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边端着两杯红差这么想的时候,没有发现旁边忽然跑出两个小朋友,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就被那两位小朋友撞个正著。
「碰!」
「啊?」正在吃糖果的一郎和正在做蛋糕的进藤一同的看向发生事故的地方。
「小颜、小宏,你们在干嘛啊!」孩子的妈妈见了,立刻朝那两位小朋友破口大骂,之后又朝我说:「对不起,妳没事吧?」
「怎么了?」进藤这时从厨房走了过来。
糟了!
「没事,杯子没破,只是打翻了而已。」我看向进藤说。
热红茶破到了我的手,浸湿了我的围裙,我的手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疼痛。
「妳这白痴!」进藤拉起我的右手臂,把我拉起来,接着说:「一郎,这边就先拜托你了。」
「好的。」
进藤把我拖去员工休息室的厕所,接着把门关上,在打开水龙头。
「快用冷水冲!」进藤火气超大的看着我说,而且脸已经黑一半了。
「是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进藤看我乖乖地冲冷水,才走到后面去。
他干嘛这么生气啊?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我有做错什么惹到他的事吗?
「给我看。」进藤走到我旁边说。
「啥?」
「妳的手。」
老兄!请一次就把一句话讲完好不好?
我把手伸过去给他看,他握起我的手,仔细的看了起来。
「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我原本低著的头抬了起来看向他。
我愣住了。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愣住,好像有一种我不晓得的情感悄悄流进我的体内了,但我很快地就忽视掉它。
「都泛红了,一点点。」进藤一开口,我立即回神。
「啊!也、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你不要忽然散发起贺尔蒙啦!太恐怖了!」我立即把收抽回来,好险......。
好险?
为什么会觉得好险?
「啊?贺尔蒙?听不懂妳在说什么?」
原来,他是在担心我啊!
「这种时候,要不要打电话回家一下?」进藤拿起自己的手机说。
「不用打电话,因为只是小伤而已,没什么啦!」而且也会让椿担心。
「是吗?」进藤还有些许的疑惑。
「是的。」我硬是扯出一个笑容。
「而且就算你打了,家里也没人在家。」妈妈、爸爸要上班,椿要去学生会,顺带一提,椿是学校学生会副会长,而会长则是一个没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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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会长,
「哈啾!」
「会长感冒了吗?」
「不是,只是感觉有人在骂我而已。」
❁
回来,
「诶!?」
「我母亲再婚,所以我就自己搬出来住。」
进藤沉默了一两秒,忽然蹦出一句话,
「妳被赶出来喔?」
「啊?不是啦!」我有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是我自己要搬出来的,而且我的新爸爸是个有钱人,所以三餐都吃得超丰盛的,我也非常幸福。」我努力保持著笑容。
进藤忽然捏住我的脸颊。
「那个...这样真的很痛,可以放手吗?」进藤还是继续捏著。
「我都已经说很痛了,你到底要干嘛?」我这么一说,进藤才放手。
「妳那怪表情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啊?」我差点以为我的脸颊会整个被扯下来。
「看起来一点都不幸福。」进藤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头上,再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妳只要做妳自己、说妳想说的就好了,不需要勉强妳自己。」
进藤一说完,我的笑脸就立刻消失了,只有头低著而已,进藤说完,就转身离开。
为什么要拆穿我的笑脸?把我当真的很幸福不就好了。
明明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要这样说?是为了让我发觉自己其实不幸福吗?別开玩笑了,对于我而言,我只要有椿就好了,別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因为我只剩下椿一个人而已了。
门外,进藤刚走出去,没有发觉仓库的门是打开的,只是进仓库拿东西的一郎,全部都听到了。
❁
我把员工休息室的门关起来。
「进藤呢?」
「出去买东西了,而且现在客人也比较少。」一郎靠在木制的墙壁上说。
「是吗?」太好了,我现在可不想跟他说话啊!
我也站在一郎旁边,靠著木制的墙壁。
「我要睡一下。」一郎忽然开口说。
「诶!现在?」我正打算蒐饼干或糖果的时候,一郎又开口了。
「说不定等一下会说梦话,要不要听随妳。」
「啊?」
「听说进藤在五岁的时候,就被母亲拋弃了,他一直都和母亲相依为命,被拋弃后,就算寂寞也无人倾诉,不过,他那个人却说"我也要向妈妈一样选择自己的幸福"」一郎闭上眼睛说。
原来,他会说那些话,都是因为他经历过,但是,还真无趣啊!
要是他被拋弃好几次,看他还能不能说出那句话。
「......真无趣。」我一开口,一郎就睁开眼睛看向我。
「他所经历过的那些,我都经历过,而且是好几次。」我淡淡地说,好像是在说別人的事一样。
一郎愣住了。
「不好意思,我要点餐。」客人喊到。
「好的,马上来。」我立即摆上笑脸,往客人那边走去。
刚好,进藤也回来了。
「进藤。」
「干嘛?」进藤看向一郎说。
「或许,小润经历的比你还痛苦......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