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高田径部部长使劲打我脸,且,不断自言自语的这段期间。
我,来回思考着与之相关的问题。
即便已经晓得了她们是为‘自己被骗一事’才会立刻前来找我报仇的,然而,至此为止的我却依然并不晓得,哪怕有小际的从旁管辖,也依旧无法拖延她们的发现速度。
甚至还是如此之快的程度,给人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人突然告了密那般。
真,就是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打算给我预留。
外加。
小际,至此为止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距离它两个小时之后的清醒时刻,还有老长、老长、老长…的一段时间。
该怎么做才能顺利地度过这个难关?
哪怕并不怎么顺利也完全没问题。
唉。
真难啊。
稍微闭上右眼…哦哦,并不需要啊。
竹舒佳“虽然我真的很想立刻惩罚一下,我底下那些莫名其妙被你教唆成为内应的成员,但在我这么做之前,总算想起这件事错的人不是她们,才让我下定决心……。”
不合时宜的电话声,忽然响起。
那位部长果断停下了刚才的自言自语。
竹舒佳,发出了相当不耐烦的一声“谁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同指向部长。
只见那位部长总算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手机发出的噪音。
所以说,为什么要用这么常见的铃声呢。
只见此人一脸不屑地从裤子里面掏出手机。
定睛一看,面露难色。
扭头用眼神示意别吵的同时,还不忘指挥在场男生把我的嘴巴堵上。
点击,接听。
在此期间。
男生果断听从吩咐,为了防止我这号人物可能会呼喊一些什么奇怪的内容,便一口气地把我的嘴巴给堵上了。
方法很简单,也很粗暴。
反正垃圾堆里头最不缺的就是垃圾。
连续朝着我脑袋套那么几个黑色塑料袋,以及,每警告我一次就用力朝着我的脸颊揍一拳。
即可完事。
也正因为如此。
我,才会在完全漆黑的世界里面目睹到一丝不太可能的设想。
‘如果刚才那通电话是小际的后手,那么我就能获救,若不是,那么我就得继续托时间坚持下去,但两者之间的前题条件依旧不变,导致当前情景诞生的元凶,该不会就是小际弄的吧?’
建立在该假设之上。
如果关卡设计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如今的我能够办得到的事情就是,尽量让她们的怒火只集中到我身上,而不是母猩猩以及头槌少女的身上。
故。
想要通过逃跑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是绝对行不通的。
外加。
我的逃跑路线在老早的阶段就已经被她们给堵上了前门,并不见得后门会距离出口很近,更不见得自己的跑步速度能够比得上现役田径部。
跪地求饶,吗?
想让她们变得更加生气的方案,也就只剩下这个方法了吧?
等二高田径部部长打完电话以后。
原本盖在我头上的多个黑色塑料袋,总算被这群人给扯掉了。
重获,光明。
却不料只是换了一个人影重重密不透风的空间。
眼看刚才那通电话丝毫就没有改变些什么。
我,果断执行了备用方案。
竹舒佳有点诧异,但紧随其后就是嗤之以鼻“姓江的,刚才的你不是还很嘴硬的么,怎么现在忽然跪下来了?”
嘲笑声,不断袭来。
有的人会选择趁此时此刻踹我一脚。
而有的人则是会选择给我拍生前照。
“如果说,幸福的道路,由始至终就只有那么区区两条,一条,是非常简单的级别,至于另一条,则是非常困难的类型,哪怕那人再怎么愚钝,终究,也会晓得该怎么选择了吧?”
因为这句话的存在。
竹舒佳,怒火中烧“别把自己说得好像是圣人一样!!”
说罢。
附近便有成员,立刻为这位部长呈上垃圾堆里捡来的玻璃瓶。
竹舒佳,看着手中的玻璃瓶若有所思“据说,电影里面那些经典玻璃瓶爆头的桥段,全都是使用高度仿照的糖制模型进行拍摄,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人的头骨可以比玻璃瓶还要硬,更有可能在玻璃瓶被敲碎之前,人的头骨就已经提前一步碎掉了。”
言下之意。
她在询问着在场的人员,要不要试验一下这个故事的真伪。
兴致不灭的众人,肯定选择了毫不犹豫的答应。
但在部长即将举起玻璃瓶做些什么之前。
一直位列在人群最后排的男性,忽然来了一句。
擅自被我称呼为干货的男性“咳咳,别怪我不提醒,待会如果死了人的话,得加收十万的处理费。”
我的命。
才值十万而已啊?
竹舒佳“吼?这,居然也能弄死个人的啊,只不过,我们现在迫切想让这个嘴硬的人,稍微遭受一下类似的惩罚,却不想无缘无故白花这么多的钱,碜哥,你那边有什么好提议吗。”
擅自被我称呼为干货的男性“腿,手,指头…但凡动点脑子随便挑一个选项出来,都能找到符合你们这群穷酸味十足的小鬼头去随意游玩。”
竹舒佳“有道理。”
在场的女性成员“部长,你打算怎么折磨这个贱货?”
竹舒佳“那你有什么提议?”
在场的女性成员“先弄断他十根手指和脚趾,然后再把裤子扒掉扔去垃圾桶,就这么让他光秃秃的赖在这个地方怎么样?”
明明长着眉清目秀的脸。
但,嘴巴却说着电影电视剧里面的常规恶毒套路。
竹舒佳“这个不行。”
哦?
你居然还有点良心,真意外啊?
竹舒佳“我不太喜欢沿用别人相同的套路,给我换一个更狠的。”
是我想多了。
古语云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这话是完全正确的产物。
在场的女性成员“部长,你这样一说,反而令我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了,不如,我们先去搜索一下最近的校园暴力新闻,看看那些播报都是怎么描述的?”
竹舒佳“你蠢啊,但凡这类新闻能上得了台面,都不会在正规网站里面播放那些细节出来,为的就是不给社会带来恐慌,等等吧,我让我男朋友翻个不正规的网站出来看看细节。”
只需一个眼神的程度。
瞬间,就让那位因为长时间举起棍棒打我所以打累了的男性,不得不再次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使用手机,调查所需的结果。
原来你是她的男朋友啊?
真得亏你能挺得住她那性格啊。
在此期间。
由于二高田径部的部长,不断通过手机视频去观摩最佳的校园暴力结论。
所以,我这边难免会变得空闲了起来。
作为取而代之的是。
田径部的少数精锐成员们,使用女生特有的攻击手段去折磨我了。
拉扯头发…呃,可惜我的头发长度不够,临时改为扒拉衣服,却碍于我身上垃圾碎屑太多太臭的缘故果断放弃。
使劲扇脸…呃,次数太多掌心也会疼,临时改为用脚踢的方式,但由于这附近的地面太滑以至于她们自己也容易摔倒。
用力捏我…呃,碍于我已经在垃圾堆翻滚多次,全身都是馊臭潲水不愿意轻易触碰,临时改为朝着我扔东西。
就,满符合我对短视频里面瞧见女生之间打架的该有画面。
至于在场男性嘛。
那当然是选择继续温存体力啊,毕竟他们都是被拉过来干牛马的,又不是直接与我这号人物产生什么仇恨,没必要浪费这么多的精力投入进去。
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
倘若他们存有什么无恶不作的标签的话,估计,我现在的遭罪级别绝对不止是这点程度,更加不可能还会存有什么完好的肌肤。
在此期间。
我,略微地思考了一下。
‘不反抗与反抗的区别在哪?’
现如今我正在经历的情节就是不反抗,并没有遭遇太过离谱的折磨手段,却不代表未来也是如此,尤其是,那位部长已经预告绝对给我带来更加庞大的惩罚。
但若是我采取反抗了的话,先不说在场男性绝对会选择出手,更有可能会让庞大的惩罚提前降临在这,一切画面的时间被迫提前,没能发泄完毕的仇恨极有可能会从我身上转移。
这可不行。
母猩猩和头槌少女显然都没有我这般强硬的心理素质与身体结构。
所以。
我,还得需要耐心静候契机啊。
真希望那份契机,不是什么万里挑一的奇迹吧。
竹舒佳“…很好,就决定是这个了。”
总算听见自家部长掏出决定性宣言以后。
我眼前这些发了疯的在场女性,秒变最初的收敛模式。
应该不难看得出。
她们全员均把平日里积攒下来的烦恼、愤怒、怨念、邪恶、暴力、缺德、极端…没有底线地全都朝着我这个发泄口使劲绽放。
只要这个地方仍然是社会灰色的地带。
只要自己依旧拿着不受法律约束的身份。
那么。
她们大可以光明磊落地走出暗巷,依然可以扮演不被大家排挤的三好市民。
这。
便是这群家伙为何如此做法的理由。
就因为她们找到了不需要承担任何罪名,不具备任何直接指控的证据,的缘故。
真希望正当防卫的判定标准能再稍微放松一些啊。
一个双手空空的人反杀了一群持刀的人,也能被强行定义为不属于正当防卫的瞬间,不就意味着这条老新闻已经成功说服,广大的平民百姓,遇到这类事最优先做的既不是报警也不是自保。
而是认命,而是该死。
唉。
忽然变得有点佩服自己。
大难临头竟然还有余力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竹舒佳,狠狠地来了一句“把他,带过来。”
在场的女性成员,捏着鼻子不愿靠近“这个贱货好臭啊,你们男生过来解决啦。”
在场的男性,无可奈何地甩了甩手“是是,现在就来。”
只需一眨眼的功夫。
就把我从角落里面拉了出来。
紧接着又把我给甩在巷子的道路中间。
换了一个方向,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