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容许我提那么一嘴。”
许道格挥了挥手“来就是了。”
“如果,我们真的全跑去监视社联会以及风纪部的话,那么,这样一来大本营这边岂不是少人了么?”
许道格“虽然我也知道你没法放心让Lilly守大本营。”
又一次听见那个不太好听的别名,以及,这段过于轻视自己的发言以后。
李力,连忙喊了一声“喂。”
许道格“但是啊,你,觉得这种粗人能干这么细的活不?”
林小爱摊开双手,接连摇头“完全不能。”
李力,再次喊了一声“喂。”
许道格“在说正经事呢,少在这里狗叫。”
李力哑口无言“…。”
许道格“总而言之,像这类茶余饭后的活动,我们没必要学小孩子那样‘急躁’起来,更何况,我们也不清楚这道无聊做法的背后,到底蕴藏着一份什么样的别致目地?又是哪个组织,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备出这么一幕?如果你愿意冒头给那个挨千刀的货来上一棒,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就怕,这一棒下去之后还是什么都没能看清,就血亏到直接进院了呀,爱~坤。”
这份温差,引起了叶落。
哪怕眼前这棵大树已经宣称没有感到急躁,但这份过于据守的做法,不就是急躁之后的无能产物吗。
唉。
看来,有些话不能由我一昧的说。
“我听从道哥的安排。”
许道格“这话我中意。”
林小爱“慢着。”
许道格“怎么了小爱,难道你终于发现我的真心了。”
林小爱“大本营没人看守的情况下,今后的祭品活动就要被迫喊暂停,一旦这周以内的献祭次数不够,上级因此变得非常不满的话,今后我们将会怎么样,老大肯定比我们还要清楚…以及,老大,别再对我说些这么恶心死人的玩意。”
“小爱说得没错,身为派系最底层的我们,如果没有选择服从那群人的安排的话,肯定,就会失去派系后续给予的支援,假若真变成这样,那我们今后几乎不可能能够继续走动下去了的啊。”
许道格,再次拨开额头前的部分留海“原来,你们都觉得服从上级安排,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李力,不屑一顾地来了一句“难道还有别的选项不成?”
许道格“那我问你,促使我们服从她们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李力“啊这个…这个……。”
“利益。”
许道格“对,就是利益,只要没有利益继续支撑着下去,这种派系还有谁会愿意跟随,狼吃的是肉,狗吃的是饼,不管谁给我们肉,不管这肉是不是干净的,只有前提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才拥有所谓派系一词。”
“道哥的意思就是在说…。”
许道格“假装服从安排,不过,是为了让我目前拥有的东西变得更加茁壮一点而已,一旦养分充裕的情况下,上级的命令,就自然无需理会。”
李力“有道理。”
许道格“钱、权、势,我全都要拿下…这,才能称得上是狼。”
林小爱“老大能别掏出这么多废话不,直接说清楚,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行。”
许道格“暂时听候上级的差遣就行。”
李力“讲了这么多,结果还是怂了啊。”
许道格“就目前这种形势,单纯只是班上的一个欧阳老弟就已经把我们耍的够呛,哪怕派系没有拿我们怎么样,也不见得到时候这小子,会不会借着‘我们正在欺负除他以外的人’的这种说法,趁着我们没时间去管这个的时候,在班上联合还没死透的挨千刀一起大闹一场。”
“确实…值得警惕。”
许道格“总而言之,献祭活动不能暂停,但,我们却可以赶在后天来临之前,解决掉这种小问题。”
李力“哦,哦。”
后天,吗?
孰轻孰重,一称便知。
许道格“像这种时候,你们不赶紧给我喊一声威武?”
李力“那种喊法都是阿潘负责带的头,而如今他人不仅不在,甚至没有一个外人在这附近,就别妄想要我在这种地方喊威武了。”
许道格“你脑门最近挨的腿脚功夫少了是吧,居然连说话都不晓得了。”
“停下,冷静点。”
林小爱“你们快去领结婚证就得了。”
如果说。
道哥没能如同自己刚才所指示的那样,赶在周三来临之前把这蒙蒙细雨给彻底结束掉。
那么。
我们所在的这片林子,极有可能就会因为辛露冲刷,土壤剥蚀,根基不稳,穷困潦倒。
即便风向依旧为我们所用,但不代表这是一成不变之物。
尽管道哥不久之前也明确说过,完全不能依靠派系的那群人,不过,那也是建立在‘他是这里的管理者’的身份才会说出这种话。
而我,是上级既定下来的第二把交椅。
因此。
无论道哥的最终成果将会是什么,我,也要稍微和上级通报一声这件事才行。
希望,到时候不会遇到什么两头难的情况吧。
毕竟。
春日底下的路,还漫长的很。
…。
……。
…………。
——刘爱凤视角。
停下脚步,轻轻敲响眼前这扇灰色调的大门。
‘叩叩——’
没过多久。
室内,响起了叶繁的声音“请进。”
听见这道一如既往的许可以后。
应声扭动门把,大门随之开启。
手里握紧三册账本的我,缓缓推门而进。
眼前的地方,是一个十五平方的办公室。
拥有三张两米不到的办公桌,以及,八张深蓝色调且可折叠收纳的塑料椅子。
和绝大多数的办公场所没有多大区别,顶多,就是玻璃壁柜里面藏着的文件夹,会比其他地方稍微多上那么一点二五倍而已。
总之。
这里,就是社联部。
“听说,今天风纪部那边的动作很大喔,关于这件事请问您怎么看呢,首席。”
依旧坐在房间最深处的叶繁,没有回头的说道“先入之见是最不可取的,不管现阶段有没有存在值得争议的点,那也不过是现阶段的事情,至于,这事具体要我怎么去应对,起码也要让我们的书记去打听完毕详细状况,然后等她回来一起定夺也完全不迟。”
“哪怕没有大白鲨的报告,您,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得出这件事情的始末吧。”
聊到这里时。
我,已经顺势走到玻璃壁橱那边。
把手里的账本堆放到柜子里面的一角,再用三乘五的挡板让这些账本直立起来。
多次确认美观方面引起舒适以后,才会关上那扇三十二厘米的透明柜门。
叶繁“太过高估一个人以后,一旦这人没能做出如你所愿的举止,可是很有可能会被这份情绪落差感给伤到喔,会计。”
比起爱凤这个昵称。
繁,更愿意用我的职位去称呼我。
“自从您坐上这个座位以后,周遭,就没有出现过一次反对的声音,难道,单凭借着这份证据也不足以证明您的能耐吗?”
叶繁“我们的会计真会说话,差点,就害我以为自己待会就要被抓去相亲了。”
墙壁上的时钟,缓缓跳动。
它每移动一厘米,我也移动二十厘米。
直到秒针来到整数,而我也来到繁的身旁。
“首席,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
叶繁连忙转过身来,摊开右手“但说无妨。”
“一年1班的那件问题,为什么能够长存至今呢?”
叶繁“关于那些教育职员给予的官方回答,还不够塞我们会计的胃口吗。”
“我只是从这些做法以及这些应对方法里面,感受到她们的无能和颓废。”
叶繁“从古至今,问题,都没有长存一词可言,然而,人们依旧觉得这份问题被遗留了下来,甚至不认为这世上存在解决方案的时候,这,便再也不是什么问题,而是她们生活的一部分。”
“意识到问题却不努力的围观者,和苦于没有解决手段的受困者,她们,在立场上是完全一样的意思是吗。”
叶繁“答对了。”
背手,把脉。
我现在的心跳速度是每五秒跳十一下,偏快。
“那么,引起这件问题的…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叶繁“你,知道满足感是为何物吗。”
听到这里时。
我,左右摇了摇头共计一点五次。
“不清楚。”
叶繁“并不是在众多答案里面进行万里挑一的做法,才能获得所谓满足,而是不断诱导对方觉得这是现阶段最棒的东西,便,能从身上获得满足。”
繁,交予这句话的同时。
也把自己胸口前那支十五厘米的钢笔掏出。
故意拆解成笔身以及笔盖的两个部分,分别放在桌子上的左右两侧相隔一只手掌的距离。
叶繁“哪怕里头包含着非正确的元素,哪怕这种事情无法带来多大乐趣,只要自身能够逐渐接受这类现实中不易出现的遭遇时,眼前的落差,便是造就满足感的本身。”
说完。
繁,便把笔身与笔盖重新合二为一。
横放在桌面上,轻轻用手指一弹,坐等钢笔滚动一段距离以后才去回收。
尽管我很是清楚,这并非是繁的无聊之举,然而,我,依旧只能做出左右摇头共计一点五次,以此表示自己的理解能耐存在上限。
“抱歉,首席的话语实在太深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