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坚,缓缓放下自己的手机“首席在刚才已经回我消息说他现在就来,在这之前,你大可以随便找个座位先坐下,给我稍微耐心一点等等吧,应该并不需要等太久。”
“瞧你这语气,弄得好像很熟这里似的。”
高兴坚“那是因为我不止做过这事一次两次的缘故了啦。”
“老皮条吗!!”
高兴坚“居然还有余力吐槽,心态挺好的嘛。”
“如果不放宽心态,待会肯定吃不消。”
如他所愿。
我,随便拉开一张会议室的椅子,就这么坐了下来。
期间,手表传来了熟悉的震动。
虽然我那台落伍手机确实如同内鬼头头刚才所说的那样,依旧处于没能贴上防偷窥贴膜的糟糕状态,相当之容易,就会被身后的她人给瞧见其重要内容。
但很遗憾的是。
那,终究是个幌子。
真正涉及秘密的部分,其实全都藏在了智能手表的这边,而且,我也已经在非常早期的阶段里面,就给它顺利贴上防窥屏贴膜这种高级玩意。
完全无需,你的担心。
略微低头,快速扫视。
只见屏幕之中的文字是小际发来。
【注意言辞】
啊…不好。
又是习以为常的谜语人模式。
同时。
这四个大字给人带来相当之不安的感触。
一想到这里。
我。
果断掏出放有薄荷叶干的小盒子,快速服用几颗专属于我的良药。
眼看我的举动如此怪异。
难免会招惹内鬼头头的好奇心。
高兴坚,拿出了玩笑话的语气“那,能稍微分我一点吗?”
“在你说出这句疑问之前,不如先给我猜一下,这里面装载着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高兴坚,略微思考了一小会“鼻屎糖?”
“是茶叶。”
高兴坚“呜哇,生吃茶叶…你,应该是我见过的校内狠人里面最狠的类型了。”
“所以,现在听到这份答案的你,还想要来一点么?”
高兴坚“别别别,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
“是吗。”
闲聊,结束。
用力,思考。
小际那句提示,到底,蕴藏着几个意思。
‘咔吱——’
还没来得及得出第一份猜想。
该地方唯一出入口的那扇大门,就已经被悄然打开了。
一位长得很高的男生,与,社联会会计刘爱凤。
一起走了进来,顺势关上大门。
由于我每次参与校级大会的时候,要么就是打着呵欠半昏半睡,要么就是和铁哥们直接翘掉这桩破事。
所以。
我并不知道那位经常需要登台演讲的社联会首席,到底是长什么模样的。
仅仅只是略微了解过。
此人,名叫叶繁。
仅此程度的情报。
叶繁学长“有劳你了高学弟,他,就是你们班上的江小白学弟了是吗,明显,要比你那描述好上不少啊。”
喂。
高兴坚“那都是我学术不精引起的小问题,还望学长能够多多包涵。”
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好吧。
叶繁学长“下次,我希望你愿意与我实话实说。”
高兴坚“尽力而为。”
叶繁学长“虽然经常拜托你忙这活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不过,评价越是优秀的普通学生,往往越容易得到我们社联会的信任,这,姑且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高兴坚“能为首席出力,实属无上荣幸。”
好夸张的台词。
给人感觉就像是忽然闯进了戏剧班里面那样。
叶繁学长“真的,只是荣誉感在作祟?”
高兴坚“略微掺杂一点私心的程度,关于这,应该是学长对学弟的可容忍范围吧?”
叶繁学长“我只是多嘴提了一句而已。”
高兴坚“学弟我,也只是试着说了一句玩笑话罢了,还望您见怪莫怪这股孩子气。”
叶繁学长“今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试着对社联会阐明,也许,到时候的我们会给你一部分的关键帮助,也不一定。”
高兴坚“感谢学长的关怀。”
叶繁学长“好了,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我们,改日再聊。”
高兴坚“谢过学长的指导,期待,下次继续共事。”
说完。
内鬼头头便在刘爱凤学姐帮忙开门的状况下,潇洒的离去。
只留下即将要被面谈的我,以及,大门再次迎来紧闭的现状。
关于刚才发生完的那一幕。
我,只能用屈尊就卑去描述。
像极了黄金档里面,新人员工与公司领导的相关剧情。
即便我也希望待会的自己,能够效仿内鬼头头的那种言行举止,并,安全渡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但。
重新回到主位上方的社联会首席,似乎,涌现了比刚才还要猛烈的杀意以及威严。
持续不断,缠绕四周。
直到眼前的气氛逐渐变得凝固起来。
我,才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自己竟然被吓得完全忘记了呼吸。
由此看来,面谈一事,绝非善类。
而且。
位于我身后的刘爱凤学姐,在此期间竟然闭上双眼屹立在大门的附近。
这不就是明摆着,容不得我就这么逃跑的意思了么。
但凡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那么一点,都绝对没办法接受这种情况。
唉。
虽然我到此为止依旧还是无法理解接下来将会发生些什么。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是。
大白鲨书记并没有出现在这个房间里面。
换言之。
我们之间私底下发生的事情,还没被社联会的其他成员给发现。
叶繁学长“那,现在就轮到我们这边开始吧,初次见面,江小白学弟,也许,你已经在公众场合底下见识过我很多次,但,还是容许我重新为自己介绍一遍,我的名字是叶繁,就读在文科二年1班,是目前掌管社联会大小问题的首席,请多,指教。”
一边说出这些的同时。
他,一边用锐利的视线打量着我。
倘若我刚才露出了什么相应的反应,估计,都会被他给顺利捕捉到然后加以利用吧。
好熟练的应对方式啊。
给人感觉,如同披着年轻人皮囊的老年人,使劲虎视眈眈着我这位羔羊那般。
眼看我许久未能反应过来。
首席,连忙摊开他的右手手掌,略微抬起。
叶繁学长“到你了,江小白学弟。”
怪不得这人为什么要做这么绕弯的事。
原来,他想从我目前的言行举止之中得出,是否符合他先行拿捏着的那些性格情报啊。
“我的名字叫做江小白,是一年3班的学生,没有特长,也没有参与任何运动部门,不过,最近有幸加入了风纪部成为这里面的实习生,以上。”
叶繁学长“原来如此。”
说完。
此人摸着后脑勺,扭了扭脖子。
叶繁学长“那,除此以外的呢?”
“还有就是……。”
聊到这里时。
我,忽然回忆起进来这里的那个瞬间,小际立刻给予的那个关键字眼。
也就是‘注意言辞’的这四个大字。
于是乎。
临时变更了原本用来讨好他的说法,以及,理应比较随意的部分语气。
“在我的记忆库之中,近期的我,应该没有犯下任何过错,又或者是,与社联会的各位存有什么过节才对,为何,叶首席要用如此盛情去迎接我这位不足挂齿的学弟呢?”
叶繁学长“老朋友之间的叙旧,是常见的,奈何新朋友之间,欠缺交情,甚至是交集…所以,身为社联会首席的我,略微利用了一部分的职务之便去认识一下江学弟你,关于这,应该不会构成什么问题才对。”
字眼之中掺杂着朋友。
话音之中却充满敌意。
你的客套话,还真是有够客套的啊。
“我,理解叶首席的用意,也很是清楚身居高位容易招惹攀附权贵,可我,不仅没有横溢的才华,也没有过人的本领,更不具备任何值得交友的价值,难道,这是叶首席最近心烦意躁,未能及时沉下心来看透俗子?”
叶繁学长“一技之长,人人皆有,虽然江小白学弟刚才的言论之中,明确掺杂着过分看轻自己的成分,可即便如此,我,仍然对未来的你抱有不容轻视的期待,所以,现在的你应当要对自己充满信心才是。”
“恕我愚昧,信心,应当是用经验换来的,而不是用威吓得来的,请问,我的这番发言是谬论吗。”
叶繁学长“绝非什么谬论,仅仅,就是学弟你未能及时沉下心来仔细看待状况,才会引起的些许误会。”
终于明白你的意思了,小际。
所谓的注意言辞,并非是完全的讨好别人又或者是过分敬重别人,而是尽可能让自己不会被逮住任何痛处,尽量拿下这场面谈的主导权。
确保这次的面谈能够迎来安全的结束,同时,确信自己不会被对方过于小瞧,由此避免今后还会被社联会继续借着面谈一事,随便抓来这个地方浪费时间去盘问。
唉。
得出这份结论的时候,很是简单。
但实际要我做的时候,却很是困难。
每一字,每一句。
都像是绞尽脑汁才能得出的对策。
非常之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