用在许doge这个病点上。
“你,还记得上次与面瘫少女马云菲,在黑心娃娃机店铺里面游玩过的那段经历吗?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就搞忘记了吧,当时的你可是经由此事得知,哪怕那家店铺再怎么黑心,娃娃机内置的强力抓和保底系统依旧还是没有被移除,所以,人心更应该是如此才对。”
所以说。
先前的我,决定采取试试看的流言蜚语并不是什么下策?
嗯唔?你问我到底是怎么想象出该画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