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到这里时。
沈楠老师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发生的概率似乎有点低。
这么做的理由完全没有任何获益点,且,很有可能会被身为裁判之一的自己给当场看破,甚至…等等,或许被伪装的部分并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呢?
如果说。
这件事有什么人插手干预了的话。
那么,这一切都将会说得通了。
江小白?
应该不太可能吧,他只不过是一介普通学生而已。
虽然近期的他确实有了一份亮眼的成绩,比如,校内一年级唯独他的英语单科成绩拿了满分,以及,他能顺利拿到与黄洛老师有关且极其隐私的情报。
呃。
关于这些,好像…都不太普通啊。
我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会擅自把这种行为曲解成普通呢?
并不是沈楠老师的当前思维方式有问题。
更不是沈楠老师患上了什么记忆方面的障碍。
纯粹就是。
背地里存在着一位被称呼为小际的家伙,擅自,控制了这位老师身上所有设备的大数据。
明明网络是如此辽阔的场所,然而,大数据却会根据用户的最近所需,更加优先推送一些他可能感兴趣的内容,进一步的缩小网络视听范围,只为加强这位用户与这个平台的粘连度。
结果。
关于这个部分的数据,只要被什么家伙给强制操纵了的情况下。
就会导致用户的某些行为逻辑出现截然不同的选择。
比如,我今天晚上打算点外卖去吃酸菜鱼,结果,大数据使劲播报近日的酸菜工厂因为生产事故出现问题,于是,这份念头便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这,便是大数据的存在意义。
同时。
也是让沈楠老师不再对江小白的部分行为,感到违和的一种预防措施。
就像是深知自己身处于满世界都是超能力者的环境底下,压根,就不会对这个世界的特殊构造感到奇怪那般。
可即便如此。
沈楠老师,依旧没有选择轻易服输。
而是通过自己为数不多还算正常的判断力,去推敲出一种全新的可能性。
一种,不知道被什么人在背地里操纵着一切的,可能性。
江小白这名学生或许拥有很多特殊的地方,但那些,均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地方。
至关重要就在于。
与江小白身边有所关联的,迫使他发生如此剧烈变化的,诱导他必须应该这般作为的。
那人,到底,是谁。
父母?亲戚?朋友?
感觉上,都不是。
而是更加可怕的,更加不可思议的。
很模糊。
很模糊。
“咳…。”
还没来得及说出商量话语的二高教练,被沈楠老师的这声咳嗽给忽然打断。
尤其是,瞧见他必须举起左手用力捏自己眉间的这个举动。
彻底打乱了原本需要共同协商某个话题的节奏。
“干嘛露出这种眉头紧凑的表情,喂你没事吧?”
“我,该不会是视力倒退了吧。”
“难道你刚才不小心看到什么了吗?”
“对啊,我竟然瞧见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江小白,同时屹立在终点线那边,摆出天壤之别的表情,就这么,一起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这边。”
因为这句话的存在。
二高教练顺着沈楠老师的视线看去。
江小白依旧只有一个人,而他脸上的表情也依然只有那么一副。
见状如此一幕的江小白,果断朝着二高教练挥了挥手以表友好。
看样子,那孩子挺懂礼貌的。
根本就不像是沈楠老师所说的那么邪乎。
“嘶——,我有一个姐妹是在眼科医院那边上班,所以关于眼科方面的问题,其实我这边也略微掌握了一二,给我靠近点,让我仔细看看你的双眼是不是真出现怪病了。”
借着这句谎言。
二高教练,强行与沈楠老师拉近了距离。
只为满足她这个迷妹的好奇心,直到总算看过瘾了为止。
“怎样?”沈楠,发出了不明所以的提问。
“好帅…咳。”
二高教练,连忙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
随后立刻变回常态。
“看来,你的视力确实是有倒退的迹象啊,如果换做是其他科目的老师,只需戴一副眼镜就能解决,然而,就问这世上有哪个当体育老师的,居然会是近视眼的类型,要不,我加你微信推荐你买几瓶眼药水,今晚回去保养一下?”
听见如此中肯的说法。
沈楠老师,果断放弃了刚才那些天马行空的后续。
“有道理…所以,今晚在我买眼药水的途中,或许,我还得再买几瓶六个核桃去补补才行。”
“嗯唔,唔,哈啊?”
紧接着过了老长的一段时间。
二高教练才忽然想起,之前的她想要与沈楠老师商量的那件事。
现在轮到用矿泉路田径部这边的视角,去看待目前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所,顺势扬起的各种想法。
总结。
绝大多数的成员,都已经被第四轮的胜利屏蔽了双眼。
并由衷的相信接下来的最后一轮,只要部长没有犯错的前提下,就不可能还会出现些什么差池,更是能够轻易拿下胜果。
所以,她们压根就无法注意到事态已经出现了变化。
即便话虽如此。
矿泉路田径部之中却依旧存有少部分人会顺势观察到,二高田径部的部长一边朝着这边叫嚣的同时,一边使唤自己的部员去男神那边打小报告。
然而令她们没料到的是。
这份小报告不仅没有起到任何实际效果,反而还令二高田径部的部长必须借用圆阵的老方法,给所有队员增加士气的同时,顺势减少面对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一切犯规行为的恐慌。
把这一幕确切看在眼底的古清璇。
开始,与刚才同样也有所察觉的成员们,相互讨论。
目前拟定出来的可能性总共有那么三个:
其一就是,她们打算让接下来可能会被挑上的成员受伤,试图回避既定好的惨败;其二就是她们故意借着‘我们舞弊了’的说辞,去掩饰她们接下来即将犯下的罪行;其三就是,她们打算在我们成功挑选某一位队员的期间,提前宣布认输。
什么?
这究竟是哪个牌子的脑回路,才会得出这种毫无证据的推测?
虽然证据的部分的确尚未拥有,不过,特意赶在最后一轮的这个时间点,派遣自家成员前去两位老师的那边,在此期间的她们无论会聊些什么样的内容,始终,都不可能会是对我方有利的成分。
故,上述的那些幻想全都是建立在上述的这个举动,诞生。
就像是打草惊蛇那般。
瞬间激发了古清璇,与她身边那几位有点观察力的成员,的连锁想象。
并在最终,悄然下定了一个结论。
‘不论对方做出何等选择,我们这边都是必胜的!!’
所以。
对方肯定会采用一些减少损失的方法,唯独这个可能性是不会存有任何变数的。
古语云,主动投降输一半。
这一半,必然不止是面子上的,更有可能是器材数量上的。
古清璇深信,二高田径部极大概率会考虑不战而败的做法,由此留下一段改日再战的遗憾,迫使之前借出去的器材没办法趁着今天全数归还。
一旦思考到这里时。
部员们,纷纷表示希望能够再次借用江小白的力量。
而这次。
并不是希望他动用不正当的手段赢得这场竞争的胜利。
而是尽可能让二高田径部放弃逃跑,不要试图避免这种未来。
于是乎。
古清璇代表着大家的意见,向江小白发送了非常简短的语音消息。
也正因为该消息过于简短的缘故。
江小白,理解不能。
“这都什么人啊?事到如今对方哪有可能会选择逃跑又或者是不战而败,这不是比直接杀了她们还要丢人么?这到底是怎么思考得出的结论?总不可能说,你们非得想要动用这么个无厘头的借口,去实现部长与部长之间的直接单挑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确实可以立刻解决对方会逃跑的可能性了啊。”
自言自语到这时。
手表,传来了震动。
【您要怎么做?】
“就算我想阻止,我也不觉得能够立刻阻止,再说,选人的时间估计早就过了,只是被二高田径部的叫嚣给打乱了原有的节奏罢了。”
【如果说,这是必然的话】
“那我就得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做才能让我们家的部长,赢得了对面的部长了。”
【您,一直知道该方法的】
“我在想的是除此以外的方法。”
【请问,您真的能够…】
“哪怕现阶段的我确实还不太行,但也不应该就这么把后招给掏出来,以及,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都是你在引导着大家这么做的。”
【本人】
【由始至终都是这件事态的观察者】
“小际,你这话最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