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凶兽那低下的两根巨角表面笼罩的血色光晕愈发浓厚,一股足以毁天灭地般的气息迸发,丝毫不用怀疑这一击下去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此时的凶兽早已是彻底地愤怒了,胸腔中的杀意那是如潮水般喷薄而出。
摆出姿势,魔力积蓄,准备接下来那毁天灭地的一击。
而面对凶兽愤怒一击的看守者则是一脸淡然的站在原地,那副衣袖飘飘的样子就像是得道高人似的,仿佛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看守者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感叹什么。
“孽畜就是孽畜,一个尚未开窍的孽畜还敢如此嚣张。”
话音刚落,只见看守者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很是随意的对准虚空一划,没有半点气息流露出来。
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随意一划,虚空应声而碎,割裂出一条狭长的裂痕,甚至可以窥视到虚空深处那浩瀚宇宙。
下一秒,从那裂痕中掠来一道流光,静静地停在看守者面前。
表面的光芒散去,这时能够看得到那道流光的真面目实际上是一把剑影。
这把剑影表面看上去平淡无奇的,没有一丝特别之处,剑身表面斑驳浮现,散发出古老的神韵,一看就知道不能用表面的眼光来看待。
然而就是这么一把各方面看起来都差强人意的铁剑,却是看守者手中排名算得上比较靠前的了,不然的话看守者又怎么会留在身边呢?
“疾!”
遥望着凶兽,看守者轻喝一声,轻挥衣袖,顿时那把悬浮在半空中的铁剑眨眼睛破碎空间,失去了踪影。
察觉到时机到来,凶兽也不再继续积蓄力量,而是一鼓作气的迸发出所有的力量。
刹那间,时空错乱,一道血色宛如汪洋大海般奔涌而来,滔天的血腥味侵蚀鼻腔,带来难以消除的梦魇。
巨大的血色闪光所过之处,周边的空间崩碎,连同下方的猎人森林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整个大地就像是很久都没有维修的机械那般,一旦行动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显然是承受了某种超出临界值的威能。
一条条深不见底的鸿沟以血色门户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扩张开来,单单看那可怕的一幕就应该清楚这是怎样可怕的力量,
穆时瞳孔紧缩的遥望着那延伸而来的裂痕,心跳加速,他感觉到一股能威胁到他的大恐怖。
就在穆时心中绝望流淌时,看守者随手一挥,巨鼎悬浮,表面释放出一道恒古不灭的屏障,挡住余波所造成的严重伤亡。
即使如此,那血色闪光还是造成了难以预估的伤势,大量的植物在这一击下泯灭,永远的失去了生机。
‘嘭’
刹那间,血色闪光暴掠而来,那升腾而起的血气凝聚成一头咆哮苍天的庞然大物撕咬而来,一口之下就连苍穹都能咬碎。
与此同时,那把样式古朴的铁剑迸射而出,其上释放着势不可挡的锐利气息,在这股气息之下能洞穿一切。
那一刻,一股磅礴的魔力风暴席卷开来,从远处看去那边虚空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被一股无法抗衡的巨力直接轰碎。
数秒内,整个空间裂开了如同蜘蛛网的裂痕,无与伦比的无上威能悍然爆发。
若不是看守者用巨鼎将爆炸范围遏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不然的话单单是爆发后的风暴就足以在本就脆弱不堪的大地添上一道不可磨灭的伤势。
处于庇护之中的穆时瞳孔一缩,遥望着那可怕的一幕,心神震荡。
在以前这是穆时绝对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力量居然能强大到这种程度,可是现在亲眼看见这等层次的力量,果然很强大。
此时此刻,穆时心里面除了心神恍惚外,还有对力量的渴望。
是的,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后,穆时就对力量是分外的感兴趣。
挡住那灭世之能,看守者面不改色,依旧是那么的淡然,仿佛刚才前面的消耗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压根就无法引起看守者真正的注意。
没错,即使到了这个时候,看守者的实力依旧是那么的深不可测,好似深渊一般无法真正到达最深处似的。
“好了,陪你玩了那么久,是时候该彻底结束这一切了。”
就在这时,看守者平淡的声音响起,旋即便是看见他一招手,将那把铁剑召回再丢出。
对,就是丢出,而且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甩却是让铁剑凭空消失,踪影全无,彻底地失去了足迹,似是人间蒸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