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两个人走在一起，梵可走在前，维里安抓着她的头发。
……
“你在干什么？”
维里安看着梵可的一束头发自己运动，编成了一束辫子。
“别惊讶，只是风而已——这片雾对我们的感官有影响，现在我们还没有深入，随着我们离核心区越近，这雾会越浓，到时候就只能通过这个来交流了。”
辫子自己飘了过来，本来就长的头发编成辫子后并没有缩短多少。
“明白了。”
……
“对了维里安，在教会的你的哥哥……”
“历史上的他们也不是亲兄弟吧。”
“是吗。”
雾里的两人慢慢的走着。梵可的步子很小，维里安忽然有种遛宠物的感觉。
然后没多久，雾忽然间不再浓郁，此时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巨大的雾墙。
“这里便是分界线了。”
梵可收回辫子，辫子自己就解开了，垂地的长发此刻静静地落在她身后。
“接下来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嗯？”
梵可抬手，紫色的光线流转在手臂上，一个精致的小提灯浮现出来。
“我们各自有任务。首先我希望你明白，你要面对的是一位老猎人，具体强度不知，但我希望你能赢。”
“猎人，还是……”
“猎兽者，当然你无法忽视他对人的杀伤力。小男孩告诉我他拥有一把宝剑，所以……”
梵可走进，扯扯他的衣服示意他蹲下来。
此刻他能直视这双竖瞳。
他们似乎越来越近，然后那双小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小人这样怀抱自己，轻轻地留下一个吊坠。
但她没有离开。
“这很难，我明白的。”
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最后还是松开，不过此时她的眼睛有些闪烁。
“魔法是必要的。”梵可拿起刚刚给自己带上的吊坠，“我承认你有着魔法的天赋，让你能将元素聚集在息流韦尔之上，但可惜你的时间不多，不能给你应得的教育。”
“……”
“我们现在约定了。赢，而且给我活着回来。”
“约定了。”
“呵呵……给你些期盼吧。”说话之时，他们尚且贴在一起，现在梵可再次抱上去，“你明白随便接受女孩的怀抱是什么行为吗？”
“我被打的很惨。”
“呵呵……”
梵可把头埋进维里安的胸膛之中，后者自觉地收紧了怀抱。
“如果你回来了，就允许你接受这样的怀抱。不过那是迎接你的可能不再是如此冰冷的非人之身。”
娇小的身躯滑一般溜走，站在了雾墙之前。
“到时候，就连这个高傲的头，也允许你尽情的‘撒野’。”
随后转身，走进雾墙中，没有回头，也不再见了踪迹。
……
“这里是坦塔洛斯，灵魂的归宿，所以。就连活人在站到你的面前都不意外。”
紫色的雾气从提灯里散发，指引着梵可一步步前进。
“你要带我去哪。可以的话，我希望有个可以休息的，庇护所。还有可以研究的书籍，要足够的古老，而且没人看懂。”
她低声自言自语，似乎有人在和她对话。
“但这可能吗？如果如此大贤者怎会放弃他而也要灭杀龙。”
“我希望一位有人能与我一起玩笑，内容不限，弹药足够有趣。”
紫气快速地移动着方位。牵着梵可一路向前……或是后退。
“啊，如果可以，能给我请一个内科医生吗？我想咨询一番，当血液停止流动时，它死了吗？”
……
现在紫气不动了，只有一个方向。
此时梵可向前一步，雾气就此消失，阳光照了进来。
周围的树木很是繁茂，树枝却一致向着阳光相反的方向。
大树下留出一道小路，向里看不到头。
“你会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归宿？”
梵可走在路上，踩着树叶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屋，小屋外有一棵高大而粗壮的树。
她丢下提灯，走到树旁。树开始摇晃枝条，但此时并没有风。
“你在这里吗？抱歉，我的眼睛已是很久没有见过这里的光了。”
声音从身后传出，一只手摸上了肩。
“哦，这还真是……”一位服饰古朴似乎很久未曾更新的老男子扶着门框站着，刚刚他的手应该在梵可身上才对。“迷路了吗？不，这个地方也不是你会来的地方。”
“你找到这里了，那么你满足吗？”
“你在说什么啊……不，你认为我找到了什么？”
“‘恐怕我死也达不到您的高度了’，所以你选择去追求永生而不是研习。”
“……”老人笑笑，双腿却不自觉地发抖。
“啊……我想我现在跪下还来的及……要么我将这只脏手也剁下谢罪，艾伊斯索丝殿下？”
“卖弄你的微不足道的知识吗？摄政王，你自己调查过，王位上何时有我的影子。”
“是吗，万分抱歉，艾伊休丝老师。”
“你的永生之术成功了？还是说……”
梵可摸出一只手杖敲敲他的腿，听起来确实是人的下身。
“呵呵，有关这个……请进，我们慢慢说。”
老人打开门，门后是一片黑。
“你是叫哈比查1*吗？”
“……对，可以叫我勒瓦伊斯科1*吗？我们不还是师生吗？”
“准了。”
梵可打了响指，光就一瞬间照耀了屋子，看起来与它本来的面积完全不相符。
“空间魔法进化到这个地步了，从前不敢想的事，现在也可以实现了吧。”
“只是我拙劣的模仿。”
两个人步入黑暗。
……
提灯摇摆不定，维里安的意识在紫雾与手还有胸膛间徘徊。
似乎她还在自己的前面，自己拉着她的头发，就像老爹在自己前面一样。
“如果我……”
呼出一口气，刺痛了大脑，一阵狂乱涌上脑海，但又一瞬间被压制下去。这是自己从没有过的体验。
她说过情感已经回来了，如果她的技术依旧在压制她的情感。
“更加温暖……”
自己刚稍稍发愣，脚下传来了粘稠的感觉。
“一路杀到这里，很狂暴呢。”
一路上也有见这样被大卸八块的尸体，往往一刀毙命之后还要剁掉四肢破开躯体掏出内脏，恶趣味。
“唔……”
血腥味逐渐浓了。
他抽出刀。
“让我看看你在哪。”
他握住剑，元素从吊坠里流出来，风开始从四周流出，逐渐聚集在剑刃上。
“现身！”
横劈一刀，雾气被劈出一大片真空，剩下的风也没有散去，留在四周做了屏障，让维里安看到了对方的样子。
“很恶趣味的猎人大叔，猎的开心吗？”
虽然是杀出的血路，可奇怪的是除了刀刃和双手，身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
坐在地上新鲜尸体旁的人抬头，眼睛里却没有那种疯狂的感觉，反而冷静地闪着光。
“嚯，很难缠啊！没有帮助还在这里吗！？果然是你的宝剑吗！”
维里安喊了几嗓子，似乎是刚才的攻击让他有些亢奋。
“……”
对方还是一言不发，但慢慢起身，握紧了剑。
“好吧，看来是没的说了！”
现在两个人都亢奋起来了。
注释：
1*，名字出自坦克世界波兰科技树40TP HBC的“HBC”缩写，全拼“Habicha”和60TP LWS的“LWS”经自我造词法的产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