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怎么严重吗?”贾如小心翼翼地看着李月,但是语气还是有些委屈,“谁知道拿他的东西他就会发疯呀!”想想还心有余悸呢。
李月想起来了两年前那个杀疯掉的暖崖,她还记得那天,暖崖已经瞎掉了,那双妖异的血瞳却令人窒息。
江湖上大部分的人只知道暖崖真人与魔教圣女的一战毁掉了著名的一流武林教派“江流派”,少部分的人则知道江流派是被一人一剑屠了个干干净净,由于凶手手段残忍,使他们下意识把这件事算在了魔教身上,而魔教则巴不得有这种事来衬托自己的凶名,也没有否认。
但是李月是知道的,她亲眼目睹了暖崖拿着现在在她腰间的这把魔教圣剑——“皆杀”贯穿了江流派掌门的胸口,而那时暖崖的身后,是无尽的血色地狱。
那时候暖崖并没有发现她,要不她现在也可能只是那次灾难中的一个数字,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谷主?谷主!”贾如看着李月呆住的样子,十分不解。
“哦!”李月反应过来,她想起什么事情来,“虽然有点严重,但还是在控制范围之内。”
“呼,”贾如舒出一口气来,她在谷内打听了桂七的消息,惊出一身冷汗,这可是小李月找的第一个男人呢!要是因为自己死了,小李月得多伤心,搞不好还会恨自己呢,“没事就好。”
“下次注意,”李月拿这个调皮的师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幸好没有出现她计划范围外的事情,“药师来了没?”
“你放心小李月,我不会有下次了,”贾如拍拍胸口,看着李月可怕的眼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那啥,药师等老半天了,我先走了。”终于鼓起勇气在小李月面前说出来小李月了,好激动的说。
贾如走出去后,一白衣男子走了进来,他并没有给暖崖诊断,而是有些玩味地说道:“真的是一个好主意呢,卑鄙的阳谋,现在魔教那边是坐不住了吧?”
“你给桂七公子看看。”李月面无表情。
药师笑了一下:“我不应该只是一个烟雾弹吗?”他给暖崖把了一下脉,啧啧称奇道,“不愧为悦花谷谷主呀,这人浑身筋脉都受到不小的震动,几处重要脉络更是炸裂开了,居然可以这么治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如果要治好他的眼睛,需要什么代价。”李月突然说道。她是知道要这位性格古怪的药师的规矩的。
“哦~”药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我也想到了,还是被我猜中了。”
“嗯,代价很简单,就是这位桂七公子的真正身份。”药师倒是没有刁难,他大致猜出了李月的计划,不过还要确认一下。
“就这个?”李月有些惊疑。
“当然,他的眼睛是没得救的,”药师笑了笑,“你还得给我准备一对可以随时摘下来的眼珠子,你也应该知道,换眼睛可不是容易事,所以最好是那些高手的眼睛。”
李月沉默了一下:“成交。”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位桂七公子是?”
“没错,他就是暖崖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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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那魔女会亲自过来?”逍遥派掌教张逍遥不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自信的女人。
“我要结婚了。”李月勾唇笑道。
那又如何,就算你跟魔女有仇,她怕是也不会亲自过来,顶多派人捣乱。张逍遥想到。
“新郎是暖崖。”张逍遥张大了嘴巴。
“此话当真?”
“不假。”
“那我这就去告诉其他门派。”张逍遥急急起身,准备去告诉其他门派的人。逍遥派一直居于所有门派之首,魔教一直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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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圣驾,去悦花谷。”面具掩住了少女冰冷的面容,却掩不住她冰冷的声音,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冷冷清清。
一旁的侍从擦了擦冷汗,收拾着被圣女摔碎的第n件瓷器,圣女是有多久没发过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了?
而殿外几个长老正在争论着是否进攻悦花谷,大长老据理力争,觉得有埋伏,坚决不同意圣女的做法。
“圣剑还在那个宵小之徒手上。”
这个耻辱的理由封上了所以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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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月和桂七公子的婚礼邀请函飘满整个江湖,流言蜚语甚至传到了偏远之地的战场上时。
暖崖还在床上昏迷。
贾如问药师,就暖崖这个样子,能在婚礼前醒来吗?
药师笑了笑,说还有一周呢,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