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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游戏人生啊游戏 更新时间:2021/9/19 15:40:13 字数:3046

“什么?!”刚刚到这个房子坐下的我接到了父亲的这个电话,就直接蹦了起来,“还有人要住,拜托,这是咱的房子好不好,不是已经跟那个租客说好了吗?”

“先说明白一点,这房子的确是我的,儿子,”父亲那边的言语声不紧不慢地,“但不一定是你的,比起给你,我更倾向于给你妹当嫁妆。”自从一年前有了一个女儿,我爸就直接把我不当儿子了。

“我说的是这个问题吗?!”差点又被老爸熟练的将话题转移了。

“这个说起来有一点麻烦,”语气还是那么不紧不慢,“你现在还有一个任务,我可以在路上跟你说。”

“啥任务?”都离你这么远了,你还能有啥事?

“长话短说,现在这个房子的租客应该也快下火车了,你去帮忙给她拿下行李以及将她带到这里来。”

不紧不慢的语气依旧。

“我不干。”啧,还想麻烦我。

“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离下个月还有三天,”老爸开始不明所以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最近你爸我手头有点紧,这个网费嘛,就不太好说了。”

好呀,居然威胁我?

“车费你报销,就是那个城东火车站吧。”切,我接受你的威胁。

“好说好说,你可以动起来了,”老爸发了一个地址给我,“路上我给你慢慢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在路上那么长时间我也没弄清楚老爸那绕来绕去,兜兜转转的因果利害关系,总之,将这屋子重新装一遍都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那个租客,甚至我爸想把我赶到其他的出租房去,要不是我妈坚决反对,我现在还得在外面找房子。

得,真亲生的呗。

当他开始说要我怎么怎么处理好跟那个人的关系时我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开始计划这如何说服那个人放弃有电脑的书房。

人还是接到了,不,是拦到了,那女的一下火车就直接自顾自往外走,根本没有一点停顿,我怀疑我爸是不是根本就没跟那人说会有人接。

当我根据我爸发的照片我锁定了那张漂亮的脸的时候,那人都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要不是我以前体育底子好,估计就只能吃尾气了。

“呼,我是,哈,”她疑惑的看着我,不过动作没停,人就钻到出租车后座里了。

我一把把住车门把手,那司机看我的眼神顿时有点不善起来。

“我是来接你的!”总算是喘着粗气讲完了,然后我顺势坐到她旁边,拿出手机把我跟爸的通话记录给她看。

她眉头一挑,没说话。

我就直接当做她知道了,跟司机说到:“到龙溪小区。”

那司机看看我,又看看她,启动了汽车。

“房子就在前面。”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过什么话,直到下了车,我在前面指了方向,便自顾自往家走,也没有管她在后面到底跟不跟得上。

一直没有听到她的什么声音,我甚至一度以为她跟丢了,不过直到我站在门前开了门,才听到他随后跟来的声音,“要不要换鞋?”

这女人当真是个幽灵,脚步都没有声音的吗?

“随便。”我说到,“我也是刚刚到。”

“哦。”诺大的房间便没了声音。

我是一个平常沉默寡言的主,见一路上的沉默,又这样带带进房子里,也没什么感觉,这个女孩的家长也真是个奇葩,女孩子家家的跟别人的男人共处一室,真的不担心的吗?

不过我爹也是个奇葩,就一个手提箱的行李,用得着让人帮忙吗?

这样想着我走进了书房,两个卧室都空着,让她随便挑一个,明天我选剩下的就好,反正我是个夜猫子,以前基本是在椅子上度过夜晚的,现在也不例外。

唉,电脑有网,好幸福。

沉浸在游戏和小说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当我在车上用于消磨时光零食吃的一干二净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三点。

凌晨三点了呀,我伸了伸懒腰,缓了缓因为久座而感到僵直的身躯,走到厨房,看了看冰箱里剩的食物,默然无语,这上任租客收拾的,可是真干净,啥都没有剩下来。

还是直接去睡觉好了,回到书房后,我伸展一下身体,困倦挡不住,瘫在椅子上的我眼皮开始打架。

不合时宜的,手机突然亮起来,三点钟了,还有人打骚扰电话?我并没有搭理的意思,任由手机亮着,不一会儿就暗了下去。

我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我的眼睛不再酸涩,可这时,手机又突兀地亮了起来,在黑暗的屋子里撑出一片天地。

啧,我有点恼火,这谁还挺坚持不舍得呀。

一看,来电提示,好吧,是我爸。

“你小子,下次再敢把手机调成静音的话,信不信我断你的网?”电话一通,马上就听到了我爹的威胁声。

“意外意外,下次不会了。”我有点无奈,习惯性把手机变成哑巴,是我的错,不过...

“你大半夜打什么电话?”

“你敢说你在睡觉?没人管,爽了吧?不过快开学了,我也不想管你,那你再舒服几天吧!”知子莫如父,我爹直接就猜到了我通宵的事实,“不过以后要是让我从老师那知道你上课打瞌睡的话,这网...”又开始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赶忙打断他的威胁,不然可能后面没完没了。

“唉,儿子,你这一走,我后悔了,”我爸声音里面有一种止不住的懊悔,“你妹妹半夜还没睡,我现在正在哄她,唉,要是你在的话...”

“别介,别介,我妹哄睡着了吗?”我不得不再次打断他的话匣子,想直接听中心主题。

“着了,我跟你讲儿子呀,你觉得今...”到主题了。

我妹的哭声嘹了起来。

“好好,宝贝别害怕,爸爸在呀...”得了,这下,我爸这个女儿奴是彻底没时间了。

“来,跟哥哥说句话...”还想把火力往我这儿引?没门。

“挂了,好好哄她吧,晚安。”我困的要命,挂掉电话后就失去了意识。

雨很大,大的不行,越下越大。我的心,慌的要命,越来越慌,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的往我身上抽,强行使我弯下了腰来,脚步越来越沉重,可人却忍不住奔跑起来,我想起前面那道狼狈的身影了,多么相似,多么疲惫。

不过她可以倒下,而我不行,就算风的怒吼已经是除了没有感情的钢筋混凝土之外的世界中的一切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我也不能停下。

我想起和她最后一次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那不靠谱的天气专家信誓旦旦地从各个角度预测着,那个有着女性名字的和古怪脾气的台风即将来袭,不过那个时候她在沙发的那边,我在这边,比对陌生人坐在一起都勉强。

这下我又突然明白,这和台风有关又无关,说他多疑又太失偏薄,说我不忠又太过武断,啧,我这有何尝不是“太过武断”呢?我在这般世界末日的场景中,站住了身子,挺直了身子,一遍遍的质问自己,生怕听到那个“不”字。

可,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呢?爱她为什么要伤害她呢?爱她为什么不信任她?爱她为什么要离开她?

别再用廉价的喜欢和令人作的虚荣心来装点她了,你心中何时真正的有过她呢,不过是当你在对爱情无望时,她用坚定在你心墙上砸出一个洞,要不然你不会像拒绝萌一样拒绝她?你的心中一直留着另一个她的位置,以便你骄傲的以为自己忠于内心。

所以你一直都在修复心墙上的那个洞,并用同样的坚定锁上了门。

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你既不忠于前者,又不忠于后者,还想着狡辩。

你不觉得...

“不,不是这样的。”我被迎面而来的狂风暴雨打翻在地,蜷缩成一团,懦弱的蠕动着嘴唇与空气辩解,歇斯底里的怒吼出自己的胆怯,一切原来都是这样子的吗?是吗?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吗?

雨突然渐渐的感受不到了,可是狂风的怒吼又如此清晰的在耳边炸开。

我睁开眼看见一把伞,在我头顶挣扎着不破碎,在她的手中挣扎着想逃跑,因为狂风疯狂的颤抖着,正如我一般。

我看见她蹲了下来,将手中伞丢到一边去,眨眼间那伞便消失在路的尽头。这时她探出手来,将我怀中的那把粉色的雨伞拿去了,我没有抵抗,让她拿了回去,全程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既恐惧着这份沉默,也恐惧着这份沉默的结束,谁都不敢率先打破这份沉默,在漫长的等候中,她好像什么都告诉我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我闭上眼等候最终的审判。

唉,这一个世纪的沉默都没有熬死这场雨。

然后我听到了撑伞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狂风暴雨的怒吼。或许我这般渴求着,可能,还有隐隐的哭声。

我屋里的平躺下去,这雨已经将我的思维砸得混乱不堪。

不过,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还有什么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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