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是的。”
我直截了当地说。
四个女孩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嘉然脸上却无意见闪过失望的神情。
“不是，男朋友，就只是普通朋友。”
嘉然低着头轻轻地说。
“普通朋友竟然也带出来单独1v1吃饭？要是被脑残挖掘机粉丝挖出点什么怎么办？我们可是——”
那个叫贝拉说的好像很上头，突然又放低了声音，截然而止。
“我知道啦，谢谢你贝拉。”
嘉然这样说。
“话说哪时候你有这个普通男性朋友的？”
珈乐问。
“就是，最近才认识的。”
“啊——最近认识的就能单独吃饭了是吧？要是认识久了会怎样我都不敢想。”
贝拉很生气地说。
“好啦好啦，别为难嘉然了，我想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吧，是吧，嘉然？”
乃琳出来圆场，拉住了贝拉的手。
“话说，我们来都来了，也没吃饭，不如我们一起吃吧。”
向晚突然提议说。
啊，她们要和我一起吃饭？我……我还是稍微有点社恐的人，被这么多不认识的女孩子围着，我紧张死了。
而且她们五个是熟人，我是对她们来说的局外人。
氛围不太妙呢。
她们四个真的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份新的烤鱼（番茄烤鱼和凤梨烤鱼），然后叫服务员换了大桌子（包间）。
“那这个普通朋友怎么办？”
乃琳问我。
“我的话，刚刚已经吃饱了，所以，我可能就……”
我扭捏地说。
“回去吧？”
嘉然低着头说。
吓了我一跳。
我察觉到嘉然此刻心中对我的失望，也是，我没有回应她的期待。
“嗯……”
我嘴巴没张开，吐出这一个字。
乃琳若有其事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嘉然。贝拉和向晚也都如此，彼此默不作声。
我也低下了头。
然后，我转身离开。
“等等——”
向晚喊道。
我站住了。
“我给你买瓶喝的吧。”
她这样说，和我一起离开了包间。
从二楼走下去，来到前台，向晚真的帮我买了一瓶橙汁。
我正要走的时候，她拉住了我的衣服。
“我有话要问你。”
向晚对我说。
“你和嘉然，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拉我到一旁问我。
我就知道她想问我。
“没关系，和她说的一样，就只是普通朋友。”
我说。
“说实话。”
向晚很严肃的样子。
“这就是实话。”
我依旧不改变态度。
“然然对普通朋友可不会做出那样的表情。”
向晚说着，拽住了我的衣领。
虽然向晚对我来说并不具备攻击力，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眼神里的愤怒。
那种对待陌生人入侵时候的防御机制。
“那是她的时候，对我来说，她只是普通朋友，或许只是同学，又或者……”
我这样说。
她松开了手，退了几步。
“如果你让然然受伤，我不会放过你的。”
向晚这样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我回到了学校宿舍，照常打了会游戏，然后头晕晕的，开始午睡。
我的脑海里满是那五个女孩，尤其是嘉然的形象。
我做了个梦，梦到嘉然扇了我一巴掌。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喝了点热水，宿舍里还有卤蛋火腿饼干，泡了泡面吃。
晚饭时候出了趟校门，走在那条街道上，仰视那家烤鱼店的二楼，仿佛她们五个还在似的，随着晚风袭来，心中竟然有点儿寂寞和后悔。
夕阳下的我，仿佛露出了对自己感到失望的表情。
所以，晚饭吃完后顺便买了两听啤酒，也是我大学以来第一次喝啤酒，并不甜，却感受不到苦涩。
打开手机，突然想到，如果有那个粉色小矮子的联络方式的话，自己会不会道个歉呢？
是自己让她在姐妹面前难堪的——我真是，差劲极了。
为了消磨内心对那个粉色小矮子的愧疚，熬夜打游戏到凌晨三点，不知不觉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