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我们,位于综合楼的后门附近。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明明周遭一切景色都挺灿烂的,但唯独眼前的大白鲨书记却保持着一脸黑的情况。
丝毫,没有放我一马的空隙是可以钻的。
“稍微等等杜学姐,请问您所说的这笔旧帐,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细节说明,这样一来,至少可以让待会的我死有余辜,而不是死不瞑目。”
杜莉莎学姐“挺会拖时间的哈。”
“莫名其妙被您安放一件死罪的这件事,难道,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死了这条心去承认么?这种做法不应该是‘自认为已经做错事’的人,才会采取的一系列行为标准么?然而,我连啥事情都还没理解过来,就要面对此时此刻的这份突如其来,不觉得我也很无可奈何的么?”
杜莉莎学姐“行,那我就再稍微多花点时间,去让你这个新生死得其所。”
于是。
我们之间的言语辩驳,就这样开始了。
杜莉莎学姐“第一件要说的就是,你上次,特意前来我们班找顾德的那件事,虽然当时的我被你给很巧妙的利用了,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借着我的身份去实施狐假虎威,更别把我当成是很好利用的挡箭牌,我,可是比你多活了整整一年的啊,小子。”
“真不愧是杜学姐,竟然这么快就识破了啊,只不过,您也只是瞧见了表面的部分而已吧。”
杜莉莎学姐“故意放跑了这种眼线,还害我名誉扫地,你觉得,现在的我真的还会轻信你小子的胡言乱语么。”
“杜学姐如果真的把这事说给了其他人听,那么,到时候的您毫无疑问会出现颜面扫地的情况,然而,至此为止的您,却始终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更是只把这件事当作是仅限你我二人知道的小秘密,不是吗。”
聊到这里时。
大白鲨书记再次揪着我的耳朵。
杜莉莎学姐“就因为不敢就此说出去的缘故,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份羞辱比其他来得更加猛烈啊,臭小子。”
“我承认我确实是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了您,也确实是在这件事情上害您看丢了眼线,只不过,您,根本没必要把这事当作是颜面扫地的过程,毕竟,哪怕您真的借此机会挖到了更深一层面,也不见得那就是真相。”
杜莉莎学姐“别说得你好像很清楚那样,新生。”
“我可是同时掌控社联会以及风纪部的情报动态的啊,哪有可能会比您在收讯能耐上弱多少呢,更有可能会比您要稍微强上一丁点,也不一定。”
因为这句话的存在。
大白鲨书记,果断加大了拉扯我耳朵的力度。
杜莉莎学姐“给我听着,你的夸大言辞已经对我完全不管用了,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所学校里面安安分分的活下去,那就给我老老实实扮演好普通学生的角色,然后,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学姐,您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早就不再是普通学生的这件事了啊。”
话音刚落的瞬间。
大白鲨书记,缓缓停下了继续惩罚我耳朵的动作。
但作为取而代之的是。
这人强行与我拉近了,她和我之间面对面的距离。
杜莉莎学姐“区区风纪部实习生的身份,也敢和社联会的书记顶嘴?你可真会开玩笑啊,新生。”
即便这不过是你嘴中的区区风纪部实习生。
但是。
从你没有继续揪着我耳朵的那个瞬间开始,不就足以证明我刚才的某些话语里面,确实是存在着部分份量了,不是吗。
尤其是。
你的视线里面,有那么一瞬间是盯着我智能手表看以后。
我,就更加确信了。
“纯粹只拥有实习生这道身份的话,那我现在,确实是处于什么权限都没有的状态,完完全全能被世人称呼为,招手就来挥手就走的临时工,但是…我这种忽如其来的做法,难道就没办法激发起杜学姐您,想稍微听一下缘由的兴趣吗。”
杜莉莎学姐“确实不太感兴趣,不过,如果你愿意说出来的话,那我大可以多给你一点时间去进行,毕竟,死刑犯通常都有那么一个小时是可以去书写遗书的。”
“遗书是吧,虽然我并不清楚接下来的这些自言自语,究竟会被归类为遗言还是其他的什么,但我认为,这对于杜学姐来说肯定是相当有用的资讯来着。”
杜莉莎学姐“别废话,说,还是不说。”
“说,我现在就说。”
圆谎,是铁哥们临别之前交予我的剑鞘。
精炼语句,是小际吩咐我多加磨练的剑鞘。
威逼利诱,是我自己经历过这么多场事态之后逐步掌握的剑鞘。
除了要确切掌控好,在八秒以内用最为精简的话语把眼前的书记给完全吸引住,外加,要借着这个话题的部分字眼,顺势让她相中我身上所拥有的任意一把剑鞘,且,确切让她充当着今后也继续愿意为我所用的武器。
现在这场事态,可以堪称是最糟的情况。
但也因为这场事态的降临,才会让我意识到‘危机即是转机’的这么一回事。
很难吗?
不难。
很容易吗?
不容易。
既然这样,那就给我稍微深呼吸一口吧。
如今的我。
除了拥有上述那些能耐以外,还拥有一项被司徒千里学姐擅自赞誉为‘灰姑娘的魔法’的常见玩意。
虽说这种奇怪的大脑加速过程,会让自己全身心精神都处于高度紧绷的模式,且,被小际实际测量之后告知只能坚持二十分钟不到,以及,重复使用的间隔时间不能太短。
即便我深知使用完毕以后,手脚会因此变得特别不灵活,身体方面更是疲倦得快要倒下那般。
但我依旧觉得。
眼前这位大人物是那种必须要我拼上一切,才能勉强应对的大鱼。
如果。
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出全力以赴的话。
恐怕,这份机遇肯定会不幸错过也不一定。
更有可能会就此变成完全敌对的状况也不一定。
总之。
接下来的我,是时候要咬紧牙关给你展现一下,我的存在价值了。
“仅仅只依靠杜学姐一手打造出来的这个校园,并不足以让布子恩学姐获得安逸的舒适圈,更有可能,此时此刻就已经让她身处在事件的漩涡之中。”
杜莉莎学姐“呵,漩涡…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结果只是掏了这么一句有病的台词出来,而你居然敢就此拿出来给我听,还真是有够好笑的,脑子如果不好使的话,我推荐你赶紧休学怎么样?”
“敢问杜学姐是否知道,司徒千里学姐故意在寒假那段期间,把图书室里面绝大多数的书籍都给弄去校外,的这道理由是什么吗?”
杜莉莎学姐“别给我在这里提那个女人的事。”
“原来如此,您并不知道是吧。”
杜莉莎学姐“哈啊?”
“也并不难怪杜学姐会露出一脸茫然的模样,毕竟,学姐您可是完全不会关注身为竞争对手的她,更加不愿意再次瞧见那位已经沦为败北者的她。”
杜莉莎学姐“身处在社联会里面且头上顶着书记名号的我,哪有可能会不知道这个女人的举动是什么意图的,那,完完全全就是她为了声东击西特意采取的迁怒,为的就是让大家都把目光放在这件事情上,然后,方便她和她的手下去销毁某些不该有的证据。”
真没想到。
大白鲨书记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我弄上钩了。
明明在解决‘环’的那场事态上时,当时的她,仍然需要我动用非常多的弯路才能瞧见契机的部分。
难道,是司徒千里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书记动怒?
理由是什么?
不太清楚。
不过。
如果这段动怒的时间能再延长那么一点的话,那接下来的我,肯定能够又一次借着胡言乱语去瞒过她。
“那么,请问您刚才所说的那些不该有的证据,到底是指什么呢?”
杜莉莎学姐“我,为什么非要回答你这个新生的问题不可,倒不如说,现在应该是由你去回答我想要听见的答案才对。”
“虽然目前的我,位于风纪部成员队列里面的最末端,但是,司徒千里学姐仍然会对我这位实习生关爱有加,甚至还会愿意解答我不晓得的疑问来着。”
杜莉莎学姐“既然你这么喜欢她的话,那你现在就去墓地里面找她啊。”
“她到底是不是铁好人的这件事,身为竞争对手的您,难道不比我这位新生还要更加清楚?”
杜莉莎学姐“呵,说什么竞争对手呢,像她那种人,完全不值得我去意识起来。”
“如果您真的是这样认为的话,那您刚才为什么要把右手握紧成拳哇?”
杜莉莎学姐,连忙低头一看“哪有!”
“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会就此轻信我的话,更加不会特意选择低头看自己一眼。”
杜莉莎学姐“…。”
“就因为杜学姐连自己的感官都不愿意相信的情况下,所以,才会导致您不由自主的把视线往下移动,对吧?”
仅仅只动用这么一句挑衅用的话语。
就已经让大白鲨书记的眼神,冒出史无前例的浓烈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