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生命的结束。
应该是所有生物都惧怕的事。
但对此却没有什么感觉,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是生物的一种,只是一块魔岩吧。
相反,比起死亡,那些变态反而更可怕。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落入他们的手中,被他们这样那样,就全身发毛了。
一块岩石的清白,不能毁于变态的手上。
贞洁比生命重要!
这样想的话,血淋淋的牛头人,不是显得可爱很多吗?
包围的状态维持一会,双方看我完全没有动静,也觉得不耐烦了。
先有行动的是变态的一方。
站在前排的某只老鼠身先士卒,一边盯着牛头人,一边缓缓的靠近我。
我作为当事岩不被它放入眼内,好像成为猎物已经是注定的事实一样。
哼———
被这些变态看不起真是令人不爽,我有这么弱吗?
『吼呀! 』
另一边的牛头人看他们先有行动也失去余裕,发出巨大的吼叫威吓。
这记咆哮除了大声之外,似乎还拥有特别的效果。
变态老鼠走了两步,就癫抖起来,痛苦地发出悲鸣,曲着腰瘫倒在地。
他在我数米之遥不断抽搐,身体不受控的向不可能的角度拗弯。
它的其他同伴却没有如此,只是吃惊地看着急着送死的它。
这是有指向性的?或者是单体攻击?
但没有判断的时间,作为凶手的牛头人已经走到去收割猎物。
无情的抓着它的脑袋———软倒的老鼠毫无反抗之力,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牛头人的点心。
鲜血吱的溅开,大片的洒在牛头人身上;邻近的我也遭到波及,染上一些血迹。
哦~?
魔物的鲜血是什么颜色的?
也是红的吗?
可惜没有真正的视觉,无法辨认颜色来确认。
两三口的朵颐大嚼,不一会儿,便把刚才展露勇气的老鼠吃清光了。
牛头人拍了肚皮,似乎还不过瘾,又把视线射向一众老鼠;眼神内的不是敌意,而是欲望。
真是饥不择食呢。
除了石头,连变态也不放过。
如果这些变态自己搞起来就好了,不用牵连我。
但成为目标的它们则没有我这种余裕想东想西。
它们感觉到自己生命的存亡已在对方的一念之间;牛头人只是站在那里,身影就仿佛覆盖在自己身上。
刚开始因为恐惧,它们都僵下来冒着冷汗,只懂呆呆的看着牛头人。
然后,牛头人露出嘲笑的表情,只是向前踏一小步,那群老鼠就像启动开关一样,马上争先恐后的转身逃跑,如潮水般涌向那小小的洞口。
它们为了逃命都不顾同族死活,硬是要挤进去,或是粗暴地把别的老鼠推开,弄得哀声四起,这似曾相识的情况让我不禁感到一丝怀念。
『哞哈哈~』
牛头人看着此情此景也是愉悦地笑了,但舔了舔嘴角后,他又想起原本的目标,把视线转回来。
『哞啰。 』
他侧了头,示意我看向它们。
吓?这是什么意思?
『哞哞喽,哞啰哞母———』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话,但我没有听觉,怎知道你说什么?
不对,有听觉也不会知道吧。
牛头人会说人类、或是【魔岩】的语言吗?
不可能吧。
我不是装听不到哦,而是我们根本不能沟通。
耳背是后宫男猪的独有技能,【魔岩】则是单纯地没有听觉。
你现在只是在对牛弹琴而己。
。 。 。不对,是对岩弹琴。
不过话说,你想跟自己要杀的猎物说什么啊,难道是叫我安心上路吗?
是的话你也挺好人的,可以给时间我作最后的祈祷吗?
这时,牛头人碰巧猛烈地点了头,又把手上的石棍抬到肩上,杀气满满的注视我。
肌肉猛地绷紧,血管激烈地脉动,鼻息也粗起来。
欸。 。 。这算可以还是不可以?
———嘛,算了。
没有祈祷的时间也罢了。
难得结束了闹剧,要到真正上场的时候。
哼哼~
虽然我是说过(并不会说话...)宁愿选择死亡也不要落入变态的手中。
但这也不代表我会乖乖束手就擒吧。
一起来享受一番吧———
让我尽情享受最后的战斗吧!
来吧,牛头人!
如果想要我的性命———
就正面上我啊!
---下次更新时间---
星期四 中午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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