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的精神可能还不太好,暖崖真人。”药师看着一身大红的暖崖,一头黑线。
这样有什么特殊加成吗?还是暖崖真人准备这样去找李月谷主?!药师想着暖崖真人现在和李谷主的传闻,又想着暖崖真人以前和圣女的传闻。
再想想要是圣女看到了暖崖真人穿一身结婚的红装还是为了其他女人的后果,药师有些不敢想象下去了。
果然还是穿红色衣裳投胎更好吧!!!
“怎地,”暖崖希望这样就可以让圣女死心,最好能放李月一条生路,毕竟以后如果可以平静的生活的话,他还是很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的,“不好看?”
虽然很想吐槽,但是药师不得不承认暖崖真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额,怎么说呢,在红色的服装下面暖崖的眼睛闪动着温和的光芒,可是灰色的瞳孔在无声的述说着他已经看不见的事实,反倒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暖崖的身高偏高,同时人也偏瘦,一直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现在在微大的红色喜庆的衣服的衬托下更有一种单薄的意味,药师突然发现,暖崖真人,咳咳,有点好看?
暖崖等着药师的评价时间有限长,他索性就当没问过,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李月在哪里的吧?”
“很好看,嗯?”药师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天晓得李月会跑到哪里去,搞不好她还在想怎么把自己的眼睛弄下来呢。
“噢?”暖崖的语气不知不觉就危险起来。
“等等!我知道他们是在哪里埋伏魔教的,”药师觉着暖崖真人和李月挺配的,语气都忽冷忽热的,让人猝不及防,“我带你去!”药师避开暖崖不存在的眼神。
哎,我还得照顾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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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圣剑上会有这么多血气?!”二长老十分不解,据他所知,上一次圣剑上的血气被圣女消耗殆尽,可是现在圣剑上冒出来的大量的血雾,仅仅略逊与上一次的血气,而且分明就是精纯至极的,习武之人才有的血气!
这个女人杀了多少人?!
圣女这时很快捋清楚了思路,她低声跟几位长老说道:“圣剑一开始是被暖崖拿走的。”
“我可不认为暖崖会滥杀无辜,”五长老说道,“而且,他怎么能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杀掉那么多习武之人。”
“其实你已经知道了,”大长老马上明白了圣女的意思,“我们圣教背的黑锅可不少。”
“你是说江流派?”四长老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还能有什么?”大长老叹了口气,“圣女阁下,您是最知道圣剑的威力的。”
“您说说,我们还有几层概率活下来?”
空气安静下来。
“这个不好说,”圣女拿出一把剑来,“不过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们,逃生是逃不掉的,就算只有一层概率,也只有打了。”她不满地掂量了一下剑,感觉很不趁手。
几个长老相视一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打呗。
这时候,李月已经将那把凶剑,彻底拔了出来。
凶厉之气开始清荡整个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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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月亮已经高悬空中,冷冷的月光就像无数把闪烁着的利剑,淡淡地从空中刺下来。
可是如此锐利的寒光面对森林恒古不变的黑暗没有丝毫办法,只好无奈的浮在森林的上方,这样显得森林更加幽深,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又像一头酣睡的猛兽。
一簇火光由远及近,仿佛是这座坟墓的幽幽磷火,恰似猛兽悠悠睁开眉目。
黑暗被搅动起来,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同时无数黑影被惊醒,在火光中四处游荡,这样光亮里出现了许多闪烁的影子,仿佛就要熄灭一样。
药师提着油灯的手早就渗出了汗来,他感觉自己就像进入了怪兽的嘴巴里,远方总是传来未知的恐惧感来。药师回头一看,暖崖正在气定神闲地踱这着步,给他一种正在游玩的错觉来。
这哪是一个瞎子呀,药师心里哀叹着,他低头看看另一只手中的司南的方向,然后停了下来。
“怎么了?”暖崖其实已经有一点烦躁了,一路上走走停停走走停停,他感觉药师总是以一些莫名其妙的借口拖延时间,比如油灯滚入黑暗中熄灭,这个愚蠢的人居然摸索半天还找不到!最后还是他亲自将油灯找出来,要只有药师一个人的话,搞不好现在他们还在无边的黑暗中游神找灯。
“我的司南出问题了,”药师虽然知道暖崖看不见,但还是将油灯举起来,给他看那迷失在黑暗迷雾中的不知所措乱转的司南,“可能是这里有大量的磁石矿。”他猜测到。
“那你应该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幽暗的灯光里映着暖崖幽幽的阴翳脸色,“这里的磁石矿一开始就引导了你司南的方向了。”
药师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抿着嘴不说话。
暖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无奈至极:“我还记得回去的路,走吧。”
从一开始药师引着路,到现在暖崖凭着自己的记忆引着药师回去,真是有点莫名的喜感。
火光又由近及远了,慢慢的,隐入森林的黑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