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
我和司徒前辈以及刺猬,共计三人位于植物园以内的儿童游乐园里头,进行约见。
即便这个地方的周遭,无时不刻都充满着简陋破败的过时童趣,甚至,就连三岁孩童也不愿意在这逗留太长时间。
但也正因为如此。
才会让该场地成为了绝佳的无人场所。
当然。
我所说的无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完全没有外人的状态,至少,游乐园门口附近还有一位躺在睡椅上方,至此为止仍然保持呼呼大睡的工作人员。
也就…仅此这么一位,姑且算是有点关联成分的第三者在场。
面对我刚才的那句反问。
范志伟,挠了挠头“你怎么哀叹怎么发泄情绪,那是你的自由,不过一定要记得,哀叹完毕以后记得给个答复就行。”
“既然不怎么着急的话,那就先等我吃一口再说。”
说出这句的同时。
我,已经把那盒装有薄荷叶干的玩意给掏了出来。
范志伟“你小子居然还有哈烟的习惯?”
“哪儿来的烟草,这分明就是茶叶好吧。”
范志伟“好可疑的解释啊。”
“需要整一口不?”
范志伟“来来来。”
司徒千里学姐“你连吃进嘴里的东西是什么,都不去做过多的调查啊…。”
范志伟,毫不客气的一口闷“反正是那小子自愿分享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吃死人的玩意,那,我这边根本就没必要客…咳,这是什么鬼东西!!!”
“还需要不。”
范志伟“呸——,别别别,这根本就不是人吃的玩意。”
司徒千里学姐“哦?这样反而让我提起些许兴趣了。”
“需要用这个秘密,去和刚才的那些作为交换吗。”
司徒千里学姐“你可真会开玩笑,新生。”
范志伟“虽然刚入口的时候有点苦涩,不过,仔细一品以后,那玩意应该就是牙膏上面的味道,淡淡的。”
司徒千里学姐“这,真的是能吃的吗。”
范志伟“我的口腔在极力抗拒咽下这个玩意。”
司徒千里学姐“为了防止自己误吞类似牙膏的东西,于是,自己的身体正在使劲绽放危险信号,以此确保不会犯下重复的错误是吧。”
“真没想到,学姐竟然也对心理学有所涉猎。”
司徒千里学姐“离职以后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可做,稍微,翻了翻原本没打算去尝试阅读的书籍,仅此而已的程度罢了。”
“哦…哦。”
留兰香薄荷叶的风味,逐渐在舌尖上绽放开来。
现在的我,明显感觉自己的五官变得敏锐了不少。
司徒千里学姐“是时候可以说出答案了吧,新生。”
退一万步来说。
假设昨天晚上的小际,故意忘记告知给我听有这么一回事的话。
外加。
此时此刻的临时变故,真的只是旅游大巴司机很偶然的出现延误才会导致。
那么。
种种的不合理,就会给人带来一股假惺惺的味道。
结论得出。
“我只有同意的份,不是吗。”
这。
极大概率又是小际提供的随机应变能力测试。
司徒千里学姐“很好的回答。”
“那…我们接下来该动用什么,去解决今天的博弈内容?”
司徒千里学姐“很显然,我并没有找到最合适的博弈内容,只不过,你已经对我声称开始的这个瞬间,那么,我们就已经处于博弈的途中了吧。”
“啊,嗯唔。”
司徒千里学姐“必定,要遵守规矩三的不能说谎,以及,不能拒绝回答了吧?”
“规则四,提问内容仅限游戏内的东西,且,不能拿出任何涉及隐私的提问。”
司徒千里学姐嘴角微微一提“有这规矩…来着?”
“虽然这个规矩确实存在,但不代表我们之间的谈话,不可以用游戏的方式去比喻。”
司徒千里学姐“居然光明正大的使用规则上的漏洞,不觉得,这种行为很是令人不妥的吗。”
“我只知道,刚才的学姐明明还处于‘忽然忘记这条规则’的状态,而如今,却又立刻回忆起‘这条规矩是确切存在’的事情,甚至还反过来指责着我,故意利用规矩上的漏洞。”
司徒千里学姐“疏忽与做错事,存在着截然不同的代价。”
“但这份代价,却需要建立在合理与公平之上,才能偿还,不是吗。”
司徒千里学姐“有道理。”
聊到这里时。
她,迈步走向了附近的免费儿童设施。
司徒千里学姐“新生,过来挑一项你喜欢的博弈项目。”
“奇怪,难道学姐不希望趁着此时此刻去询问我这号人物,会不会动摇到博弈根基之类的事情么?”
司徒千里学姐“倘若你真有打算走上歪路的话,根本,就不需要继续思考当下如何回答这道提问,更是连接受邀请的第一步,都已经处于视若无睹的情况,关于这些变化,仍然需要我进行过多的解释么。”
“我只是多嘴问一句而已。”
司徒千里学姐“明明长着一副早已熟知的表情,却偏偏装作若无其事那样,你这个新生,最近似乎挺瞧不起我们这些前辈的啊。”
“那都是托刺猬学长的福,才会害我没办法继续敬重长辈的。”
司徒千里学姐“哦?”
一个眼神,一声质疑。
只见不远处的那头刺猬,果断选择高举双手以示无害。
范志伟“幼稚一点的举动,往往更容易营造出亲近感,尤其是在共同面对一些处境上的问题时,那就自然而然的显得…。”
司徒千里学姐“你,一个人喜欢做些幼稚的事情也就算了,为什么就连新生也要强迫搭上你的这艘船里面,欠教育了吗?”
范志伟“谨记教诲。”
司徒千里学姐“你这次最好真的给我记住。”
还以为会再一次见识到。
司徒前辈使用一击非常漂亮的飞踢,把刺猬踹出这个儿童游乐园。
看来。
当前的口头教育,已经是相当之收敛的情况了啊。
司徒千里学姐“还有你,新生。”
“我?”
司徒千里学姐“你,还没选好哪个项目么?”
真是一段相当之令人容易感到误会的话题衔接啊。
差点就以为待会的自己,即将要被执行口头教育了。
只不过。
这次的博弈项目,竟然是因为出于公平的原则,反过来由我去选…等等。
眼前的这道画面。
真的,是选项吗?
“能稍微给我一点时间吗,司徒前辈。”
司徒千里学姐“只是一点时间的程度,倒是可以给你,然而,一旦超过一点时限的这个部分,按照现状来说就不太充裕了。”
“好的。”
选项之所以存在。
完全是因为选项之中必然存在着,最适合自己的,与,不合适自己的。
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些必然。
那么,选项就不配称呼为选项。
仅仅,就是具备诱导性的被迫选择。
深陷其中者,并不会认为这道题目存在着陷阱的部分,甚至还很天真的误以为,那,已经是当下的最佳选项没有之一。
反观来看出题者这边。
只是做了一件步骤方面多了一步的计划流程罢了,并不会对大局产生多少的变化,更有可能还会让对手松懈了警惕。
由此来看。
眼前的三个选项,都不是最佳的啊。
“我说,学姐,还有没有除此以外的…。”
司徒千里学姐“除此以外的项目就不是免费的了,而且,还需要浪费额外的时间去叫醒那位,瘫软在长板凳上呼呼大睡的管理员。”
“好吧。”
司徒千里学姐“新生,你现在,应该能确切告诉我,博弈的内容是什么了吧?”
“如果只能在这些项目之中,选择一个去作为博弈内容的话,着实是有点不够看的情况,因此,我希望学姐允许混搭项目。”
司徒千里学姐“混搭,是吧。”
她扭头看了看身旁。
随后,才缓缓得出结论。
司徒千里学姐“倘若你能在非常短的时间里面,拿出一套完整的游戏规矩,那么,我就允许你使用这些项目的任意两项甚至是三项,去进行混搭。”
果然给了这么一份理所当然的知难而退啊。
只可惜。
司徒前辈并不知道的是,我,可是十分擅长记住那些长到离谱的规则,以及,经常需要面对文字相当之多的规则临时变动。
嗯唔?
你问我这项本领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
答案就是,玩耍游戏王的卡牌。
还记得那是寒假那会的事情吧。
我的铁哥们明确说过,仅仅只依靠现有的强力牌组,又或者是记住那些热门的牌组,的话,那人永远都只能徘徊在新手的级别。
毕竟。
规则,是根据牌而变化的。
尤其是每一张配合力度拉满的牌,通常,都是五行文字以上的级别。
就像是在欺负着玩家的理解能耐那般,思考的速度越慢,越容易造就出不可挽回的局面,甚至很有可能开局的瞬间就已经输掉了。
这。
就是所谓的,规则。
“如果说,我想弄出一款把实力以及运气都包含在内的井字游戏,去作为我们当下的博弈所需,您觉得,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