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人吗?怎么随手拿着一本《灯草和尚》?像这种书他也能这么光明正大地拿出来?”
“果然是不要脸的变态啊!”
走进自家的小院,谢必安看着自己眼前这一贫如洗的小院,把自己那张入读者一般帅气的脸庞皱成一张苦瓜。
生为全天下最强大的修仙势力仙宫。
生为如此庞然大物的它自然里面不可能是铁板一块的。
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修行宗门与世家因为利益联合了起来,这才有了如今这仙宫的辉煌。
而在大大小小的修行宗门与世家之中,其中又以九门十三家为首决定着了仙宫的日常事务。
最开始的时候,谢必安以为那些上门来挑战自己想要从自己手中抢走风灵月影宗灵脉从而把自己赶出仙宫的人只是为了报仇而来。
可是在之前和那王腾有了比试之前的那段对话之后,谢必安开始明白,这一切的原因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如今这仙宫里的九门十三家已经有两家来人了,算上一直与自己交好,甚至默许了清栀姐姐可以私下带自己入门的剑阁,这里面光是明面上就已经有三家势力动手了。
暗地里盯着自己的人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至于他们的想要的东西,则好像与自家师尊十三年前发生在秘境的一件事情有关。
想到这里,谢必安顿时只觉得自家的脑袋一阵头大。
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要去弄清楚。
他有种预感,这件事情的答案不但关系到自己的未来,还和自家师尊失陷天外天后是否还能回归有关。
一想到那个大大咧咧在自己面前从来不穿内衣但却很会装酷的女人,谢必安就觉得自己有责任要去把对方带回来。
虽然有些记忆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可是当初那种的感觉却还像是被刻入了骨头里一样的被他铭记在心。
“小安别怕,有师傅在!”
当那道剑光划破黑暗后,他至今都记得那抹出现在他手心处的温柔。
再说了,那王腾的父亲已经把自己视作了敌寇。
所以与其之后被对方在暗处暗算,不如直接先下手为强,搞定这帮家伙。
这般想着,在思索了很久之后,谢必安从自己的房间中找出了一张通讯灵符,他凝视着那上面鲜红的蝉衣两字沉默了许久,还是撕开了这张通讯灵符。
算了,妖女就妖女吧!
再怎么妖的妖女还能要了自己的命不成。
半响过后,那张通讯灵符化作了一面铜镜般的光幕。
在光幕的对面,有一只染着红指甲的葱白玉指掀开了一道纱帐出现在了谢必安的面前。
不愧是神教的妖女啊!
竟然一出现就是在自己睡觉的床上。
“安郎,你当初不是逃了吗,怎么突然又想到奴家了?”
“难道说,你终于打算离开仙宫和奴家我一起走了?”
伴随着一阵苏媚入骨的吴侬软语,一位身穿红衣绡纱的少女出现在了铜镜之中。
只见她侧身躺在一张红木雕花床上,没有盖被子。
面目俏丽含春,似笑非笑,沃乳丰隆高耸,峰垣叠嶂,让人难以直视。
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明明看起来对方浑身上下都色气极了,但偏偏对方她的面容圣洁无比,既有少女的娇媚又带着一丝御姐的气质。
将那猩红色的指甲轻轻滑过自己的嘴边,少女缓缓在床上坐直了身体。
诶,可惜了,这家伙是个病娇。
一想到三年前那段自己被对方囚禁的时间,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受虐狂的谢必安顿时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美少女确实是很棒啦。
但是像那种会玩囚禁PALY的病娇美少女,谢必安自认自己还是敬谢不敏的。
不过为了对付那王腾与他父亲,这是谢必安如今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蝉衣,别开玩笑了,这一次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安郎,这对于奴家我来说就是正事。”
把玩着自己那鲜红的指甲,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丝病态的潮红:“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安郎你就能这么地狠心一次也不来找我?”
“还和那剑阁的女人传出了青梅竹马的说法?安郎你这是想要逼我去那里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然后把你的头种在我房间里的花盆里每天陪着我吗?”
“蝉衣,你怎么总是这个样子。”
对于铜镜里的神教圣女,谢必安心中有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感觉。
身为与仙宫天门呈三足鼎立之势的寰宇世界第三个势力神教,他们与寰宇世界之中那些以三清或是西方二圣为祖师的教派不同,神教以一位天魔入侵后出现的神明玄天圣神为尊,在三派之中,人数最少,但是却最为团结。
每一个甲子之中他们都会从自家教派里选取一百零八位圣女候选,然后再在这一甲子的时间里不断地筛选这些圣女,直到最后决出一名最有天赋之人,作为在圣堂内侍奉玄天圣神的圣女,与神教教首一同执掌神教半壁江山。
而赵蝉衣便是这一届圣女候选,与其他正常的修行门派中的选拔不同,神教的圣女候选向来极为惨烈,因此身为这一届圣女候选,赵蝉衣从小便经受了许多苦难,以至于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算了,和对方讲道理的是将不通的,自己还是直入正题吧!
“蝉衣,我想向你借一张请神符杀一个人。”
“哦?竟然敢有人惹安郎你?他不要命了吗?”
听着谢必安的话,赵蝉衣有些激动地捏碎自己身下的一截床栏,但很快她就有傲娇地恢复自己脸上的激动。
“哼,不过话说回来了,现在我与安郎你关系不明不白的,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么重要的东西?
要知道在我神教之中,一年才能做出一张请神符啊!”
“我凭什么要给给安郎你这样重要的东西啊!”
“蝉衣,事后我一定会答谢你的。”
“哦?那安郎你打算怎么谢奴家?是大恩不言谢么?”
这时,少女充满勾人魅惑的声音传进了谢必安的耳中。
嗯?大恩不言谢?
谢?不言?
射?
果然到了最后,自己还是要用男孩子最重要的清白作为代价吗?
气冷抖,妖女,你果然在馋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