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喘息）
～哈
～呜！ ！
———『格格——』（破碎）
—哈～哈～
终于也化为土渣了，哈哈～
～哈
～哈
。 。 。
地刺过了一会终于自然粉碎，被刺穿的法师僵尸失去支撑，从半空中坠下。
自己身上的尖石在差不多时间也化为粉尘，消散于空气中，身上只剩下占了半身大小的深痕。
战斗正式落幕。
MP在刚才的魔法后已经花得八八九九，现在只剩下不到一成的MP残存。
可以做的事已经做了，能帮的也已经帮了，没有什么余力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罢了。
望向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法师僵尸。
。 。 。
法师僵尸胸口的正中央，就是心脏旁边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贯穿身体的伤口，失去力量的身体软倒在地上，仿如一个坏掉的人偶。
她自被击中以后就再没有反应，被刺于半空中的时候也没有挣扎，很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可是刚才没有传来击杀的提示声———嘛，系统酱于这种时候还满可靠的，所以她应该还没死。
嗯嗯，她可是僵尸呀，哪有那么容易死，只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以前不是有过被诈尸的经验吗…
想起了第一只遇见的站立种僵尸。
…所以，现在只希望有真的帮到她就好了。她好像想对自己的心脏做什么事，也帮了她在胸口钻了一个洞，但毕竟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如果她的痛苦是另有原因，那就需要再找方法帮她了。
想起来也有点在意她最后的样子，感觉变得像普通的僵尸了…
——啊，她动了。
额，应该是醒了才对。
果然是诈尸么。
。 。 。
法师僵尸像是恢复意识般突然动了。她微微活动身体，坐了起来，马上用左手按在心上……然而，亦仅限于此，没有下一步的行动，脸无表情，没有痛苦得扭曲的脸孔，也没有忍痛绷紧的身体。
…看来是猜错了呢，还以为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说。
难得人家帮她钻了一个洞，不是应该痛快很多吗？
【……】
唉……算了。
看她的样子已经不痛了，这比什么都好。
嘛，接下来还是替自己作打算吧；剩余的魔力不多，也不想继续战斗，所以还是……
——欸？这样说来好像没啥选择啊。
……
…唉，好吧。
能做的事就只有观察。
先看看情况再想法子吧。
。 。 。
法师僵尸在原地呆坐了一会，过了一会，她才用另一只手按了地面，缓缓站起———额，仆倒了。
她原本打算用右手支撑身体站起来，可是，右手却突然奇怪地缩走了，她一个不稳，身体又再像失去弦线的玩偶般跌倒。
…果然呢，她真的变得很奇怪，像其他僵尸一样………他们的行动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从遇上第一只站立种僵尸之后就一直这样认为了。
法师僵尸保持这奇怪的行动一跌一起，想站起的时候身体会突然抽动，跌倒了之后又再要尝试，然后又再跌倒，循环不息，形成奇怪的景象。
这难道是——
什么搞笑表演么？
【……】
一直看着，感觉有点好笑，原本紧张的气氛也逐渐化淡。
——噗！ ～
哈哈，她的手又抽走了。
这样子也站不起来，她是天才吗？ ～
哈哈～
有意思！ ～
原来她不只是法师，还兼职搞笑艺人吗，如此多才多艺果然是我的师父。
在爱的鞭策后还会搞笑卖萌，她肯定是怕吓坏我才想逗我开心吧，噢～她是多么温柔体贴。
【……】
啊，这应该叫什么？
糖果与鞭子的分支，卖萌与鞭子？
听起来有点18+的感觉。
题材肯定又是妹妹吧。
【……】
然后，法师僵尸一直重复着那种笨蛋的行动，像按照程式行动的机器人，直到一次滑倒的时候左手刚好手滑，碰到了那个贯穿身体的伤口——
咦？不会吧，难道她现在才察觉到？
开玩笑的吧？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她刚才有失去意识吗？ ！
法师僵尸好像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体穿了一个洞，惊讶地用左手摸着伤口，虽然不能明显，但僵硬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隐约可以看见她嘴角勾勒出的苦笑。
……嗯，看来她挺满意，她在笑呀。
虽然是苦笑，但也算是笑了，所以，钻这个洞应该算帮上了忙？
呼，这就好了，帮到她了。
但可以的话还是想看更灿烂的笑容，结果只能看见一个苦笑感觉太微妙了。
嘛，只要一个普通的笑容就可以了，我这就会满足了。
我可是很容易满足的岩（人）哦
——欸！ ？
咦？ ！
突然间？ ！这是什么情况？ ！
她把手伸进去了？ ！
那，那另一只手又是什么一回事？ ！
。 。 。
法师僵尸突然把左手插入伤口，笑着，往自己的心脏用力一抓！
然而，奇怪的不只有这件事。
在她的左手想要抓往心脏的同时，她的右手也动了！
可是右手做着的却与左手完全相反，右手阻止了左手，用力地握紧左手不放！
这这是，什么情况？
双手互搏？
感觉很奇怪欸…
好像不是单纯地在搞笑，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很认真。就像，自己正在与自己战斗一样。
好像有两个意识操纵身体正在交战一般——
欸！ ？ ？
等等、
两个意识？
有两个意识！ ？
——啊，对啊！
之前一系列奇怪的动作，原来还可以这样解释呀！ ！
她的身体，被别人操纵着了！ ！ ？ ！
难怪她会双手互搏，是因为自身的意识正与入侵的意识战斗？ ！
难怪她的行动时而像人类，时而像僵尸，是因为身体的主导权正不断交替？ ！
难怪她的动作有时看起来会如此奇怪，是因为那时候的身体，只是别人的提线木偶？ ！
啊！ ！ ！ ——这样说，难道所有站立种僵尸都是这样！ ！ ？
被操纵着！ ？
只有小部分僵尸像她一样拥有自我意识！ ？
———！ ！ ！
等等……如果我想的是真的话，
不会吧…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感受到恐惧的冰冷。
那…………难道，难道那些所谓的精英怪僵尸，其实都与法师僵尸一样，是因为拥有自我意识，才会懂得战斗么…
他们………还拥有自我意识么…
…
等于说，我…
我…
我…
…我杀了人，吗？
———
（《恐惧抑制》被动能力发动）
【技能《恐惧抑制》等级下降至 LV 10】
。 。 。
————欸？
刚才在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恐惧抑制》的等级突然会下降了！ ？
系统酱又干了什么呀？
真是的。
早晚要找你算帐的，系统酱！
如果不是还有要事要做，我现在肯定已经跟你抱怨三千字了，算你好运！
哼～！
哎呀，好了，刚才想到什么来着？
——啊，对了。
是"站立种僵尸都是别人的提线木偶？"这个吗？
不过好像还忘记了一些事，一些很难想起的事…
唔…
想不起，还是算了。
反正记忆力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现在还是以眼前的事为重。
…
首先，既然他们是提线木偶，那背后肯定有操纵者的。
可是操纵者是谁，又藏在哪里？
…
看了看左右手在拼气力的法师僵尸。
…唯一的线索，好像只有"心脏"？也许在那里会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地刺"！
用《土魔法》做出一根地刺，刺穿法师僵尸的右手把之固定。
嗯……威力不错，MP的消耗也不多，相当良心；可惜发动速度仍有待改善，最起码跟她的地刺比较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看来也没有她的大根。
嗯，要努力练习了！
对现在终于能使用魔法感到感慨，开始期待《土魔法》以后的发展。
可是尽管如此，也没有忘记现在正面对的状况，刚刚花了剩余量不多的魔力帮助了法师僵尸的左手（本体意识），阻止了右手（操纵者），现在她终于能够把手伸往心脏的地方了。
只见她的手伸进贯穿身体的空洞后往心脏处用力一抓，猛力一扯，把一样东西扯了出来！
——会是什么呢？果然是鱼骨么？
然而，这个东西却与预期见到的东西截然不同。
——欸！ ？
这个是什么！
增加视觉的解像度。
欸欸！ ？
看错了吧？
再增加一点视觉的解像度。
不会吧……真的？这是真的？ ———
——这个是，蚯蚓！ ！ ！ ？
看着法师僵尸手上的蚯蚓，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 Aug 12 last modifi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