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奇玛视角】
“夏日的夜晚,果然要饮一杯靓靓的啤酒啊~”
“咕,可恶……我明明也想喝个痛快……”
“现在这里谁也不在哦?”
“那可不好说,上回菈菈姐看见以后去找爷爷奶奶告状,我可是被说教惨了!”
绘里世不满地连连摆手:“恶魔妈妈也真是的,灌啤酒的样子一点女子力都没有,明明更像个公会的冒险者大叔……呜哇,我错了我错了!”
“绘里世年纪不大,叛逆期倒是来得挺早嗯?”
“玛奇玛”满脸微笑,一手仍然牢固地端着大杯啤酒,另一只手则像钳子一样扣住绘里世的脑袋,使她举起双手连连告饶。原本抱在怀里的小那由多也趁机蹭蹭蹭爬到啤酒壶前,正想伸出小手去够,“玛奇玛”和绘里世心有灵犀地同时将酒壶拎起来,那由多高举着双手跳来跳去仍然够不到,气鼓鼓泪汪汪的小脸就像一戳就破的气球。
“对小那由多来说太早了呢。”
“姐姐我都没法喝个痛快,想得美!”
“玛奇玛”母女相视一笑,再次抱住小那由多,将酒壶搁置在一旁。“玛奇玛”仰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以后,也不嫌地面脏,就枕着双手躺倒在地上,仰望着群星点缀的夜空。
“说起来,绘里世,刚才有件事忘了问你……”
“什么事,恶魔妈妈?”
“你是怎么上到这座塔顶上来的?”
“玛奇玛”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这里姑且也是前米里斯教国的七大魔导信令塔之一,就算我毁掉了横跨米里希昂的魔法阵,以残余的守护术式的强度,一般的魔法师学徒来了就是送哦?”
“嘿嘿嘿,我可是恶魔妈妈最得意的学生,一般的学徒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绘里世露出得意的笑容,变魔术一般从自己的袍子里摸出一只手枪枪套拍了拍:“要不是红妈妈帮忙,我可用不上这么方便的……喂,快还给我啦!”
“玛奇玛”已经将枪套中的手枪拔出,在手上来回把玩了一遭:“没见过艾莉丝用过这个型号啊,明明在阿尔伯特那边是废案才对——”
“是我缠着红妈妈帮我从博士那里要来的啦!”绘里世不满地嘟起嘴唇:“又不是用起来有多困难,我也想早点提升战斗力帮上忙……恶魔妈妈?”
“玛奇玛”身上的气质稍微变化了那么一点。她上下打量着绘里世,片刻以后才开口了:“拜托,绘里世,一定要诚实地回答我——你签订了 Der Freischütz 的契约吗?”
“什么契约?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我换一种问法——「枪之恶魔」这个称号,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没有听说过啊——您就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不像恶魔的「恶魔」……”绘里世急得眼角都泛起泪光:“恶魔妈妈,我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就好……”
“玛奇玛”将手枪重新入鞘,轻轻放在绘里世的手心,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绘里世,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嗯……”
“这件武器,你就自己留着吧。既然你已经能用它解决掉塔身的守护灵,使用的方法,大概你比我还更熟练,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多跟艾莉丝请教哦。”
“嗯。”
“无论在什么时候使用它,对什么样的目标使用它,所有的收益和风险,全部交给你自己来判断——我不会干涉,因为这是你自己的责任。”
“嗯。”
“话虽这么说……作为你的妈妈,我会努力不让你真的陷入需要向人扣下扳机的境地呢。”
“恶魔妈妈,保护过度了啦……”
绘里世不满地嘟囔着,不自觉地靠在“玛奇玛”的怀里撒娇。
“说起来,恶魔妈妈刚才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呢?”
“真的不是什么适合作为睡前故事的往事啊。”
“玛奇玛”仰望星空,轻叹一声:“绘里世知道的吧,我来自其他的世界。”
“嗯,不过我没什么所谓哦?”
“在那个世界的‘我’,干过很多坏事,真的很多、特别多……每一件事,每一个受害者,我都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场去忘掉。”
“……”
“而「枪之恶魔」,原本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啊。”
“我不管!”
绘里世紧紧抱着“玛奇玛”喊道:“这些事我通通不管!我只认识背负着恶魔之名,却比谁都离恶魔最远的,最强大又最温柔的恶魔妈妈!”
“玛奇玛”刚想辩驳什么,转念一想最后没有说出口,只是带着忧伤和宠溺交织的眼神,轻轻揉了揉绘里世的头顶。
“恶魔妈妈哪里也不会去吧?会和绘里世和那由多,和大家一直在一起吧?”嗅到一丝莫名的疏远感,绘里世在“玛奇玛”的怀里把头埋得更深了。
“嗯。”
“绘里世呢,最近连博士都夸奖说魔法的才能不可限量了。”绘里世仍然不肯放开怀抱:“射击的练习也不会落下,那由多也好好地照顾着……”
“嗯,我看着哦。”
“绘里世一定会早点长大,一定来得及为爸爸和妈妈们的最终决战出一份力……所以在那之前,一定不要离开绘里世的视线啊。”
“绘里世,我向你保证——在那之前,妈妈会一直注视着你哟。”
“嗯嗯!”
夜深了,高塔塔顶的风愈加寒冷起来,不过依偎在自己母亲怀里的绘里世并不冷,从她打盹时嘴角浅浅的笑意就可以看出来。
来自于遥远过去的玛奇玛,看着这一幕,百感交集。感受到周遭的视界如同收讯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抖动,她只得意犹未尽地从那里收回视线,从未来之恶魔的视界中离去。
而移开视线的她,自然没有觉察到,那个遥远未来的“玛奇玛”,在那一瞬间注视着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用嘴型悄悄说出了一句话——
“谢谢。”
……
“未来之恶魔,回答我的问题。绘里世和那由多的出生,的确是未来不可回避的事件,是吧?”
“然也~”
“哪怕击杀鲁迪乌斯·格雷拉特?”
“不去试试的话,怎么知道呢~”
玛奇玛暗自松了一口气。
构成人的要素——基因和模因,先天和后天。
两位女儿的出生不可回避,再加上窥视到的未来,反过来可以推测——他们的父母,鲁迪乌斯和玛奇玛的结合不可避,而且玛奇玛的确有扮演好母亲的角色。
其中真的没有丝毫运作空间吗?这可不好说。
鲁迪乌斯·格雷拉特,无职世界观的主人公。
尽管以剧情记忆中他明面上的实力——尤其考虑到其出生不久——玛奇玛并不怀疑自己有十万种方法让他灰都不剩,但是未来之恶魔暗示这条路走不通。玛奇玛倒是没有太过于惊讶;毕竟是主人公,有什么隐藏大佬的关注和保护倒也说得过去。
那么,玛奇玛这边呢?
为了达成两位女儿出生的条件——玛奇玛是否是必须的要素?
非也——是一个外貌、言行、战斗和其他各项机能,都与玛奇玛相符的“玛奇玛”。
并没有亲身下场的必要——这里可是有魔法的世界。
保守估计,在命运的「相会」时刻到来之前,至少有十五年的筹备时间。要作成能够完全取代自己在命运中位置的玛奇玛二号机,难度自然不可计量。不过,这项欺骗命运的作战,已经从完全为零的可能性中,开辟出了新的道路,之后只要前进就好了!
“这样一来,既不会伤害小绘里世和小那由多,也不会伤害我的世界,就能完成了……”
玛奇玛抱起双臂,满意地点了点头:“更不用提,未来那个‘我’的王牌,魔导分析机的核心——六面世界魔法的本质、调制解调的原理、对魔法再编程的方法!收获很大,必可活用于这一次!”
【作者视角】
首先声明,这是if线。以未来之恶魔的体量,「观测」的行为本身就是极强的干扰,结果这回一下子就锚定了这么条世界线。
以后偶尔还会再续写一点这条世界线上的事。
主要是我糖分不足犯低血糖了。然而试着写鲁迪乌斯x玛奇玛直接互动(意味深)的发糖文,写着写着就变成刃牙风,标题都可以直接取成《想变强,就要吃禁果!》……思来想去,母女之间的亲情,大概也是会有人喜欢看的吧(
不过,这几章if里面很多设定,正篇都会采用。搞不好可以成为这本书的日记线(